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是不是受伤了?”隋歌问得很小心翼翼。
景千邪魅一笑,毫不羞涩更谈不上矜持地扯开半挂着的拉链,虎躯一震,整个上身愣是从那件不知主人是谁的外套里挣脱出来,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
隋歌有想过他脱衣服会很干脆,但没想到会这么豪放,这场面让她有些尴尬啊!下意识地移开眼,只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胳膊,深色的碎瓶渣夹在肉.缝里,她先用湿毛巾把伤口的血渍个擦了,小声嘀咕了句,“怎么就不去医院呢?”
景千哼哼了两声,“要嫌麻烦你可以不用管的!”说着还贼傲娇地玩了个假动作,抽了抽胳膊!
隋歌连忙住嘴按住他那乱动的手臂,当即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说,景先生都伤成这样了怎么不先去医院?”
景千从口袋里弹出一根烟,将火机丢给隋歌,薄唇叼着根细长的烟微微垂着侧脸,示意隋歌点烟。
隋歌这个时候脑袋瓜子转得快,上道地给他点上。她不经意地发现景千的手非常漂亮,每一根都细的恰到好处,那缕白色的烟就像是从他手指里冒出来的一样,看的她有些出神。
直到景千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隋歌起身就跑进屋把她拔眉毛的镊子拿出来朝景千比划了下,“我帮你把那碎渣夹出来,你别怕疼啊!”
景千夹着烟吐了口气,轻声笑了,怎么看怎么觉得隋歌这个女人都顺他的心合他的意。
隋歌不必此刻吞云吐雾的男人,压根不敢分神,手拿镊子拨开那合在一起的伤口,耐心地将陷在血肉里的小碎片夹住,小心翼翼地往外拉扯,她自己都感觉到脖子里汗毛竖起,生生的疼!
眯起大眼仔细瞧着,隋歌发现里面还有块小的,用毛巾擦干沁出来的血水,“疼不疼?”
景千夹着烟抽着,压根不想回话。说不疼是很man很帅比很诚实,可问题是,他居然想言不由衷地说一声‘疼,疼死哥了’!然后隋歌就接一句‘那我轻点’,再然后他又说‘没事,给歌吹吹就好’……隋歌就开始温柔贤惠地吹啊吹……
当然也只是想想,他不屑于说这种话,毕竟只有女人主动伺候他的份,他何必腆着脸说这种话求一个人女人伺候着!?
事实证明,他再一次没管住口!
“我胸口还疼着呢!”
隋歌啊了声?怕惹他不高兴,连忙闭嘴处理好他胳膊上的伤就去看他的胸口!
最多也就是被碎片划了下,充其量也就三两块碎渣滓!但她不敢说什么,毕竟你想想三两块碎玻璃渣在你皮肤里呆那么久也挺不容易的!便小心的用镊子夹着,不可避免地看见景千风骚的身躯,那宽阔的胸膛,精壮的小窄腰,有些不争气地面红耳赤了!
隋歌眨了眨眼集中精神,未果只好再找了个话题!“林哥哥要报复你怎么办?你今天又打他了!”
景千一愣,眯起冷眼紧盯着隋歌,“林哥哥?谁让你这么喊的!”他就烦她这点,四下无人还至于谄媚到这份上?姓林的今天差点和那伙人轮了她,她居然还一口一个林哥哥的叫!
“她们都这样喊。”隋歌小声且诚实地回答。
景千猛吸了口烟,似笑非笑地弹了弹烟灰,“你倒是会做人,用我的名字做那档子事,还喊起别人哥哥来。”
隋歌不笨知道这话的意思。
“静芊?”景千唤了声,手抓住那只拿着镊子的小手,使劲一带就将她扯到怀里,隔着一层衣服大手按着她挣扎的后背,将她压向自己光.溜溜的宽阔胸膛,“你怎么不喊一声景哥哥给我听听”
隋歌挣了一下没挣开,脸贴在他紧实的肌肤上难受着呢,鼓足勇气妄想开口好几次!可就是叫不出那声‘景哥哥’来,委实景哥哥没有林哥哥好听!
“景先生,我不是故意和你撞名的,单纯是觉得那名字好听,真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嗯。”景千抽了口烟应了声,没松手的意思。
隋歌扭捏着想挣脱开,她决定把话题扯回来!“景先生,你今天打人明天会不会被报复啊?”
景千将还剩大半截的烟随手卷丢在脚边,红色的皮鞋踩灭烟头,他只用了两根手指就掐住她小巧的下巴,平视着那双眼不清不淡地问了声,“你这是算是在关心我?”
隋歌不明白这句转移话题的话从他口里说出来怎么就暧昧得很!胸口扑通扑通得乱跳,她没敢去看景千,垂着眼帘挡住视线。
“怎么不说话了”景千将她的脸抬的更高了些,自己也不知道再等她说什么!
隋乐咬着唇被迫看着景千,声音小得厉害,“我明天还要上班,能不能让林先生别闹了,今天一下午一晚上都浪费了呢。”
景千以翻书的速度当场翻了脸!一把就掀开怀里的女人,没管她就那么毫无防备地给掀倒在地上,头也不回地阔步离开,卯足了劲噼里啪啦地摔上门,恨不能摔得稀巴烂才好!让她也不痛快一次!
黑不溜秋里,景千裸着上身沉着张脸一口气冲到车上,摸口袋的时才想起,三十七块五忘甩她一脸了!
☆、第010章
010
隋歌被他莫名其妙地掀翻在地,屁股坐在那盆热水里裤子全打湿了,狼狈地爬起来拍了拍裤腿的灰,心里堵堵的难受——景千是真的有病吧?那天也跟得了狂犬病似的打人,这次又阴晴不定!
裤子全湿了贴她身上正难受着,索性拿了水盆和毛巾睡衣出去了,楼道里最里面一件就是公共浴室和公共厕所,不过还好是男女分开的。
洗了个热水澡,浑身舒坦了,看着盆里挂着不认识牌子的衣服,隋歌觉得吧!她被景千打了那么多次还被强吻乱摸占去不少便宜,这就算是他赔她的精神治疗费吧,虽然是少了点,但看在他今天表现的差强人意也就算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车行驶了一段路景千突然想起隋歌她女儿来,唇角在夜色里撕扯开很冷的弧度,怎么瞧也有六七岁了,隋歌最多二十三四,大一还是大二生的孩子?这么多年一个人带孩子?她又没份正经工作靠什么养大隋乐!
一想到这!景千不淡定了,疯狂地踩了下油门!从车窗灌进来的风吹得他光溜溜的上身冷涔涔的,他想快点回家躺在那kingsize大床上躲进被子里冷静冷静,太可怕了!
打死都不能和那种带娃的女人再有往来,不自重不自爱没啥礼义廉耻,还他妈一副自己赚钱天经地义的模样!
景千越想越觉得胸口要气炸了,你说一个女人怎么可以活到这种份上!
“妈.的!”景千朝窗外咒骂了声!
“你他妈有病是吧?大晚上瞎骂谁呢!”
景千正出神着就被人给骂了,冷声猛吼了过去,丝毫不掩饰满腔怒火!“你他妈瞎骂谁呢!?”
“嘿,我说你小子自己先骂了还叫上板了!跌也是你能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