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锁天他们走了。
开着车走了。
把我一个人留了下来。
第七十一章天无绝人之路
我坐在屋子里的地上很久,懒得站起来,眼睛就盯着院子里面看,怎么都接受不了此时此刻这陌生的村子里,可能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个事实。
人在过于惊慌失措的时候总是会考虑不到其他,比如此时此刻因为被丢下的我根本没工夫去考虑,他们为什么会认着把我丢下来也要驱车离开。
其实很容易就能想到。
昨晚很明显的有行尸进到了村子里,而且数量绝对不少,这个村子是错开了公路比较靠里面的地方,当时既然村子里都能涌进来那么多的行尸,那么可想而知外面的行尸数量到底到达了什么地步。
所以他们猝不及防的开枪,那么大的声音,必定是吸引了更多的行尸过来,当时我被挤进到了之前那个巷子的时候,明显听到了大胡子等人的开枪声,他们手中的火力应该很容易就能带领他们冲到居住的院子去。
但是村口也是行尸的天然入口处,如果那是一群人在混乱的情况下就准备临时撤离的话必定是要杀出一条血路,这样的话所有的人都不会有功夫注意到我到底在不在,也可能徐淑沈风他们相互都以为我在对方的车上。
当然,这同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都知道我没有到,还在村子里,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来找我。
如果真是这样的情况的话,那我就太可笑了,在那种所有人都血腥拼杀的时候,却躲在别人的家里,香香甜甜的睡觉,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应该来救我。
这是我对末日世界的另一个认知错误。
过于的依赖别人。
和荣荣的那种依赖不同,我是完全有能力自保的情况下对其他人的帮助需求过于的高了。
就比如昨天晚上,如果我没有抱着那种,反正也会有人来救我的思想,而是早早的就自己想法子逃出去,那么事情或许就不会演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如果我昨晚就能像今早这样积极的想法子逃出去,那我就不会一个人被丢下。
鼻子越来越酸,眼眶也有些发胀,无论我怎么看似坚强,无论我怎么残忍的害死了那个要用我喂他后代的老人,无论我砍杀了多少行尸,说到底我还是我,上了二十年的学,当了几年语文教师的陈炀,之前也只是个见到了耗子就会尖叫的小女人。
世界突然之间的翻天覆地,逼着我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改变自己,我利用了求生的本能,并且将这种本能扩大,填充了自己那并不坚强的大脑和心理。
可这会外面空旷的院子以及那远近的行尸叫声都让我觉得孤单和恐慌,这种恐慌由内而外,一秒钟就能把我淹没。
曲起腿,我爬到膝盖上止不住的开始抽噎,我真的害怕极了,他们还会不会回来找我?他们现在是不是还好好的?
不哭还好,越哭越委屈,不敢像之前那样被李建国他们关起来时那种惊天动力的哭法,担心被行尸发现,只能咬着嘴唇不能的掉眼泪。
哭真的是最费时费力并且对事情不会有一定点帮助的行为,可是这回我需要发泄,只能想到这个法子。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只觉得眼睛都有些疼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我猛地回过神,有行尸?
本能的一把抽出刀子握在手里,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身子快速的抹了两把眼泪后抬腿就准备朝院子跑去,该死的!刚刚查看的时候整个院子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现!
就在我刚抬脚准备跨出屋子的时候,眼前冷不丁出现的人影让我顿时愣在原地……
几秒钟后,原本因为发愣有些呆滞转动的大脑立即就被胸腔里涌出的一股狂喜给充满。
锁天站在门前,打量了我一圈后慢悠悠的开口道:“这是哭了?”
我狠狠的抽了抽鼻子,声音还带着刚刚哭过残留的腔调,但笑容已经止不住了:“锁天?”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就这么说吧,想象一下当你在陌生的城市摸爬滚打,孤单一人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隔壁租房的人竟然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一样让人惊喜的简直无法言语。
虽然很矫情,但我还是没忍住冲上前狠狠的抱住了锁天。
我实在太害怕一个人,我一个人根本就不行,我一个人根本就活不下去。
上帝果然仁慈,不会把任何人给逼到绝境上,就好比现在,他在我恐慌了这么一段时间后,很快就把锁天给送到了我的身边。
我把锁天给抱的很紧,好一会才愿意撒开手,又盯着锁天上下看了一圈后才出声问道:“怎么就你自己?他们人呢?”
“先走了,在安全的地方等我们。”锁天顿了一下没等我再发问,难得的先开口解释:“昨晚撤离的时候,我在找你,没赶上他们。”
听了锁天的话,心里立即就暖了一大截:“那你这一夜里都在找我?”
锁天摇了摇头说:“视线不通,而且你不是会晚上愿意出来冒险乱跑的人。”
“那他们走了,你知道咱们上哪去找他们?”
“具体的路线我之前就设定好的,他们都知道。”
“是咱们俩赶过去和他们汇合?”
“嗯”锁天说完就转过身打量起整个院子,不一会有转回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一会就出发,你可以么?”
我冲他大气的摆了摆手说道:“当然可以了,早就和你说过我比你想象中还要强悍。”
这会有了锁天,我心中又升起了一股子豪情壮志,把刚刚那些悲观思想一股脑扫进大脑中的小黑屋里。
那句话说完,锁天打量了我好一会,原本紧抿着的嘴角慢慢上扬:“你刚刚哭了起码一个小时。”我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可转念一想,这不对啊!
“你怎么知道我哭了一个小时?”
锁天指了指院墙边上的一棵树说:“坐那里听的很清楚。”
听了他的话,我的脸立即就黑了:“你坐在这树上听我哭了一个小时?”
“恩”,锁天从鼻腔里哼出了个音阶算是回应了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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