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冷笑出声,“既然决定了,那就滚吧,有多远滚多远,永远也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沈曼珍似是料到结果会如此,脸上没有半丝情绪,转身,默默的往外走。
手刚触到门把,她没想过云立博会再开口。
“夏心萍,你不想再救了吗?”
挽留都那么无力,沈曼珍苦涩一笑,侧目看向立在书桌前意气风发的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压根没想过救她。”
这是典型的执迷不悟么,他说得那么清楚,云立博不相信沈曼珍不明白。这么多年在云家,她表现得是何等的聪明。
这也是云立博欣赏她的原因,什么事情都能做到恰到好处,比起杨淑华那个蠢货好太多了。
“我告诉你,我的女人,我没说过走,她就不许走,你这样走出去,我的脸往哪里搁?”说话间,云立博高大的身躯覆盖过来,沈曼珍只觉得头顶一暗,压迫的气息逼得她缓不过气来。
当初的文灵给他丢了脸,现在连小老婆也不听话,云立博彻底疯了,仿佛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抗拒性。
沈曼珍的心忍不住狂跳起来,呐呐的转过身,弱弱的瞧着男人那张盈满杀气的脸,退后两步,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你,你想做什么?”
云立博紧抿着唇不语,迷恋的目光看向她惊惧的脸,抬起手自她头顶划过,发丝柔顺,是他喜爱的黑色。这样的女人,他还是有点不舍的,走了,他到哪里去找一个如此极品的女人?
最起码,在必要的时候,他需要沈曼珍的配合,而这个女人不是一向都很依赖,迷恋他的么?
女人,果真不能给点好脸色。
“刚才的话,收回去。”他沉声道,状似命令的口吻。
沈曼珍只觉得好笑,“我已经决定了。”
话一落,只听见一声巨响伴随着女人的惨叫声,“啊——”
沈曼珍的身子以极快的速度往后仰去,重重摔落,疼,麻木的疼,鲜红的血顺着她小腿溢出,她的脸色骤然间白得如同冬日里的白雪。
“嘶……”连叫喊声都显得那么脆弱。
有几个佣人听到枪响声跑过来探寻信息,都被云立博的下属驱赶出去。
云立博收好手里的枪支,缓缓蹲下身,沈曼珍的身子滚在地上,因为疼痛而不断的抽搐着,视线开始模糊,却挡不住云立博那张如恶魔般的脸。
他轻笑,手捂上她流血不止的伤口,“不是说要走么,走啊,有本事你走啊!”
沈曼珍咬着唇,双眸瞪得老大,疼得差点昏死过去。
“没了双腿,你说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这么不听话,是谁惯的?”
沈曼珍的眸底涌出一股凛然的恨意,一句话几乎用尽毕生的力气吼出,“云立博,你变态!”
云立博却笑了,按住她伤口的手猛的压下,沈曼珍的身子再次抽搐起来,却没有半丝祈求的意味,他微微勾唇,“变态也是你自己选的路,当初既然想嫁入云家,就该承受该有的后果。”随后,沾满血迹的手又握住她的手,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似的,忍不住赞叹道,“这双手,啧啧,不错,还留着吧,帮我泡茶。”
沈曼珍一口气没缓上了,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意识开始模糊,沈曼珍突然想起多年前,在那个小山村,另一个男人也说了同样一句话,想跑?那么我就锁着你,让你永远也别想逃脱。
只是,那个男人对她的只有爱,太偏激了而已,而此时,云立博对她的不是爱,只是因为那份可笑的面子和尊严,两个男人,所要的东西不同,方法也就不一样。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这样,沈曼珍宁愿留在那个小山村,从来没认识过云立博这个男人。至少,只要她选择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不再逃,那个男人也不会如此偏激的对她。
云立博的手停留在她苍白的脸上,划过她外露的每一寸肌肤,低声呢喃,“你早该想到的,我已经容忍你太多,挑战了我的底线就该承受怎样的后果。”
这个世界这么孤单,他不好过,凭什么又让别人好过。
沈曼珍再怎么说都是沈雅颜的母亲,这个时候,他怎么能放她走呢?
不管这颗棋子有多大的作用,比起手里什么都没有的好。
与此同时,窝在沙发上午休的沈雅颜突然惊得一声冷汗,掀开薄被,让人倒了一杯温水服下,那种惶惶不安却越发浓烈。
“沈雅颜,你能别晃来晃去的么,烦死了。”姚景初被她扰得心烦意乱,也没了睡意。
沈雅颜朝她看眼,毫不避讳的将心里的感受道出,“我心里闷得慌,不知道是怎么了。”
姚景初为了让她安心,也跟着起身,“孕妇都是这样的,你别太急躁了。”
“云墨辰他们怎么也没打个电话回来。”终于,她坐不住了,恨不得能有一双翅膀飞过去打探消息。
姚景初喝了一口白开水,面露倦色,“据说那个地方没信号。”
沈雅颜这才细细的打量她,不免为她忧心起来,“预产期是不是快到了?”
若是提前生产,没秦涛在身边可怎么好。
话题转移到着上面,沈雅颜觉得自己一定是慌的这个,她自己也是一个孕妇,就怕照顾不好姚景初。
“嗯,就这半个月的事。”姚景初确实很累,连说一句话都觉得吃力,早已没了先前的生龙活虎。
这两天,她的体重迅速下降,也不敢到处乱跑,都是老五找来专业的妇产科医生为她们二人诊治。
沈雅颜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帮她顺了顺气,“我听说,如果是女儿就会提早。”
“廖论!”姚景初没好气的吐槽。
她可不想孩子这么早降临,没有秦涛,她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