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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
纪绍辉迎着午后的阳光,笔挺的鼻子在他脸上打出一道深邃的阴影,“休息的时候,不谈公事。”
傅笑寒自言自语,低声道:“如果换作旁人,我根本不会如此懊悔。可惜对像是你,你这十几年的心血被傅家人糟蹋了,而当时的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我刚才那句只是玩笑话,小半辈子,但我该享的福也享受了。何况我有那个本事与信心让龙城再次接纳我们。”纪绍辉勾唇浅笑。
傅笑寒看着男人神采奕奕的表情,心中骤然一阵狂跳:“我知道,我也相信你。困为你是纪绍辉。”
“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奉承的我话?”
傅笑寒道:“随便你怎么想。但无论未来如何,我始终会跟着你的脚步,你失去的,我要一点点帮你夺来!”
两人坐在景点的石椅上,一言一语地交谈,孰不知身后冒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拍了几张两人说笑的照片。
晚上,两人随便解决了晚饭,回到家里,两人当晚打包行李,计划下周三返回太原。傅笑寒去浴室洗澡,纪绍辉整理衣服时,却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您好,纪先生吗?”
“是。”
“我是北方建投的刘经理,您还记得我吗?昨天我们刚签完合同。”
“唉,是您啊……”纪绍辉熟络地道,心里却有种不安与紧张。
“怎么了,刘经理,我们与贵公司的合约有什么问题?”
“我们作为乙方,对此事感到十分抱歉,纪总,不好意思,我方要解除合同。”
“什么,贵公司要毁约?”
“是这样的,现在北京的人工、物料成本一天一个价,之前我们财务做预算统计时出了差错,给您报算的工程价款有误;而且,我听闻,贵公司实际的注册资本与净资产不足5000千万,大部分投资活动都靠民间信贷和金融贷款,贵公司的偿债能力存在风险,不能达到我们的预期,万一项目后期出现问题,我们担心贵公司无法支付我们的工程款,所以想解除合同。”
“刘经理,您接手的地产项目不比我少,您觉得在寸土寸金的金融街开盘,我们会亏损赚不到钱?”
“这个可不好说,据我所知,上面又出台了几项控制房市的政策。”
纪绍辉顿了顿,语气有些激动:“我不管你从哪里听到那些闲话,贵公司签订了合同,就得履行合同。”
“呵呵,纪总,我们已经咨询过全国最有名的律师,他说我们只要掌握你们资金运作不良的证据,自然能在法律层面解约,不存在违约一说。”
“证据,前天签合同的时候怎么不拿证据出来?”纪绍辉冷笑。
“纪总,别激动。建议您别鸡蛋碰石头,否则后果大家都不好过。”经理一改之前的恭敬有礼,语气中充满威胁的意味。
纪绍辉哑口无言,他本以为他能顺顺当当做完北京的项目,未料,中途又出了意外。
承建方之前的态度一直友好,很看好纪绍辉公司的项目,为拟定合同,双方早已召开过五、六次谈判会议,现在可好了,说变卦就变卦,纪绍辉的心逐渐冰凉,但更多的是困惑与不解,他是外地人,与承建方无怨无仇,又是占据主动地位的合同甲方,除非……
纪绍辉挂了电话,把手机紧握在掌心,除非有人故意捣乱他和承建方的关系,证据?有那么大本事和心机来算机他的,纪绍辉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个人名——
傅琰!
是他,是傅琰的寰宇集团蓄意破坏他的项目,纪绍辉深吸一口气,匆忙拨通陈杰的电话。
“寰宇集团最近开始进攻北方的市场,不排除他们蓄意为之。”
“可我现在与傅琰井水不犯河水,他没必要费尽心思阻挠我的发展。”
“纪总,傅九的性格连最接近他的下属都摸不透,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傅家人爱记仇,傅琰也在其中,这是千真万确的。”
“我知道了,你在长沙照顾好自己,还有小宋,他还好吗?”
“宋离现在在业务部,上个季度的绩效考核他排第一。”
“真的?宋市长的垮台,多少是由于我和傅琰之间的恩怨引起的,现在他的宝贝儿子跟着你,你要对人家好些。”
陈杰摘下眼睛,锐利的目光投射在办公区那个和女同事调笑打闹的男子身上。
“纪总,宋离只是公司的售楼员,我和他……”
“他在私人blog里挂了你们的床照。”
“什么?”陈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地问。
“放心,没露点,含蓄的很,照片里你抱着他,埋头在啃他肩膀。”纪绍辉知道陈杰闷骚古板,向来不喜欢太open的事物,便道:“好了,我这里棘手的问题一大堆,你别给傅笑寒说,估计我们再次见面得下半年。”
快挂电话的时候,陈杰轻声道:“纪大哥,照顾好我们傅总。”
“嗯,知道,有我在,他的病肯定能好。”
这时,浴室门突然被拉开,傅笑寒挂着一身晶莹的水珠从里面走出来。
“毛巾。”纪绍辉扔了条毛巾给全身*、大鸟在档部晃荡的男人。
“刚才是谁的电话?”
“陈杰的。”为了不让傅笑寒担心,纪绍辉故意没提承建方毁约的糟心事儿。
“阿杰啊,你们聊了什么?”
“没事情,时间长不联系而已,打个电话问候下你的得力干将。”
纪绍辉刻意绕开这个话题,端着笔记本电脑上床了,“我先不睡,上上网。”他灵活地敲打键盘,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