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室内,灰兰早早就准备好了午膳。
简单的用过午膳,沈梅棠坐在椅上歇息。
忽觉得头有些痛,或是刚刚强烈的阳光所晃,或是早起天气有些凉,练剑又出了一身汗的缘故。
她以双手揉着太阳穴,心里边思忖着入宫来之事。
一晃,两个大半月过去了,过不了几日这入宫的千名佳丽十走七,也只剩得三百人。
她心中惦念着一入宫便被关起来的珍珠,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想过,珍珠若跟随着这七百出宫的佳丽一道出宫,从此过着普普通通民众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必竟,后宫中的争斗永无休止,从前日里被杖毙的孔宁儿身上便可知。
少刻,她端详着放在桌上的‘追霞’,想着下午若是真听见书阁的琴声起,将这把‘追霞’赐与她的用意何在呢?
难道,真的单单是喜欢看这剑舞?
或者,只为完成一个没有完成的心愿,弥补心中的缺失与遗憾,让她去模仿一个人,在塑造出一个春霞吗?
那完全不必将这把'追霞'直接赐予她,随时随地想观之时,传下命令便可,谁敢违抗吗?
虽然说,她心中对春霞的故事充满了好奇,随着一步步的了解也痴迷于春霞的才华,但她沈梅棠对自己说,绝不做别人的影子!
哪怕春霞在优秀,在让人难忘,以至于让这楼上九五之尊的听琴者,醉酒后凭着记忆记下这琴谱,高亢激昂的后半曲连断两弦,可见他心中的不平静…..,她都不会去模仿半分的春霞……
她,沈梅棠,就是沈梅棠!
“二小姐,可有事?”
灰兰看着按压大阳穴的沈梅棠问道,知道她这是晒着了,“下午的日头更烈,待过了未时,申时初刻至蔽开强光之处便可。”
“二小姐,我去前边看看刘公公正在做什么,顺道问一下他需不需要帮忙?”玳瑁说着话就要往外走。
“回来。”沈梅棠叫住玳瑁道,“不可如此。前楼若有人,如此行事,必显唐突无礼。”
“不问也罢了,刘公公若有事,自会来喊我们。”灰兰插话道。
稍歇息了一会儿,沈梅棠感觉好了很多,虽有些晕,但头不痛了。
阳光被薄云遮挡,不是那么的再次绡刺眼,沈梅棠起身,灰兰为她整理好衣裙,来到室外再次练习剑舞。
灰兰手中捧着《剑谱》,嘴里喊着招式的名字,沈梅棠做着动作,玳瑁在一旁边核对着。
看似简单,实则不然,形同背课文一般,要将这一本的姿势都背下来。
或者说背课文能背能写也就可以了,但这剑的招式可不同,动作要连惯,更要衔接好,弄不好伤不到别人,在伤到了自已,事得其反可就不好看了。
百多个动作连惯下来,招招式式皆有板有眼,与书上无有半分差池,看得灰兰跟玳瑁啧啧称奇,称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