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以来,锦瑟根本没办法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不管她给自己制造再大的工作量,给自己再大的压力,也不能将庄易要订婚的这件事儿从自己的脑海中移除。
再加上她那天从鸿业酒店回来之前刑少鸿那番苦口婆心的劝解,她更是没办法专心工作了。
烦躁之余,锦瑟索性将电脑放到一边儿,自己下了床。
找到钥匙,锦瑟打开了那个唯一被上了锁的小抽屉,缓缓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个锦盒。
“咔。”
伴随着轻轻的一声,锦瑟已经将手中的这个四方形的锦盒打开了。
锦盒内,海绵里镶嵌着的,不是庄易曾试图问她要回却被她谎称已经卖掉的订婚戒指,又是什么呢?
那天,在订婚宴现场,庄易才给她戴上戒指刑少鸿就出现了。刑少鸿出现的突然,她走的自然也匆忙。一时间,也就忘了把戒指摘下来还给庄易。
或许,在内心的最深处,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把戒指还给庄易。
否则,为什么庄易那天专程约她出来问她要戒指的时候,她撒谎说卖了呢?
这一次,财迷的锦瑟敢对天发誓,她留下这个戒指并不是贪图它的价值。只是因为,这是她和庄易之间有过牵连的唯一证明了。
留着,哪怕自己会睹物思情,但留个念想也是好的啊!
如果连这唯一的纽带都没有了,锦瑟就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抓住些什么了。
如果没有了这个证明,她怕未来的某一天,就连她自己也会忘了那段永生都难忘的过往。
她,不想忘。
如今,和她作伴的也只有那些回忆了。
锦瑟不知道那段回忆在庄易的心中究竟占有多重的分量,更是不确定他会不会决绝的选择遗忘。但是,那些回忆她却是从不曾忘记过,几乎每天都像是电影一般的在脑海中浮现,每一个画面都十分清晰,没有一点点的模糊。
她,不舍得忘。
对着这枚闪的有些刺眼的简单大方又精致的钻戒,锦瑟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处境,想了想那天刑少鸿对她说的话,想了想庄易现在的处境。
终是,锦瑟拿过手机,翻出刑少鸿的手机号码,一个按键就拨了过去。
电话一经拨过去,不过响了一声,那边就接了起来。
“考虑好了?”
这几天,刑少鸿一直都在等锦瑟的回复,抱着一种十分复杂又纠结的心情在等锦瑟的回复,更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希望听到锦瑟的哪一种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听觉出了差错,锦瑟觉得刑少鸿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觉得他的声音不若往常那般轻松又漫不经心了,好像带出了那么一丝丝的沉重。
但是,这会儿锦瑟完全没有把重点放在刑少鸿有些异常的声音上。拨通刑少鸿的电话,确实也是为了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满脑子装的都是这一件事儿。
“嗯……”
轻轻的一声儿之后,锦瑟也没有给刑少鸿说话的机会,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同意你的办法,我想……试试……”
说到最后,锦瑟都快要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说的十分没有底气,声音小的可怜。
到底,她还是不甘心的,她想试试。
虽然,她也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很无耻。她自己都决定放手了,庄易也都有女朋友了,她却又想重新横在人家俩人中间,还大闹人家的订婚喜宴。
仅仅只是想象,还没有做,锦瑟都觉得自己挺缺德的。
但是,关乎爱情的事情,又有谁能说的清呢?
不管怎样,她都觉得那天刑少鸿说的话十分有理,说到了她的心坎儿上,她很想试试,也抛却了心里那正在逐渐消退的犹豫。
最后,试一次。
终究,还是不死心的。只要一想到或许连和庄易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了,锦瑟就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会痛。原来,她是受不了那样的。
以前的锦瑟总是觉得,这个世界,谁离开了谁也都会照样活得好好的。不管是谁不在了,地球也都会照样转。但是,这会儿的锦瑟已经逐渐颠覆了自己这个最初的认知。
在别人的眼里,她确实还是活得好好的,地球也确实还在转。但是,行尸走肉,却也是现在的她最贴切的写照。
锦瑟终于明白,原来,“非你不可”这个词真的不是空穴来风,是经得起考究的。
虽然锦瑟的声音十分小,也十分没有底气,但是电话那段的刑少鸿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连标点符号也不会错过。
她每一个字儿,都像是榔头似的重重的砸在了刑少鸿的心头。
“就这么定了。”
“嘟嘟嘟——”
刑少鸿语气不明的回答刚一传过来,锦瑟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到了电话那边紧接着传过来的断线声。
莫名其妙的瞅着自己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的“通话结束”四个字儿,锦瑟精致的小脸儿上满是雾水,但是也没有要深究的意思。尽管,刑少鸿很少有这样贸然挂断她电话的时候。而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两个之间也没怎么通过电话。
放下手机,锦瑟将存放戒指的锦盒重新放进那个上了锁的小抽屉,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
得亏是她厚着脸皮留下了这个订婚钻戒,现在还真就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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