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这继续叨扰了,改日再来看叔叔阿姨。”
简父和简母连连点头,“有这份心就好。我们也不耽误你时间了,就走吧。”
苏止颔首,最后一眼留给简寒:“明天公司见?”
简寒和他挥手:“好,明天见。”
一个下午,彭泽找遍了慕川,最后把车停在苏止家楼下。他选择相信苏母的话,在原点等待苏止回来。
雨势见小,却没有停的意思。他的内心煎熬异常,两手发麻,
他与苏止之间没有断不开的血缘,和苏母不同,没有资格等着苏止原谅他。
在咖啡厅里,苏止直到离开也没分给他一眼。他对在场的所有人都有气。想想也是,当时在场的三个人,苏母骗他,简寒骗他,他也骗了他。
彭泽从祖父一辈开始就在苏家就职,可以说彭家历代都是苏家的心腹。他小时候就知道自己将来要辅佐苏止,每个月的十二号,家里会准时收到槿海寄来的少爷的成绩单、在校表现文字叙述、照片。
苏止实在很优秀,他小时候以苏止为榜样,立志变得和他一样优秀。
大学开学的那一天,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初秋,苏止的皮肤是暴晒过的小麦色,一张嘴是一口听不懂的方言,寝室里的其他人都看着他愣愣的。只有彭泽听得懂,用私下训练过很多次的槿海乡音,回答他的床位。
苏止当时抿了抿嘴,对他点头致谢。他似乎也发现自己说话别人听不懂,从那以后,一直到学会普通话之前,他没再主动和别人说过话。
后来时间长了,他日渐被学校的环境同化,周围的人习惯了他的特别。
皮肤白了回来以后,因为相貌太过出众,走在路上谁见了都要回头看看。
苏家的人常来学校联系彭泽,秘密看望他,送他东西,他们不方便露面,就让彭泽来做这个好人。
苏家过去克制不去看他,是觉得苏母的决定有道理,担心破坏他的成长环境;现在不敢露面,是幡然醒悟,意识到这么多年陪着苏母做了什么蠢事,担心苏止知道了会恨他们。
因为彭泽有意无意的帮助,苏止把他当成了交心的朋友。他做什么项目都会带他一个,甚至得到了出国的机会都第一个告诉他。
彭泽不是石头,他心里也有感触。男生的友谊往往虚张声势,把义气与牺牲挂在嘴上,而苏止不是。
他认准了谁,就是谁,寝室里的几个舍友是苏止大学时代的全部社交圈。留学的那几年,他没有主动给几个兄弟发任何消息,大家都以为他想把他们这门“穷亲戚”给忘了。可他一回来,就问他们愿不愿意跟他干,他独自开了家科技公司,那时的疏南已经过了最难的阶段,在业内小有名气,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