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只鵟雕不但凶猛凌厉,而且非常聪明。它啄伤老谭以后,想要以静制动,等到老谭支撑不住时,再对我下手,从而达到各个击破的目的。
看清眼前的形势以后,我和老谭小声商量,与其苦苦相峙、束手待毙,倒不如孤注一掷、放手一搏,两个人、两把刀合力击杀那只鵟雕。
所以我们两个发声喊,双手紧握长达三尺的猎刀,并肩朝鵟雕猛冲过去,准备二人联手,砍掉那怪鸟的脑袋----就算再不济,至少也能逼它退走,好借机给老谭清理上药、包扎伤口。
没有想到,等我们离那只鵟雕不过数尺的距离之时,它却长翅猛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地面猛地扇向我们。
刹那间地上的尘土砂粒犹如一道黑幕竖在了我们眼前,而且尖锐的砂粒射到脸上十分生疼。
我本能地闭上了眼睛,怕被尘土砂粒弄坏了眼睛,到时恐怕真的要成为那厮的口中食了。
我们当然明白眼前的凶险,所以左手一掠眼前,右刀挥刀护住头颈,立即睁开眼睛寻找那只鵟雕。
只可惜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感到背上就一阵刺疼----很显然,那鵟雕肯定是趁着我们躲避砂尘之时,借机故伎重演迅速飞到了我们身后,对着我的后背啄了一口!
幸运的是,我们两个都是本能地挥刀护住了头颈,否则它攻击的就不是背部,而是致命部位了!
那个时候,我和老谭都已经被它啄了一口,而鵟雕却是毫发未伤、安然无恙,明显是胜负已分。只是我们两个打猎多年,死在我们手里的猛兽野猪都不知有多少头,怎么甘心折在怪鸟的嘴下?
所以我们两个强忍巨疼,二人背向而立乱挥猎刀,避免那家伙再次袭击。
砂尘散去,我们这才看到,那只鵟雕仍旧立在距我们不远处,血红的眼睛更是充满了得意的神色。
那种怪鸟真是厉害得有些诡异,它不但叨啄有力,一下子能啄掉一块肉来,而且动作极为迅猛敏捷,更重要的是大脑十分聪明,不但想要对我们二人各个击破,并在我们合力攻击的时候,竟然想到用翅膀掠起砂尘作为烟幕弹
当时我们真的是十分后悔,原本以为采用的是挖陷阱的方法,而且有猎刀、有飞刀的,根本用不着那杆老旧的火铳。
虽然我们的破火铳杀伤力不大,而且填装火药、铁砂很麻烦,但当时如果我们带有火铳的话,我认为肯定能够射杀那只鵟雕!
好在天无绝人人路,正当我们后悔没有火铳在手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小调,那是同行老郭父子的老习惯,每次猎获丰厚,他们二个都会高兴地唱着小曲、哼着小调地满载而归。
我和老谭几乎同时开口叫喊,让老郭父子前来帮忙。虽然知道老郭家只有一杆火铳,但那一下就能轰出簸箕口大的范围,对野猪猛兽尽管杀伤力不大,但对付一只怪鸟还应当是绰绰有余。
果然,听到我们的喊叫之后,小郭拿着那杆火铳、老郭紧握一把锋利的猎刀,很快闻声赶来。
都是同行猎手,根本不用我们多说,老郭父子一看眼前的情况就明白了。小郭立即抬枪、准备射击那只鵟雕!
只是鵟雕的悟性与速度实在太厉害了,它好像明白小郭手中火铳的特点一样,当火铳对准它的刹那间,双翅一振,黑影一闪就直冲上去,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树冠之上。
与此同时,只听一声巨响,小郭手里的火铳就射出一道铁砂,正好罩住鵟雕刚才呆立的地方----要是鵟雕慢上须臾瞬息,就一定难逃此劫!
一枪落空,小郭失望地垂下了枪口,准备开口问我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可能两个人对付不了一只大鸟啊!
小郭的话未说完,就见上方一道黑影疾冲而来,我和老谭当然知道那是鵟雕在报复袭击,只怕他们父子为了救我们而有什么闪失,连忙挥动猎刀护住他们!
我和老谭挥刀护住了小郭,让那只鵟雕无法靠近,从而避免了它的凌厉攻击。
尽管老郭经验老到而且手持猎刀,只可惜那鵟雕攻击小郭不成,转而掠向老郭,在他背上啄了一口!
老郭唉哟一声,知道了那鵟雕的厉害。这才与我们三个一块围着小郭,让小郭赶快重新装填火药铁砂!
因为有我们三个人挥动着三把长刀,所以那鵟雕就立在距我们不远的地方,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虽然没有再次疾冲袭击,却也并不肯罢休飞走。
小郭看到他父亲被那鵟雕啄了一口,气得是火冒三丈,很快就填装好火药铁砂,举枪对准鵟雕就放了一枪。
同样遗憾的是,那鵟雕的速度实在太快,而且极为聪明,它并没有顺着铁砂激射的方向而逃,而是在与火铳垂直的方向上稍一振翅,就躲过了那致命的一枪,聪明得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如果一直这样相持下去,火药铁砂总有用尽的时候,而且四个人已有三人受伤,僵持到最后,处于劣势的仍旧是我们。
所以老郭让小郭装好火药铁砂以后,不要再冒然开枪,而是保持一种待发而不发的状态,威慑着让那只鵟雕不能俯冲下来。
这确实是一种高明的方法,只要小郭举着火铳而不开枪,那只鵟雕知道危险随时存在,所以果然立在远处盯着我们,而不敢袭击我们。
老郭向我们了解大概的情况以后,小声告诉我们说,那鵟雕既然如此聪明厉害,而且又非常记仇、不肯罢休,我们三个又有伤在身,看来还是向它求和吧。
我和老谭默默点头,承认自己确实不是它的对手。
老郭看我们同意他的看法,于是就冲着鵟雕大声叫道,我说神鸟啊,这次真是误会,那头野猪我们不该与你争夺,咱们还是以和为贵吧,那边还有我们刚打死的一头大野猪,一并送给你,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吧
匪夷所思、不敢置信!听了老郭的话以后,那只鵟雕竟然发出“喈喈喈喈”的叫声,好像得胜狂笑一般,然后冲我们点了点头。
纵然它好像表示接受我们的投降,答应放过我们一般,我们仍是不敢大意,几个人持刀持枪慢慢后退,终于撤出了那片密林!
闫老先生讲到这里,解开扣子、脱掉上衣,让我们看他后背上的伤口。
尽管已经很多年了,闫老先生后背上仍然有块核桃大小的疤痕,而且明显地呈现出凹陷之势,说明当年那个伤口肯定是极深且少了块肉。
“这个世上果然有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啊,”刘老大说“我还以为当年遇到的狈是最聪明厉害的野物,没有想到这鵟雕不但极为聪明,而且更为迅猛凌厉!”
“是啊,看来郝团长他们肯定是在哪个地方得罪了鵟雕,这才招来鵟雕的偷袭报复,那家伙好像知道枪杆子的厉害,所以这才来无影、去无踪地偷袭呢!”霍排长说。
“老先生啊,既然你们这儿的人很多年前就知道鵟雕的厉害,那么,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付它呢?因为这世上的东西都是相生相克的,肯定有法子能够对付它!”刘老大说。
“咳,对付它的法子肯定是有,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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