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再抬起头的时候,锦瑟的眼圈儿通红,眼中已经泛起了晶莹,一只手想碰又不敢碰自己那已经被撞得发疼的额头,紧拧着小眉头呲牙咧嘴的。
刚刚,庄易那一脚油门儿踩得十分狠,而这脚油门儿带来的惯性冲力自然也十分大,撞得她叫一个措手不及,也撞得很实在。
那力道——
啧啧啧——
最怕疼的锦瑟这会儿连恨这个男人的心思都没有了,只关心着自己那可怜的额头。
大爷的!
下这么黑的手,不怕遭报应?
哎呦——
疼死了疼死了——
这会儿肯定起包了吧?
锦瑟往上翻了两个白眼儿,但任她把黑眼珠儿给翻没了,也没能看见脑门儿上的情况。
自然,刚才的她也没有看见就在她“大姨妈”三个字儿脱口而出的时候,某个男人炭黑的冷脸。
在心里仔仔细细的将身边儿男人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尤其是他和她妈,锦瑟心头的那口恶气还是难以消除。
自从遇见他们母子俩,她的日子就再没好过过。
但是,哪怕心里再气不过,锦瑟的首要任务还是先把安全带系上。要不然,指不定这个男人一会儿还要发疯,省得自己再受皮肉之苦。
殊不知——
就在黑色小跑儿驶离北沧传媒的校园门口以后——
轰隆隆的引擎声肆意而张扬,想要低调一点都成了难上加难的事儿。因此,周围许多人都往这边儿望了过来。
自然,这所谓的许多人中是包括唐惠心和庄天驰母子的。
看着绝尘而去的黑色小跑儿,唐惠心看都没看自己儿子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在了那黑色小跑儿身上,却对自己儿子开了口,“天驰,你看这辆车,是不是你二叔的?”
的确,整个北沧市没有谁像是庄易这般大手笔。再者,北沧市能开得起这款车的人也是寥寥无几的。一般人,就算是家财万贯,也没有几个人会掷豪金来买一辆车的。
听了唐惠心的话,庄天驰本就已经由晴转阴的俊脸更加阴沉了几分,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不是吧,二叔怎么会来这儿呢?”
嘴上是这么说,庄天驰的心里却是早就有了自己的一番计较。早就在听到那轰隆隆的引擎声,而那黑色小跑儿还没有疾驰而去的时候,庄天驰就将这辆豪车的车牌号看了个一清二楚。
别人不知道的是,就以庄易的开车技术,只要他愿意,他完全有能力把车开的快的让别人看不见车牌号。
“哦……也是……”唐惠心倒也没有多心,只是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而望向身边的儿子,“瑟瑟怎么了?严不严重啊?”
光是听电话里那惨叫声,唐惠心就知道情况不妙了。但到底是什么状况,庄天驰还没有说,她也是一无所知。
“她……”才说了一个字儿,庄天驰顿了顿,漫不经心的瞅了一眼黑色小跑儿离开的方向,才继续开口,“她今天大姨妈来了,不方便。”
庄天驰的话音才落,唐惠心就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表示理解。
只一瞬,她那眉头却又皱了起来,有些责备的看着自家儿子,“儿子,你这男朋友做的也不够格儿啊!连自己女朋友生理期都记不住,昨天还巴巴的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看媳妇,啧啧——你啊!太差劲了,比你爸差远了,还害得我白跑一趟。”
说起自己个儿的男人,唐惠心有些眉飞色舞了,那精致的面容上洋溢着不可掩饰的幸福。
殊不知,不明状况的唐惠心正正好好的戳中了自己儿子的痛处。
之于锦瑟,庄天驰可以说是不太了解的。
“妈,看您这话说的,您就不想我么?这不还是给我送衣服来了么?”说着,庄天驰就举起自己手里的衣服为证。
这几天气温骤降,他找个借口让他妈来给他送衣服,倒也是合情合理。
“是是是,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不疼你疼谁啊?我跟你说啊,瑟瑟这孩子不错,你可千万别辜负了人家。你妈我也不是不明智的人,你只要在毕业两年内让我抱上大孙子,我就知足了。”
纵然是大户人家,纵然是知书达理,但在小辈面前,女人总是免不了一番唠叨式的关心的,尤其是在传宗接代这样的头等大事儿上。
“……妈,您先回去吧,我这就去看看瑟瑟。”
生平第一次,庄天驰心中烦躁的很,苦涩的滋味也正从心脏处一点一点的蔓延至四肢百骸。
又是仔细的叮嘱了一番自家儿子,诸如女人生理期都应该注意些什么之类的,唐惠心这才上了庄家的车。
直到庄家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庄天驰才转身走进了校园。只是,他并没有往女生寝室的方向走去,而是直奔男生寝室。
人都不在,他去了又有什么用?
为难别人,作贱自己么?
……
与此同时,黑色小跑儿里又恢复了一派寂静,寂静的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除了男人那依然阴沉着的包公脸和锦瑟那额头上有些红肿的那一小块儿证明此刻与刚才已经不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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