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憋着会便秘。他挥了挥马鞭,又问:“公子你是不是得罪他了?唉,他是襄阳侯的儿子,襄阳侯不好惹啊,咱们赶紧给王帝师写封信,叫他敲打敲打襄阳侯,免得他儿子老在外头碍眼!”
“聒噪。”
流风黑宝石般迷人的眸子一眨,探出手,点了七宝的哑穴。
廖子承无辜地摇了摇头,他还没下达这项命令,但很显然,流风把聒噪与点七宝哑穴划上等号了。
马车拐入一条幽僻的小胡同,车轱辘转动的声音渐渐有了回音,廖子承见七宝也安静得差不多了,便叫流风解开了他的穴道。
突然,一名身着青衫的小少年从屋顶落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七宝吓了一跳,连忙勒紧缰绳,待到马车停稳后怒叱道:“哪儿来的小子?敢挡提督大人的道?活得不耐烦了?”
小少年个子娇小,蜜色肌肤,有双非常明亮的眼睛,正是在衙门里见到的那位。小少年听了七宝的话,非但没被吓到,反而轻蔑地哼了哼:“提督大人了不起?我今儿拦的就是提督的路!”
“哎哟喂,真狂妄啊!”七宝的鞭子在空气里甩出啪啪啪啪的声响。
小少年白了他一眼,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随即直接看向马车,说道:“廖提督,下来!我家主子要见你!”
“没兴趣。”廖子承淡淡地回了一句。
小少年眉头一皱,鼓了鼓腮帮子:“为了你,我家主子都从京城赶来了,你为什么不领情?”
七宝就笑了:“没听过一句话叫‘自作多情’吗?哈哈哈哈……”
“你这个丑八怪!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教训你!”小少年厉声冷哼,拔出藏于腰间的软剑,毫不留情地劈向了七宝。
流风倏然飞出,一脚踢掉了小少年的兵器。
小少年怒极,又抬掌朝流风攻了过来。
流风足尖轻点,一个空翻落于小少年身后。
小少年扑了空,险些摔倒,扭过头,恶狠狠地瞪向流风,又左手一翻,从怀中掏出一枚暗器。
小少年运足内力,将暗器射向了流风。
流风一个旋转避过对方的攻击,尔后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点了对方的大穴!
小少年无法动弹了,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定在那里。
流风想起那枚闪动着黑光的暗器,黑宝石般璀璨的眸子微微一眯,将手伸进了对方怀里。
小少年勃然变色:“啊——流氓!你这个流氓!”
唔?好软哦。
流风摸了摸,又捏了捏。
然后另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胸膛,咦?为什么没有这么舒服?
小少年恼羞成怒,眼泪都飚出来了:“禽兽!你给我滚开!拿开你的脏手!不然我剁了它!师父救我——”
后方银光一闪,一道凛冽的剑气挟裹着森冷的寒意,朝着流风的命门直直扑来。
流风太沉迷于自己新发现的小玩具了,捏捏摸摸得不亦乐乎,直到剑气逼近周身时他才陡然警觉,脚跟猛踏,借力一跃,退到了数步之外,但胳膊依然被伤到,嫣红的血流了下来。
流风大怒,转身欲还击,却一运力便浑身一软,朝着地面栽了下去。
那剑没有因为流风的倒下而停止。
眼看着流风即将丧命在这名黑衣人手中,廖子承跳下马车,奔向流风将他护在了怀里。
黑衣人犀利的眼眸一紧,眸光颤了颤,随即强行撤回力道,却被内劲反噬,筋脉猛地一痛,自半空跌了下来。
廖子承看了没看对方一眼,只躬身抱起流风,回了马车。
七宝二话不说,像见了鬼似的大力挥动马鞭,驱车离开了。
能把流风伤到的人,不是鬼又是什么?
黑衣人解开了小少年,现在应该说少女了,黑衣人解开了她的穴道,少女忙整理好衣襟,一边潸然泪下,一边咬牙痛骂:“别落在我手上,不然我一定杀了他!”
黑衣人捂住胸口,盯着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的马车,眸色深邃。
少女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微微一惊,哽咽道:“师父你没事吧?”
“没事。”
宁愿自己遭内力反噬也不要伤害对方,他到底是师父的什么人?少女幽怨地嘟了嘟嘴儿:“师父,你不该手下留情的,就该一剑劈死他!你大老远的从京城赶来,帮他搞定余斌,他呀,狼心狗肺、没心没肺!”
余斌是她师父搞定的吗?当然不是,可在她的观念里,是也是,不是也是,反正师父最大。
见师父不说话,少女又道:“要不要追上去?”
黑衣人摆了摆手:“不用了。”
少女皱眉:“他好像不愿意跟我们走诶。”
“哼。”黑衣人稳操胜券地笑了笑,“我有的法子是让他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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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珠送吴秀梅回了提督府,走在开满月季的小路上。华珠扯了扯被月季勾住的裙裾,对吴秀梅轻声说道:“你不要在提督府做事了。”
吴秀梅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好,我明天就不做了。”今儿的一切像做梦一样,她不仅成功告倒了卢高,还得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外甥女儿。其实她与卢高的夫妻关系名存实亡,华珠不必对她如此的。华珠这么好、这么尊贵,要是让人知道她有个给人做厨娘的亲戚,一定会笑话她。
华珠一看她表情便知她误会她的意思了,就解释道:“我想给你在外头置个院子,让你好生享几天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