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身边的同僚只好再次求助周毕,“县令大人,烦请您再劝劝吧,我们实在是劝不动他,只能指望您了。”
老大夫发起脾气来,简直六亲不认,“别说是县令大人,今个就是皇帝老儿来了,也不能耽误我给人看病。”
可怜周毕,堂堂父母官生生被下了脸面,却又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骂又骂不得,劝又劝不动。
李妍不由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便宜老爹委屈地向她使个眼色,暗中求助。
李妍莞尔,行吧。
她也看这个老头儿不顺眼,仗着自恃年事高,医术好,可尽儿瞎闹腾。
李妍朝便宜老爹安抚地点点头,就朝老大夫开火了。
“安静点,嚷什么嚷?”
少女语带斥责,“这里是安置点,不是你家。想要发火,回自己家去,不要影响这里的病人。”
“你倒是一个人闹得挺欢。为了你一个人,你的同撩,你的下属丢下手里病患,在这照顾你。”
“而你呢,你还嫌弃人家。你说你少闹腾会,人家还能腾出手去,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懂?”
少女的语气越来越犀利,“我看你就是以老卖老,故意折腾人。”
王老夫脸上神色几变,一阵青一阵红,指着少女,“你,你,你的”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你什么?”
少女剜了他一眼,“你知道你的家人知道你晕倒的事,会担心你吗?”
老大夫支支吾吾,李妍替他回答了,“不,你不知道了。”
“知道你就不会如此闹腾了。”
“你说,你怎么能不顾家中老小?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她敬佩老大夫的医术医德,可这并不是他能任性胡闹的理由。
一时间,室内一片寂静。
满屋子里的呆呆看着李妍对老大夫发火。
老大夫也一时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险险被她气晕过去。
他一个六十多岁居然当众被一个小女孩训话了。
他还有脸吗?
可李妍的话乍听很冲,却句句在理。
老大夫自知理亏,又羞又怒。
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当面教训,面子上又下不来。
色厉内茬地问,“小丫头,你谁啊?敢教训老夫?”
年轻的学徒和另一名大夫也替李妍倒抽了一个凉气。
老大夫可不是好惹的,家中有亲戚在朝中当官,听说官职还不小。
老大夫是一次酒后吐露的,听的人当他吹牛,还拿话套他。
不过老大夫口风是真紧,即便喝醉,也没有把人透露出来,更别说亲戚的官职了,看起来很忌讳的样子。
和郡县真没人敢得罪他,因为有一次有人讹到他头上,到仁德堂来闹事,说他乱开药,致其家中娘子小产,要其赔偿三百纹银。
钱老大夫有,但老大夫开的安胎药并无问题,老大夫自然不可能给钱。
那人就是个混混,眼见讹不到钱,动手就打人,药铺的人上前拦时,已经晚了,老大夫的眼睛被打肿了。
那人趁乱溜了,再也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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