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任性妄为。”
楚王听到那边陈妤教育儿子,放下手里的漆卮,“你们母亲说的很对,当年先祖筚路蓝缕,带领国人亲自开辟山林,才有楚国的今日,你们长大后要以国事为重,不能只顾自己,知道了?”
“唯!”两个孩子立即答道。
楚王看着陈妤眼里带了浓厚的笑意,方才因为国中出了勾结巴国的贵族而起的不快也渐渐散去。
他想想这几年,发现自己和妻子虽然也吵过,但是基本上冷脸不到几日,就能和好如初。
有这么一个心仪之人,他倒也真的生不出什么看看其他妇人的想法,他能放在男女之事上的精力就那么多,陈妤已经满满占了去,哪里还能留出多余的给其他妇人?
“嗯,都是好孩子。”陈妤搂住两孩子一边亲了一口,两孩子见着自己都得到的一样,母亲没有偏心,都高高兴兴的。
“母亲,听说马厩理母马生了匹小马,我想和母亲一起去看。”艰鼓起勇气和陈妤说道。
良马是贵族必备的东西,渚宫之中也有专门养马的地方,而且里头的马都是南方不错的好马。
“可以啊。”陈妤想了想答应了,长子平日里都不太向她提要求,如今提了这么一次,自然是要答应,免得伤了孩子的心。
“那我呢……”恽一听立刻黑了小脸抗议。
“好了一起去。”楚王瞧着两儿子这么争风吃醋,又新鲜又好笑,他当年可没有兄弟敢和他争母亲,父亲都是一样的,他是太子,邓曼又得宠,武王自然是对他即以厚望,其他的公子都要靠边站。
如今他看着俩儿子闹腾的,有些想笑。
“要说马,秦人倒是最会养马了。”陈妤搂着孩子和楚王感叹了一句。
男人这会除去战事之外,最有兴趣的恐怕就是妇人和马匹了。
陈妤绝对不会和楚王说什么女人,那么就只有说马了。
秦人善于养马而且更加善于御车,陈妤想起自己还没有见过几个秦人,顿时觉得有些失望。她瞥了一眼楚王,到这时代,她连这个无法无天的楚蛮子都见识过了,偏偏大名鼎鼎的秦人还没见到一个。
“秦人的马的确不错。”楚王对于这个一直到周天子东迁才给诸侯名分的诸侯国印象不错,“秦国地处西陲,和犬戎为邻,血性比中原厚的多了。”
陈妤听到楚王这么有兴致的夸秦国,有些意外的瞥了他一眼,要是楚王知道几百年后是秦国灭六国统一天下,不知道楚王会是个啥反应。
“嗯?”恽年纪小最爱听故事了,听楚王这么一提起,立刻瞪圆了双眼,“秦人有甚么事呀?”
“秦人啊?恽想知道吗?”楚王浑身放松靠在手边的漆几上,听到儿子这么奶声奶气的,笑问。
“嗯!”恽重重点点头。
“来,过来,君父说给你和艰听。”
艰瞧着恽离开陈妤的怀抱,自己立刻就填了进去,陈妤下意识就把孩子给抱稳了。艰立即高兴的抱住母亲的腰,独自享受被母亲抱着的滋味。
陈妤拍了拍怀里的长子,亲了他额头一下。
“秦人的祖先是商王子受的臣子恶来。”楚王开始给俩孩子开故事会了,秦人的来历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俩孩子年幼,知道的少,又是楚王亲自来说,自然听得是津津有味。
听到楚王说起恶来为了抵抗周军而拼死的时候,两个孩子的嘴都不自觉的张大了。
楚王感叹,“虽然商人与我们楚人是仇敌,但是恶来还是值得敬佩的。要是寡人也有恶来那么一名忠将就好了。”
陈妤没好气的瞪他,“难道没有?”
楚国这么大,哪里还找不出人才来?
楚王看了陈妤一眼没反驳,继续和孩子说起秦国的发家史。
秦国和楚国差不多,都是苦逼的一穷二白,楚人是被迫在南边开垦山林,习得一身的蛮夷气息,被商人和周人看不起。那么秦国是先被流放,亏得会养马也会御车,加上西边时不时就会有犬戎来袭,周天子就干脆给秦人画了大饼,将被犬戎占领的地方封给秦人。
秦人拼死拼活打下来,给周天子抵抗西边的犬戎,甚至还把首领给搭进去了。
“周王太坏了。”艰在陈妤怀里磨牙。
“这是御下手段,日后说不定你和恽也是要学到的。”楚王笑道。
陈妤听到这话有些意外,御下手段应该是为人君做的。贵族对着自家家臣,也用不到那些。
虽然说有下克上,但在楚国,下克上还没有例子呢。
似乎楚王也还没有属意两个儿子到底谁做太子。
楚王将秦人的事说完,基本上秦人的好日子是在周天子东迁之后,因为出兵护送周天子东迁到洛邑,周天子也把被犬戎打砸抢得不成样子的镐京一代周室故地封给了秦人,并给以伯爵。
似乎是个很美好的结局了。
孩子听完之后,眼睛都差点黏在一处,陈妤让侍女过来,抱着两个孩子去休息。
孩子被抱走,宫室内就只剩下陈妤和楚王两人。
楚王抬眼看她,见她善眸皓齿面如桃花,再加上伐巴国已经有几月都没见,难免就有些心猿意马。
陈妤让人上来给楚王洗漱更衣,看看一旁的箭漏,似乎时辰也不早了。
她秀气的打了个哈欠。
洗漱完毕换了衣裳,她才上床,外面的侍女将床榻前的竹帘徐徐放下,楚王热情万分的就从后背抱过来。
柔软的腰肢在臂弯里,楚王兴奋不已,就去吻她的唇。
这几月不见,楚王简直是比以前还要饥渴的许多,陈妤轻喘着应付他,“你怎么……”这么凶猛?
楚王一边捞起她的下裳,简直是衣裳都懒得脱了,伸手探得她已经准备好了,直接就进去了。
“你忘了?”楚王气喘吁吁在她耳边道,“你说过的,只要寡人回来,你就和寡人生个公女。”说着他已经顾不得其他了,他注意着陈妤的反应,一把扣住她的腰,开始沉沦在这缠绵里头。
侍女们轻手轻脚的手持竹板将铜灯上的灯苗盖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