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做任何事情,怎么会被人盯上?”
不是她不想立威,而是她为人虽然看似洒脱不羁,实际上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是个处事谨慎的,在敌我明名前,她选择了雷霆手段第一时间镇服了看风部最具号召力和权利的三人,但是对于其他的厂卫们则是采用了观察为主,立威为辅的方式,以便后续定夺。
要说因为她的上任就立刻被人当作眼中钉,确实有些勉强。
“那也未必,若是四少你占了的这个位置是别人觊觎已久的,就难说了。”宝宝换了个姿势,索性抱着秋叶白的手臂当枕头,整个脑瓜都伏在她的手臂上,露出后颈让秋叶白揉,宛如一只人型大猫咪。
秋叶白一边慢条斯理地给宝宝顺毛,一边摇头道:“我知道你怀疑什么,看风部里最有可能做这种事的人一个是蒋飞舟,已经身首异处,另一个是周宇,方才我试探他后觉得他不像是此事的幕后主使。”
她之所以在和周宇见面的那一刻,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就嘲弄讥骂,就是要在他对自己还没有完全建立起应对的方式之时打他个措手不及。
人的第一反应是最真实也最容易露出马脚的,若是周宇从容镇定地为自己辩解想对策,便是大可疑。
但是周宇却采取了最容易让人误解的方式,几乎是什么都不说,却死犟地要用最蠢的法子去救司徒,反而洗脱了他身上的嫌疑。
秋叶白手指的力度十分得当,宝宝舒服得都要打呼噜了,懒懒地道:“看风部的这差事如果是肥差,那么就不会空了好半年没人接任了,所以外头人打这个位子主意的人也不多。”
秋叶白点点头:“没错。”
“你打算怎么办?”宝宝问。
秋叶白沉吟了片刻:“暂时无法判断的事,咱们就先搁置,且看看对方的反应罢,先把把司徒宁从刑房弄出来是正经。”
——老子是顺毛猫宝宝的分界线——
秋叶白是个行动派,想了想这事,最终能做得了主的就是几个司礼监的主位。
她先把周宇找了过来,详细地问清楚了那日的情形,周宇虽然是个浑人,但还没浑到不知所谓的地步,知道滋事体大,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却相当详实地的描述了那日发生的事情。
秋叶白听完相当的无语,这群看风部的家伙简直就是一群蠢坏的小流氓,捉鸡斗狗喝花酒,行事嚣张又没品格!
这群蠢货看上了人家船上的花娘,一言不合,争风吃醋地打将起来,而且还跑到别人船上去干出来的这种事!
那德行就两个字——欠揍!
周宇看着秋叶白脸色越来越冷,他自己说的也越来越心虚,又被秋叶白时不时刺激上两句,最终男人的自尊心煎熬不过,沮丧地就要爬下床,要拖着被打烂的屁股去换司徒宁,又被小颜子给拖住了。
秋叶白看着他被自己刺激得愧疚到极点的样子,方才放过他,只留了一个任务:“不管你想什么法子求你家大舅子都行,别让他在这事儿上再给咱们戳刀子。”
周宇立刻精神抖擞,赌咒发誓哪怕是出卖色相都要让他家大舅子不会在此事上再下狠手。
秋叶白虽然觉得杜千总再荤素不忌也不会对自己小舅子被打烂的屁股感兴趣,但看见周宇那种眼珠子乱转地蔫儿坏样,就放心让他去了。
周宇还是点子小聪明的,歪主意不少,能缠得杜千总头疼,底下的那些个役长再想找麻烦,也不敢违逆了背景雄厚的上司的意思。
苦主那头不那么非死磕着追究责任,她这一头才好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