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路上!可想而知,朝堂上的争斗将是怎样的你死我活!
她的眼前出现前去边关平息战乱的睿王全军覆没,又闻得有人暗中要杀睿王之消息,而所有的事情就在睿王回朝之后,变得越发的错综复杂起来!
朝堂上的事又能牵扯到她身上什么事呢?
而自闻得睿王回朝的那一天起,她就被他无厘头的扯进暴雨当中狂浇,而后,明知到她处处维护着奶娘却又无厘头的抽了她两记耳光,加之现在......
从他的话语之中,她好像是突然间的听出来、明白过来点什么!
方一世小人是个祸害不假,正如他所说都不值得他亲自动手去杀,事情的根本也不在谣言之上,而是他肯定了六一没有死!六一没有死!
在方一世追查无果的情况下,他正在尝试着以她为钓饵,要钓出来六一!
蓦地,她的身子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他感觉到了他手段的卑劣跟可怕!同时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六一身份的不一般,而非是他表面上看起来的小肚鸡肠、争风吃醋跟捕风捉影。
她暗自揣度:他是怎么知道六一没死,而非得要亲手杀死六一呢?六一就那么重要吗?
“哈哈,紧张什么?害怕了吗?”
他阴阳怪气道,“杀了六一之后,谣言就停止了,当然,我不会傻到公开这件事情。从此以后,我们就开始了新生活,你还是我的妃。”
说着话,他松开了她,往门外走去,她忽然喊住了他,大声道:
“你等一下,料方一世小人不敢欺骗,他不是已经到他的坟上去看过了吗?就连耗子洞都看见了,你为何还肯定他活着呢?”
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没有说一句话的奔门外而去。
她的声音在宽敞的大厅之中回荡,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身子颤抖个不停,他死死揪住六一不放,形同在她的心脏之上戳上了一把刀子一样!
“娘娘,娘娘,你会着凉的,会着凉的!”
玳瑁哭腔道。虽然,不知道太子在室内低声说了些什么话;但是,从太子妃苍白的脸色,颤抖的身形上看出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想说灰兰刚刚在门口外险些被太子给掐死的话,看着太子妃眼中大颗大颗落下的泪珠,直接咽了回去,慌神儿地劝解、安慰着。
她怎么能不哭?
她为苏昊而哭,知道他定是去书院里找御清先生,一半是因为攻击她而来的谣言,一半是因为睿王全军覆没之事,却没有料到被方一世这条狗半路截杀身亡!
她明显感觉到一张巨大的阴谋之网,笼罩在皇城的上空,而制造这巨网的人绝对与太子有关!而他,已经是太子了,他还想要什么呢?
错综复杂事情接连而来,令她捋不出来个头绪,就连刚刚所弹之曲,稍微的捋出来一点儿头绪的奶娘与春霞之间有可能存在的关系之事,瞬间,又乱成了一团麻!
“呜呜......”
她悲伤不止,单薄的身子颤抖得像是秋天里的一片落叶,被风吹得站不住脚的瑟瑟发抖......,她为死不瞑目的苏昊而哭,她为刚刚才回,死中得活的六一而哭,也为接下来她痛苦被当成鱼饵而哭!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玳瑁跟小宫女冰蕊还有几个宫人,皆跪在她的脚下哀求道。
她的哭声突然戛然而止,看着她们为她担心得要命的脸,她突然发现不见了灰兰!她惊声问道:“灰兰,灰兰呢?”
“娘娘,她没事,先回去歇息了!”玳瑁还是没敢说道。
“她在哪儿?我要看她,立刻看她!”她焦急万状的往回走道,脚上没有穿好的鞋子都落到一边,显然她意识到了身边人的危险。
看着灰兰平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她长舒了一口气,而灰兰却冲她微笑着将身子上的薄被一直向上拉得盖住了半张脸,遮挡住脖子上被掐出的紫痕。
......
她彻夜难眠,身体极度的困倦疲惫,却丝毫无有睡意。
她不知道他接下来将会怎样的折磨她,只为刺痛六一的心,将他引出来杀了!
她知道暂时性的她还不会杀了她,但却难保身边人,不会被他一个一个如蚂蚁般踩死,直至只剩下她自己!
她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令他知道六一没有死,非得要亲手杀了他!
六一到底是谁?令当今的太子如此的忌惮!
如果,是因为爱她而非得杀死他的情敌;那么,得知情敌已死多年,他却说他万一还活着呢,追杀不放手,这正常吗?
自始至终,他为何没有提及一句:胡百闲?她的大脑快速的转动着。
既然知道六一已经死了多年,方一世又到坟头上亲自去看了,怎么可能不知六一的身份原名叫做胡百闲,礼部尚书令胡利辉的儿子,京城中人人皆知的胡三病公子呢?
而这胡三病公子胡百闲,恰恰又是从小与她沈梅棠订下婚事之人,对于方一世小人来说,这件事情他为何没有爆料出来呢?而太子却又为何只字不提呢?
礼部尚之间有何密切的关系吗?
若是没有,为何绕开胡百闲不提呢?就好像六一只有御尚时这一个身份!然而,却口口声声的喊着她沈梅棠跟沈汐!
左思右想。
她想不明白,他非得揪出来六一杀了的原因?
轰隆隆的雷声滚过头顶,骤然而起的大风将窗户扇刮得吱嘎作响,她走到窗前伸手去关窗。
乌云翻滚的天空,亮起一道闪电,又是一个闷雷砸下来,密集而落的雨点终成从天空直接倾泻向大地的暴雨疾驰,宛若受惊的天马踏碎了天河的堤坝,直接倒向人间。
大雨溅在她的脸上跟身上,令她变得更加清醒。她忽然间觉得,拨开眼前纵多纷杂之事,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六一到底是谁?
六一,到底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