,如果他不站出来保护她,她还能去依靠谁呢?
纵使这件事情错在他,可是纪勤也不能这样对他的女人,说骂就骂,说打就打。
无疑,徐水心那番委曲求全,处处为沐风着想的话,激起了沐风对弱者的保护欲。
“水心,够了!”沐风紧紧的握住徐水心的双手,将她推到身后,怒视着纪勤,道:“小勤,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不要为难水心。”
“水心?叫得可真亲热啊!沐风,你最好睁大眼睛看清楚,你不会傻到真的相信她的鬼话,真的以为她爱你爱到可以什么都不求吧?这个女人的心机可重着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纪勤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要冷静。沐风只是被那个贱人给骗了,只要他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他一定不会再和那个女人再有任何牵扯。
“够了!纪勤,水心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比你清楚。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难怪那天下午水心回来,就一直哭,问她什么也不肯说。后来我见她一个人偷偷上药,才看到她手臂上和腿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你可真恶毒,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怎么下得去手?”
沐风的声音极冷,眼里满满都是失望,仿佛直到现在才认清纪勤的真面目一般。
“我没有!”纪勤指着徐水心,冷声道:“一定是你这个贱人在挑拨离间,明明是你对着我耀武扬威,明明是你……”
沐风突然就笑,却带着森森的寒意和森森的冷意。
“纪勤,你知道吗?水心什么都没说,她甚至提都没有提到过你。这几天她一直在劝我,劝我将你接回家,劝我向你道歉,劝我赶紧同你和好。这样善良,处处为我,为你着想的她。你这样指责她,你心里不亏吗?”
“阿风,别说了!都是我的错,纪小姐现在情绪激烈一点,也是应该的。”
徐水心站在沐风背后,一个劲的劝着沐风。
徐水心越是想要息事宁人,沐风越是觉得她受了委曲,越是心不安,越是对她满怀愧疚。
纪勤冷冷的笑,这一幕何其的熟悉啊!想当初她就是以弱者的姿态从纪茹茜手上抢走了沐风,而现在另一个女人用同样的方式,抢走了她的男人,破坏了她的家庭。
“我不亏!抢我老公的是她,当第三者的是她,破坏我家庭的是她。是她亏欠我!”
“简直不可理喻!心水,我们走!”
这一刻的沐风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对于徐水心是满心的怜惜,而纪勤她本就站在一个徐水心无法比拟的高度,此时更显得她盛气凌人,以强凌弱。
“阿风,那个纪小姐……”
徐水心被沐风拉着往前走,似乎十分为难,不停的回着看纪勤。她的声音依旧柔弱,可是看向纪勤的目光却是带着得逞的笑。
纪勤看着两人紧紧相握的双手,看着徐水心眼里得意的笑。她的丈夫握着别的女人手,将别的女人护在怀里,对着她声声控诉。
“贱人!你这个狐狸精!”
纪勤突然发疯一样的冲上来,扯住徐水心的头发,将她推倒在地,骑在她的身上,掐着她的脖子,双目赤红,眼里带着疯狂的杀气。
“贱人,你去死……啊!”
“纪,纪……”
徐水心脸色涨得通红,双手去推纪勤,用力的挣扎。
“啪!”
沐风一记耳光将朝着纪勤甩过去,然后用力的推开纪勤,扶起脸色苍白的徐水心,焦急的道:“水心,你怎么样?”
徐水心靠在沐风的怀里,手轻轻的抚着小腹,额头上直冒冷汗。
“阿风,痛,好痛!”
沐风一时并没有反应过来,担心的道:“水心,你哪里痛?”
“肚子,肚子好痛,我的孩子,孩子!”
徐水心突然就大叫起来,抚着小腹的手开始发抖,声音凄厉。
沐风也是慌了神,顾不上问徐水心到底是什么时候怀上他的孩子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他,抱起徐水心就往医院里跑去。边跑边喊:“医生!医生!”
因为这里是医院比较偏僻的走廊,所以基本上没有人经过这里,更别提说有医生。走廊到医院并不远,可是沐风却仿佛跑了几个世纪那么长。当医生赶来,他将徐水心送进手术室里,他的腿都软了!
这是他的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可千万不能有事!
沐风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董雅琴听到消息也赶来了。
“儿子,水心怎么样?”
“妈,水心怀了我的孩子,可我却没能好好保护她。”
沐风抱着董雅琴,哭得像个孩子。他对徐水心和未出世孩子的愧疚,亏欠让他此刻坐立不安,不知所措。
“水心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董雅琴轻拍着沐风的背,安慰道。
……
另一边,纪勤依旧躺在地上。从沐风将她推倒在地上开始,她就没有起来。
不是她不想起来,而是她根本无法起来。
她双眼空洞的看着天空,阴沉沉的天空,就如她此时灰暗的心。
她的左腰在刚才被徐水心那个贱人用玻璃碎片捅了一刀,伤口很深,现在还在流着血,只是她却感觉不到痛。
因为身体上的痛,抵不过她此时心痛的万分之一。
沐风就那样抱着徐水心失魂落魄的离开,他那么焦急,那么担着徐水心,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瞄一下她。哪怕他回头看她一眼,他都会看到她其实也受了伤,她的伤并不比徐水心那个贱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