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方知提到儿子,双目泫然欲泣,哽咽地道:“不知我儿子是不是真的在贵地?能先让我相认一下吗?如果真的是在这里,那就。那就。,”话没有说完,但是表达的意思很清楚,就是你们可以按照你们喜欢的、渴望的、感兴趣的进行自我脑补,天马行空的想,异想天开的垂涎,脑洞大开的做梦。
郝爷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嘴角抽动,这么个嗜血的婆娘,出手狠辣的疯婆子,竟然装成小白花,一副予取予求的任人采摘样子,这是故意引人犯罪啊。
他偷眼打量那三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匪首,竟然被这个婆娘两句话哄住,嘴角都开始上扬,看样子都没有认清母老虎的真实面貌。
大当家的哈哈大笑道:“好,就让你看看孩子,你一个妇人千辛万苦地找到这里,也不容易,来人啊,去将那小萝卜头给带过来。”
靠,给我儿子起了个这个名字,方知心里暗骂,嘴上却感激涕零地道:“大当家的,孩子真的是冯姨娘带上山来的那个吗?”
“当然了,要不是老子喜欢玉娘,老三喜欢玉娘买来的那个奶妈子,没有这两个女人说情,早就将那小崽子扔到山沟喂狼了,”二当家道。
方知听到这话暗喜,脸上立刻涌出浓浓的感激之意,千恩万谢地道:“谢谢二当家的仁慈,谢谢三当家的照顾,谢谢大当家的善举。”
郝爷的嘴角终于压制不住抽动了,你这样的用词对么?还是用这几个词暗暗讥讽人家啊?
“哈哈哈哈。,”大当家的再次豪爽大笑起来:“这个妇人还真有意思,哈哈哈哈。”
郝爷心说:是有意思,而且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哪。
三当家的望着大哥那满是胡子的脸道:“大哥很少对女人动心啊,哈哈,”说完,就对方知道:“要不你带孩子留在山上陪我大哥吧?”
大当家的之所以上山为寇,就是因为老婆有点姿色,被乡绅看上,然后弄了一个罪名让他下了大牢,不仅霸占他的妻子,还将他两个儿子杀死,他听说这消息后,就伙同二当家三当家的这两个狱友,杀了牢头后越狱,又连夜将乡绅家里血洗,这才跑到无名山占山为王。
这些年一直单身,对于女人不感兴趣,也许是不敢触碰心中的伤痛,也许是因为刀尖上的生活,不愿意将不相干的人扯进来,所以便拒绝再次投入情感。
豆包能活下来,也是因为他对孩子的疼惜,他两个儿子的死,让他痛不欲生,所以能不伤及到孩子便不伤及到,尤其是当见到别的孩子受苦,他便心如刀绞,好像通过那惊吓的眼睛,能看到自己两个儿子惨死的情景。
有了这样心态老大的护着,小萝卜头虽然过得清苦,但是没有受什么罪,这不,黄黄的毛儿用干草绑着个小小发髻,小脸黑一道白一道的,穿着不合身的大褂,腰间系着草绳儿,上面还挂着个小木棍儿,(充当宝剑),趿拉着一双大人鞋,昂首阔步地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