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刻的庄易是背对着庄天驰的,只甩给锦瑟一个“回来收拾你”的眼神儿,然后抬起大手像是摸小狗儿似的摸了摸锦瑟的小脑袋,再度俯下身又在锦瑟红扑扑的小脸儿上亲了一口,说了声“乖”这才转身离去。
殊不知,庄易转身之后,锦瑟精致的小脸儿就立马由红转黑了,她那两条精致的小眉毛也紧紧拧在了一起,那看着庄易的愤恨小眼神儿恨不得立马扑到他的身上撕了他。
但是因为庄易高大身躯的遮挡,一直站在门外等候的庄天驰并没有看到锦瑟已经几近扭曲的小脸儿。
这会儿,看着关门离去的男人的背影,锦瑟已经在心里将他上下八辈儿的亲戚都给问候了个遍,尤其是他的各种大爷。
他大爷的!
刚刚他那最后一口哪里是亲啊,分明就是咬!故意的!
丫属狗的!
那就是为了泄愤的咬!咬的她刚才抽着气儿的疼!最可气的是,偏偏她又不能发作!
而刚才庄易的薄唇附在她耳际说的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要多没节操,就有多没节操,简直就是无下限!
庄易一走,偌大的卧室就只剩下了锦瑟一个人,也安静了下来。
一安静,锦瑟就觉得无聊了,她本来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不肯消停。
百无聊赖之际,锦瑟先是把庄易的卧室里里外外的走了一圈儿,一边走,她的心里就一边骂,骂有钱人的奢侈,骂有钱人的浪费,反正就是把有钱人骂的丧尽天良,令人发指。
丝毫不夸张的说,庄家别墅装潢的奢华程度丝毫不比帝豪府邸的差。若非要说出个什么差别,那就是庄家老宅的装修风格是古典风格,而帝豪府邸的装修风格则是选择了欧式风格。
看着屋子里的摆设,庄易应该是很久没有回来住过了。锦瑟猜,就算庄易每年是有回来吃饭的,但是肯定也不会留宿。
看这屋子,应该是很久没有过人气儿了。
床么,比起帝豪府邸的那张,是小了点儿。
想到帝豪府邸的那张大床,锦瑟的脸蛋儿莫名其妙的红了红。
深呼吸了一口气,锦瑟麻利儿的拍拍自己的小脸儿,像是在给自己做着什么舒缓工作。
好好的,好不容易脱离了那禽兽的魔爪,又想他干嘛?她可没有受虐倾向!
不不不!
那厮不是禽兽,是不如禽兽!
一个小时之后,锦瑟算是彻彻底底仔仔细细的将庄易的卧室给观察了一遍。
最后,已经躺在大床上喘着气儿的锦瑟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叫庄易的禽兽,哦,不,是不如禽兽,要么就是个极其简单的人,要么就是个极其复杂的人。
为什么?
锦瑟找了一大圈儿,本是抱着一个找出什么好玩儿的东西来的心思,但是她翻遍了,也没有翻到关于这个男人任何的*东西。
要么,他就是把那些东西都藏得严严实实。要么,他就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不过,显然,第二种假设是根本不存在的。但凡是个人,他就得有*。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男人呢?
想着想着,锦瑟竟然就躺在这张对她来说一点儿都不熟悉的大床上睡了过去。
那边。
庄家的四楼其实就是一个娱乐场所,所有高大上的娱乐设施应有尽有。当然,这也都是根据庄家人自己的喜好设置的。
这时,庄易正是被庄天驰给拉进了这间台球厅。
一边挑选着适合自己的球杆,庄天驰像是漫不经心的问道,“二叔,咱俩有多久没有打过球了?”
“四年,还是五年?”
这会儿的庄易靠窗站着,就像是少年时期的他们一样,老规矩,他总是让庄天驰先选球杆,省得每次庄天驰输的时候都说是他抢了他的球杆。
“是啊,从你搬出去以后,咱们叔侄就再也没有一直打过球了,一晃都五年了,真快。”
庄天驰阳光的俊脸上一直带着温和的笑容,说话间还不时的瞅庄易一样,像是很怀念过去的他们。
庄易幽深的黑眸还是那般波澜不惊,但他却像是不愿提及过去一样,叉开了话题,“马上毕业了,打算做什么?”
此时,庄天驰已经挑选好了自己的球杆,正在打着粉。听到庄易的回答,他打粉的动作却是一顿,“还能做什么?走我爸给安排好的路。没有你那么好的命,就只能听天由命。”
不难听出,庄天驰这一句打趣儿的话里,是带着对庄易的羡慕的。
没错,他的命运早就被家里给安排好了。从小到大,爷爷和爸爸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还要做的没有纰漏,中规中矩。
可能是因为他和庄易的性格截然相反的缘故,从小到大,庄易没有一件事儿是听从了家里的安排的。
呃——
除了小时候奶粉的牌子不是他自己选择的,自从他懂事以后,任何大大小小的决定似乎都是自己做的。也并非庄钰睿纵容,只是庄易就是这个性子,他决定了的事儿,别说是九头牛了,就是九十头牛也拉不回了。
庄易就是那种撞了南墙非但不回头,还要使劲儿把南墙撞破然后穿过去的人,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他也不会回头。
久而久之,庄钰睿管的也累了,自然就放手了,也不得不放手。
打心眼儿里说,庄天驰是十分羡慕庄易的,羡慕他敢走自己想走的路,羡慕他敢冲破家庭的束缚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但是,他自己却没有那个勇气,从来都是只能远远地观望着。
听出庄天驰话里的意思,庄易冷冽的俊脸上倒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像是习惯了。
庄易和庄天驰虽然是叔侄关系,但也像是朋友的,就是这么一种微妙的关系。
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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