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郭靖闻言面露喜色,转头向曾九道:“我们进去。”
曾九刺杀铁木真的心思既已转淡,便又顷刻间换了主意,当即轻轻一拉他衣袖,问:“你们刚才说了甚么?”
郭靖一愣,道:“两位大哥同我说,桑昆派人请大汗去那边商议结亲的事,要我等等再进去。”
曾九道:“那你说甚么?”
郭靖道:“我说我有急事要禀报大汗,片刻也不能耽误。”
曾九微微一笑,道:“那很好。”说罢,不顾他面露不解之色,将他人牵过几步,忽而凑到他耳畔轻声道,“你待会儿进去,不要当着使者的面揭露他们,脸上也不要露出异色。等他们走了,咱们自有计较。”
郭靖冷不防被她靠得这般近,耳边柔风细细,不禁脸涨得通红。但听了她这话,又将窘态忘了,为难道:“干甚么要这样做?我不懂。大汗怪罪了怎么办?”
曾九嫣然道:“这就叫做‘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你放心罢,大汗知道了绝不会怪罪你,只会夸赞你。”瞧他仍有犹疑之色,便干脆道,“你听不听我的话?”
郭靖闻言心想:“曾姑娘是好人,又比我聪明厉害,她不会害我的。那听她的话也没甚么,总归等使者一走,我就告诉大汗真相。”又忽而想起一事,挠头道,“那我进去了说甚么啊?”
曾九正要说话,大帐中忽而奔出一个华服少女来,那少女四下一望,找见郭靖后,登时奔到近前来,拉住他道:“郭靖,你快来。”
郭靖却拉住她道:“你等一等。”又向曾九道,“曾姑娘,你接着说。”
曾九见那少女面带泪痕,眼泛真情,便不动声色问道:“她是甚么人?”
郭靖道:“她是华筝,大汗的女儿。”
曾九闻言明悟,再瞧见郭靖仍自眼巴巴地等着自己指点道理,不由心想这人真是个顶天的大呆子了,便道:“你进去就说,要大汗不要将华筝嫁过去。这么说便是了。”
华筝本自焦急烦忧,又听不懂二人说话,正要伤心发怒,却见郭靖恍然点了点头,拔步往大帐走,便且将这事按下,追随他一同去了。
曾九在大帐外不远逡巡,不一会儿见那几个蒙古兵钻出帐来,骑马自去了。又过了半晌,郭靖与华筝手拉手走出来,两人面上均有喜色。彼此说了两句话儿后,郭靖拍了拍她的肩膀,华筝便自去了。
曾九瞧见郭靖四处找寻自己,这才闪身出来,向他招了招手。
郭靖瞧见她目光一亮,大步跑过来道:“曾姑娘,全给你料中啦。大汗果然夸我做得好,还说要给我一个大大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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