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狗机灵一些的头脑能在山里保住自己的小命。
现在估计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号召大家再进去山里找它了,毕竟已经因为它和我闹腾出了这么一大摊子的事情,说起这个我就觉得脸上无光,哪能想丢个球出去就弄成现在这么多的事情出来。
躺下没多久我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虽然一直以来见惯了血迹脑浆和杀戮,但是大块头倒地后的画面依旧是给了我潜意识里一个不大不小的刺激,整整一夜我都被梦中一团血红紧紧包围着,我能看到锁天阳阳徐淑他们在外面试图救我,但是那团血红依旧像是沼泽一样,将我困住不能动弹,当身体终于能动的那一刻我立即就尖叫着从梦中醒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徐淑闻声从门外跑了进来,当看清我满脸刚睡醒的样子后禁不住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后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递给了我道:“做噩梦了吧?”
我浑浑噩噩的瞅了她好一会,才将思绪从混沌中给扯了回来,接过她手中的水就着喝了两口才算是稍稍稳定了些:“你们俩啥时候起的?”
“一个多小时,这会都九点多了,想你昨天也累坏了就没喊你起来,替你把饭给拿回来的,一会洗脸刷牙自己吃吧,我先出去瞧瞧。”
出去瞧瞧?我仰头看向徐淑问道:“外面有什么情况么?”
闻言,徐淑接过我手中的杯子又放回到桌子上道:“可不是,就这么一夜的功夫,咱这周围都给铁栅栏给围上了。”
“那是好事啊,这山上有行尸,围上栅栏稳妥多了,不然指不定啥时候就给行尸冲进来山谷杀个血流成河的多不好。”
“好是好啊,可是…”
“可是什么?”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徐淑瞅了我两眼之后才犹豫的开口道:“其实也没啥,就是觉得…怎么说呢,一会你自个出去瞧瞧吧。”
我被徐淑给勾出了好奇心,闻言就不再瞎发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快速的洗脸刷牙吃了几口早饭后就跟着徐淑跑出了门。
刚出六列看到眼前的场景的时候,即刻就愣在原地,瞧着眼前那一排排的几米高的铁栅栏,经不住内心里感叹了句,卧槽!
之间原本一片空旷辽阔的山谷此刻四周全然被一条条的带刺铁丝给环绕住了,那原本横穿过山谷的公路两边也竖起了高高的铁栅栏,只在一列前面开了一扇门,此刻也是锁起来的状态,好在铁栅栏并没有将公路一路挡到头,前方留出了一个几米宽的空隙,用来联通山谷的两边,毕竟钱大叔他们还要靠着那边小溪里的水来浇地做饭什么的。
阳阳和嘎子叔他们此刻全都聚集在了六列旁边的草地上,远远的打量着那些一夜之间竖立起来的铁栅栏,我的视线在他们和那些铁栅栏之间来回瞅了一圈,心里总是觉得十分的怪异,刚来这山谷的时候就觉得跟个人间仙境似的,瞧着环境整个人心情都能好一圈,但是这会冷不丁装上那么多铁丝网,莫名的让我有种蹲监狱的感觉。
过去跟他们几个略微打了声招呼之后,大家就开始热切的讨论起这一夜之间他们怎么办到这些事情的,结果说起这个我才注意到,原本总爱晃晃悠悠在四处逛游的t队队员,今天竟然一个都没出现,只是远远的大门旁边守着一位万年死人脸的人员。
见我四下打量,徐淑以为我是在找锁天,于是好心出声提醒道:“我和韩雪起床的时候锁天就已经出去了,看他昨天话的意思这回大概是得出去好些天。”
闻言,我瞅了两眼徐淑后摆手道:“你误会了,我是奇怪t队的人都去哪了。”
“今早我醒的时候听到外面的动静起来瞧了眼,这次出去的有好些个人,昨晚跟咱们打起来的那群人也跟着出去了不少,你们瞅瞅,车几乎都给开出去了。”嘎子叔听到了的话,回应道。
闻言我顺着朝之前停车的地方瞅了过去,果不其然原本那里摆放的车辆全部都没了,有些奇怪的收回眼神我瞧向了沈风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t队的人也出去了,支点都不看了?”
