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二人经常在丹室秉烛夜谈。后来,薛父情况愈来愈严重,薛五郎便责怪家父引他误入歧途,两家就此翻了脸。”
怪不得张卿清会询问炼丹细节,应当是怀疑薛父另受他害。
这样一来就可以确定,害了薛父的邪修当日出席了生辰宴,并因此对张卿清起了杀心。
周歆问道:“敢问唐七娘子,你是如何确定那日在城外遇到的就是虚尘子道长?”
唐久微道:“家父经常派人到淝水客栈找虚尘子道长买丹药,那日阿兄生辰,道长也出席过。”
周歆虎躯一震,“他出席过?!”
怎么会?
难道纸扎人能出入东都?
这么远的操控范围,他的修为到底有多深?
唐久微道:“只出席了片刻便走了……与薛五郎是一前一后离开的。”
周歆垂下眼帘,“多谢,朝某知晓了。”
唐久微道:“凌云君严重了。”
周歆觉得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回到车厢,她敛眸沉默了许久。
沈既白时不时便欲言又止地看过来一眼,但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马车悠悠驶入东都,街道两旁传来了吆喝声,张卿清探出窗外四处打量。
周歆道:“我改主意了,你还是叫上衙修吧!算了,我还是尽量说服真人出面解决此事吧。”
沈既白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你怀疑,对张大郎君下手的是虚尘子?”
周歆道:“不无可能。”
“哇!原来这就是未来的神都!果然繁华!那是什么东西?闻起来好香啊……”张卿清趴着车窗碎碎念着。
周歆白了他一眼,暗自叹了口气。
她现在算是知道刚穿过来的时候,沈既白为什么频频用审视的目光看她了。
性格差异太大了。
虽然她没与清醒的张卿清打过交道,但通过他人描述也知道,他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君子。
与现在这个人简直是天差地别。
如此想着,她下意识看向沈既白,后者果然在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大惊小怪的那个人。
为了防止这个人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周歆提议:“不如就送到这罢,张府离太清观不远,我两走回去便是。”
张卿清高兴的两眼冒光:“好哇好哇!”
沈既白道:“不必,顺路。”
周歆微微歪了歪头,“你可别诓我,尊贤坊与大理寺一南一北,何来的顺路?”
沈既白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周歆推开车门,让车夫将车停在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