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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白头也不抬,见他的腰带打的结太过精致复杂,索性直接就一把扯着他的衣襟一扯,袒露出他一片线条结实优美的胸膛。
“不做什么,办事儿,给你用药!”她很干脆地道,同时伸手就去脱他的裤子。
百里初算是明白了,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笑声幽凉低柔。
“你笑什么?”秋叶白到底忍不住脸上一热,但一想起他的身体,便又一点不客气到地拨开他阻拦的手继续粗鲁地伸手撕扯他的裤子。
“小白,虽然我喜欢你这般主动,但老甄前些日子给我用的药太过虎狼,若是这些服用调养药物的日子太过血脉贲张,并不合适。”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同时将她的柔荑放在他的胸膛之上,凝视着她,薄唇微勾出一个惑人的弧度。
秋叶白瞬间僵住,最终还是咬了唇好一会才有些泄气地又趴回他的胸口,这一次她索性将整张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之上,眼眶却莫名地一片模糊。
她只闷闷地咬着嘴唇,不让他察觉自己竟如寻常女儿家一样没用地哭泣。
这么多年,她看得太多,更明白对于女人而言,最没用的便是眼泪。
眼泪改变不了任何既定的事实和悲剧。
只是,她又何曾想到,明明曾经忌惮和憎恶这个男人,憎恶到想亲手砍下他的头,如今却会在听见也许他没有法子在人间长久陪伴而落下她最不屑的泪。
她自诩的冷静和看开通透仿佛瞬间全部都烟消云散,只余下心悸和忧惧。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造化弄人,不过如此。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闭了闭眼,眨去泪光,喑哑地道。
“若不是这次病了瞒不住,我原也不打算将这些事告诉你,我相信大、小喇嘛的医术,又何必说出来让你平白担忧。”百里初的声音低柔幽凉,一如他轻轻抚摸着她秀发的手。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毫无芥蒂地提起元泽,就是希望她宽心,她如何不知?
秋叶白忍不住再次支起身子,看向他的眸子求证:“阿初,你方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么?”
百里初看着她,片刻之后,无声而幽凉地笑了笑:“地下太冷、太黑,我从那里来,好不容易捕获了属于我的小太阳,还没有做好回去的准备。”
秋叶白与他对视了许久,方才俯下身子,把脸埋在他的颈项间,轻声说:“阿初,不要骗我,要记得你在金水河上曾经的许诺,若是你骗我……。”
她顿了顿,冷冷地道:“你若你骗我,我便将你葬在最黑暗、最冰冷的天山冰渊里,让你永远都与光和热无缘,你我死生不复相见。”
百里初一怔,眸光幽转,她知他其实最不喜冷,亦不喜黑暗,所以选择这样的方式‘惩罚’他的不守信诺么?
他轻笑了起来:“小白,你真够狠的。”
她嗤了一声:“人说无毒不丈夫,却忘了世间还有最毒妇人心。”
她虽然是一身男装,却不但是妇人,而且还是非常记仇的小人。
百里初再次无声地轻笑,伸手将她细腰揽得更紧,声音低柔喑哑地轻唤:“小白,小白……。”
他的小白,果然是与众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