沈枫闻言摇了摇头指着不远处被铁栅栏额外给封住的二列对我道:“瞧都封成啥样了,谁能进去,不过我估计就算这样,那里面肯定住的也有守卫。”
“嗯。”我认可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瞬间觉得四周的空气相比较之前似乎都憋闷了些,正愣神瞧着那些铁栅栏的时候,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尖叫,现在我对类似的叫声可以说是敏感至极,这会听到响声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头就先转过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身后不远处接连着草地的地方就是一大片耕地了,平时活动房里的住户除去老人孩子几乎全部都在地里干活,这会正是半中午地里的人最多的时候,尖叫声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耕地边上连接活动房的位置有一排的柳树,平时我们找钱大爷他们屋里坐不下一伙人通常都就地坐在柳树下面,而这会尖叫声就是从柳树下一位肥胖的妇女嘴里发出来的。
那妇女我认识,就是钱大叔的媳妇,典型的泼妇型妇女,平时和别人说话都是粗枝大叶的乱嚷嚷,不过韩雪跟她还挺能聊得来,张嘴姐闭口姐的把她哄的这些天顺带瞧见我们一张脸都跟刚吃了蜜似的,闻见声音我和徐淑沈风对视了两眼后就赶忙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刚刚离的有些远加上有钱大姐肥胖的身子在那挡着我们根本瞧不见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我们到的时候周边离他们比较近的已经全都冲了过去满满的围成了一堆,我废了老大的力气才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却发现此刻钱大爷的儿子正瘫倒在地上浑身上下正不停的抽动着,两只眼睛虽是睁着却也不停的翻白,上下牙猛烈的磕着还不停的朝外吐着白沫,几个熟识的人正蹲着身子试图按住他,但是无奈根本就按不住。
钱大姐依旧是不停的张大嘴粗着嗓子尖叫着,时不时还拍两下大腿伴着一串古怪的哭腔,确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明显是被吓坏了。
韩雪这会也随着其他人跑了过来,跟着挤进人群瞧见地上的情况后脸色慌张的扯着我衣服问道:“陈炀,这…这怎么回事啊?”
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韩雪皱着眉头在原地着急的蹦跶了两下后见帮不上忙,就干脆跑到钱大姐身旁试图安抚住她。
地上钱大叔儿子抽搐的更加厉害了,甚至已经到了上下扑腾的地步,猛地瞧过去就好像被丢上岸的鱼一样的挣扎着身子,嘴里吐的泡沫也更多了,时不时就朝外噗的一阵喷涌出来,发出一阵恶心的恶臭,但是那些人这会没一个退到一旁的,任由那些东西喷到身上,依旧死死的按着他的身子。
“哎呦我天啊,这会不会是羊格子疯?”(羊角风,许多地方的方言也称为羊格子疯,格子大多是指角,所以也称羊角风)不知谁冷不丁这么喊了一句出来,人群立即就沸腾了。
一个年纪稍长的中年汉子闻言立即就喊道:“快快快,快按紧他,瞅瞅手脚有没有握住的全给掰开咯,钱妹子,快先别哭了,快把你当家的头给扶正咯。”
闻言正哭的哭天喊地的钱大姐立即止住了呼声,愣巴巴的瞅着那中年汉子嘴巴抖了抖问道:“陈大哥,你说啥?”
“让你把你当家的头扶好!别一会呛死了!”没等那姓陈的中年汉子答话,人群中立即就有明显脾气急躁的人对着钱大姐连骂带催的喊了出来。
“噢噢噢,好好好。”钱大姐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甩开了韩雪扶着她的手,三两步跑上前,一下子蹲坐在钱大哥头旁边,伸手紧紧的按住了他的头,之前吐出来的一大股恶臭的白沫弄的钱大姐满手都是,她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会回过神不停的跟钱大哥说话试图能引回他的注意力。
第一百四十章不好的情况
没多大会,钱大哥在一阵猛烈的痉挛之后,逐渐平复了下来,周边原本按着他的人见状才稍稍松开了手,只余下两个人继续掰着钱大哥曲起来的手。
“咋了咋了?咋闹腾的那么厉害?”就在情况刚稳定住,众人都在观察钱大哥的情况的时候,钱大叔和钱大婶老两口才闻风迟迟的从屋子里赶了出来,人群自觉的给他们俩让出了一条通道,当瞧清地上因为痉挛而脸部憋的有些发紫的儿子后,老两口全都是一愣,随即两人的脸上瞬间挂上了惊慌失措,忙抖着脚步跑上前,蹲下瞅了好一会,钱大婶才颤着嗓子出声问:“这,这是咋回事啊?大东这是咋了?”
大东是钱大哥的小名,闻言那个陈姓的中年汉子出声道:“估计是犯了羊格子疯,这会应该没事了,等他缓缓就成。”
“羊格子疯?咋会犯这病呢?俺们家也没人有过这毛病啊。”钱大叔的神态要比钱大婶看上去冷静一些,但是听了这话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哪个知道咋回事,大概是累着了,咱先把他抬回屋里,这么着睡地上也不是个法。”姓陈的汉子说完就摆手招呼着旁边几个身形比较魁梧的去将钱大哥给朝着屋子里抬。
钱大叔钱大婶赶忙让开到一旁,随着众人的脚步跟在身后,钱大婶从见到儿子躺在地上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停的在抹眼泪,这会钱大爷扶着她,老两口颤巍巍的跟在众人身后看上去无奈极了。
待他们走远,周围只余下了我们几个人,嘎子叔抱着停云原想跟上去,但是又怕一会停云在屋里闹腾惹其他人心烦想了想又没跟过去,我拧着眉头看着不远处进到屋里的众人,心里一股不祥的预感慢慢的升起。
以前的时候,班里有个学生也曾像钱大哥这样上着上着课突然之间倒地抽搐起来,口吐白沫情况几乎是一模一样,当时不是我的课,具体情况是后来当堂的任课老师私下和我聊起来过的,后来那孩子被送进医院后就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上课,据说是得了很严重的病,好在那孩子家底富裕,爸妈带着他去了北京治疗,然后没过多久世界就混乱了我也再无从得知那孩子的具体情况,不过那段时间我特地上网搜了些有关于这方面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