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后来,太夫人娘家弟弟赵广禄重病死了,侄儿赵兴袭了爵位。
赵兴是独子,却也是个有心机的,他看着府里人丁凋敝,又没有什么亲戚可以走动,就主动俯身奉承赵氏,又让赵氏给他做媒,娶了他恩师孔翰林的女儿为妻,自那之后,永嘉侯府与武定侯府才开始走动起来。
赵兴是勋贵,又是科举出身,在官场上很能吃得开,仕途也非常顺利,三年前做了河南提督,春上刚任满回京,秋后补缺下来,估计还会高升。
赵氏想也没想,就对杜妈妈说道:“你去跟二夫人说,她让准备一份及笄礼,再准备一份寿礼,至于安排哪几位小姐去,这个过几天再说。还有,这两份寿礼,都要比旁人家重三成才是。”
看得出来,赵氏对两家的邀请都很重视。
“是,奴婢记下了。”杜妈妈说着就退了下去。
处理完了这些事情,赵氏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傅卿和。
她现在已经无人可用了,二房的两个女孩子指望不上,三房的四丫头自作主张坏了她的打算,四房的五丫头根本不会听她的。
目前看来,这个三丫头长得花容月貌不说,又是个伶俐乖巧的,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她冲傅卿和招招手:“三丫头,坐到我身边来。”
傅卿和听了,温顺地坐了过来。
“这次你二姐姐的事情,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恐怕她现在还在遭受折磨呢。”赵氏拍了拍傅卿和的手,宽慰道:“你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不会让你白白受累的。”
傅卿和连忙站起来,垂首说道:“老太太快别这样说,折煞我了。”
赵氏满意地点了点头。
绿芜突然走了进来:“老太太,侯爷来了。”
赵氏听了,眉头一挑,嘴角就露出一丝冷笑:“让他进来。”
绿芜应声而去,一个身穿宝蓝色纻丝直裰的中年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儿子给老太太请安。”二老爷说着给赵氏行了一个大礼,他身子肥胖,大腹便便,弯腰的时候带了几分吃力。
“你还知道来?”赵氏嘴角噙了一丝薄怒:“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二老爷闻言,腰弯的更低,声音里也带了几分惭愧:“今个儿是端午,儿子昨晚太忙,给忘记了。”
“太忙?侯爷是忙着喝酒吧!”赵氏怒极反笑:“原来你也知道今天是端午,但凡过节的时候,总要预备宫里赏赐东西下来,家里的人都要准备着的,你倒好,一个上午都不见人影,连宫里天使来了都不出来,你怎么这么拿大,被那些御史知道了,少不得又要弹劾你目无君上!”
一番话说得二老爷面色尴尬,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子,声音显得有些发虚:“母亲,儿子……儿子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如此了。”
“平日里我不跟你计较,可你自己也该上上心才是。”赵氏声音平缓了一些:“同样是侯爷,永嘉侯步步高升,一路荣华富贵,儿女双全,而你呢,做官不成,居然连院子里的事情都乱七八糟,你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连个儿子都没有,侯爷,你该上点心了!”
这几句话说的很重,傅卿和这个旁观者听着都觉得刺耳,更可况是二老爷这个当事人,最重要的是,还是当着自己这个做侄女的面,老太太可真是一丁点情面都不留,傅卿和不由暗暗捏了一把汗。
没有想到二老爷点头如捣蒜,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母亲说的是,儿子会上心的。”
傅卿和不由瞠目结舌,二老爷怎么说也算是个侯爷,没有想到在赵氏面前,他居然如应声虫一样,连根脊骨都没有,武定侯府名义上的掌舵人居然是这样的窝囊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