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囿,白云屯曾阿。景昃鸣禽集,水木湛清华。’形容景色之秀丽,草木之雅致。以此为名,聊以慰藉。
其实瑾薇不过是想以前世的学校名为寄托罢了……
瑾薇的院落不算大,却是全府景色最好的地方,为了院里的假山流水,额尔赫还花了一大笔银子修饰。可见瑾薇受宠的程度……
马佳氏走进瑾薇的房间,看到小女儿苍白着小脸在床上哼唧的模样,泪水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三步作两步的走到床前,摸了摸瑾薇的小脸抽泣道:“这是怎么了?告诉额娘哪疼?”
瑾薇看到额娘,哇的一下哭了,边哭边喊:“额……额娘,好疼……疼……”嗷嗷嗷嗷,疼死老娘了,我勒里个去,老娘脑袋有问题吧?居然想出这场苦肉计?
心疼得不行的马佳氏无法,一边催着孟嬷嬷赶紧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一边发作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顿时整个院子里求饶声一片。
好在孟嬷嬷出去没多久,就遇到了去请大夫的秀菊,连忙请了大夫入内诊治。
马佳氏看着瑾薇的小脸,冲刚诊完脉的大夫问道:“王大夫,你看我女儿是怎么一个症状?”
王大夫眉头紧皱,右手摸了摸胡须说道:“观令千金脉象,是服了相冲的药物导致中毒。能否让鄙人看看令千金的食单?”
听到中毒,马佳氏的脸都青了,示意孟嬷嬷去拿食单,好在院子里就有备份,一来一回速度也快,将食单递给大夫说道:“因为小儿前些日子腹部不适,您开了些甘遂半夏汤,也写了禁忌,不知是哪冲撞了?”
王大夫看着食单摇了摇头,突然注意到了桌上的那个石榴绘桃红瓷碗,他指了指问道:“这是格格的吗?”
马佳氏看向那只瓷碗,点点头道:“这是我为小女做的银耳莲子羹。”
王大夫皱了皱眉,对马佳氏说道:“夫人,可否让鄙人看一下这碗莲子羹?”
马佳氏心里一跳,略微有些猜测,惊愕的说道:“该不会是这碗莲子羹……”
王大夫用小指沾了沾汤水放入口中尝了一下,点头说道:“没错,莲子羹里有甘草,甘草和甘遂相冲,格格就是中了这个毒了。”
马佳氏忍住怒气问道:“可能治?”
王大夫点头开始研磨,站在一旁的秋菊机灵的接过墨条开始研磨了起来。
马佳氏接过王大夫开的药方,让秋菊送王大夫出门后对孟嬷嬷说道:“嬷嬷,打发个面生的丫头去别的地方请个大夫,要快!”
孟嬷嬷一惊,打发了个三等丫头去请大夫,关上门看向马佳氏说道:“夫人何意?可是怀疑……?”
马佳氏眯了眯眼,点点头说道:“瓷碗不过随意放在那里,他怎么就认定了里面有东西?实在是太过凑巧了……而且,甘草和甘遂相冲,为何薇儿腹痛偏偏就用了甘遂半夏汤?嬷嬷,居然有人将甘草下到我亲手做的甜品里!这件事我一定要查!叫严旭去办,我身边肯定有别人的钉子!”
孟嬷嬷诺了一声,仔细在脑海里盘算了一下身边的人,想找出谁最可疑。
“夫人,大夫请来了。”守在屋外的秋雁轻声提醒道。
“进吧。”孟嬷嬷发了话,秋雁将门推开,引着大夫进屋了。
大夫姓林,马佳氏先让大夫诊了脉,脉象上判断病症倒是和王大夫一样,还没等马佳氏松口气,就听到林大夫怒气腾腾的说道:“这是谁开的药方,这样一副药下去,这娃就别想活了!”等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是在公爵府,诚惶诚恐的向马佳氏请罪。
马佳氏惊得立马站了起来,那还在意林大夫的失礼,“林大夫,你说的是真的?”
林大夫指着药方从药理方面侃侃而谈,总而言之就是这副药加重了甘草和甘遂的毒性,完全是害人的药方。
马佳氏晃了晃身子,孟嬷嬷立刻搀着她的右手,焦急的问道:“夫人,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