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觉得这个叶观澜不简单,若是姓叶的没有其他想法那还好说,若是有他不介意用拳头打得他改变想法。
不过若被萧怀素知道了铁定又会怪他,宁湛一时之间有些为难。
再看叶观澜那副瘦弱的身板,只怕他一个拳头下去都能将人给打趴下。
“宁兄,别动怒!”
叶观澜好笑地摆了摆手,促狭道:“看看你这模样,就像只易怒的狮子,脾气这般不好可不行啊!”
宁湛缓缓敛了脸色,肃然道:“那是因为有人触怒了我,若是别人敬我一分,我必然回以一丈,但若是有人存心挑衅……抱歉,我也不是能任由你戏耍玩弄的!”
叶观澜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眸中涌出一股回忆之色来,“我九岁就认识怀素了,那个时候她才不过五岁,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儿,却那么聪慧,那么可爱……她是我唯一的朋友,你知道吗?”睫毛一掀,带着几许深沉之色地望向宁湛。
萧怀素对他的意义不是任何人可以相比的,亦师亦友,她对他的开解、包容,欣赏以及鼓励,这些都深深地印在他的心里,可以说没有萧怀素的帮助,也成就不了如今的他。
也许在外人看来顶着个广恩伯世子的身份却要做个四处游走的行商这种行为很不可思议,但叶观澜知道只有萧怀素是明白他的,他想要的生活也只有她懂。
而今后,他或许再也不能对着她畅所欲言,再也不能对着她言行无忌,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生命中出现了另一个男人。
是的,叶观澜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这样他就该哪里也不去,牢牢地占据着她的内心,成为她生命里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
这样的想法其实很自私,但他不否认在某一个时刻他真的是这样想的。
可如今看来,一切都晚了。
这个叫做宁湛的男人已经住进了萧怀素的心里,他即使来得比他晚,却也已经占据了她心里很重要的一个部分,并且不可分割。
叶观澜心中不禁有些黯然,淡淡地低垂了眼帘。
宁湛却是拧了拧眉,“说这些有什么用?比我早一些认识她只是你的幸运罢了,但却并不一定代表这份幸运能够维持到终点,给她幸福的人只会是我!”
宁湛真希望萧怀素的过往里只有他的影子,可这不现实,每一个人都有独立成长的经历,他也亦然。
虽然他有些妒嫉他们曾经有的过往,却也知道他能把握住未来的全部,而那只是属于他和萧怀素。
叶观澜轻轻挑了挑眉,“看来你很自信?”
“没什么自信不自信一说,只是我相信她,”宁湛的表情微微缓和,目含深意地看向叶观澜,“也相信她选择朋友的眼光,她既然看重你这个朋友,我自然也会以礼相待!”不然袖中握紧的拳头早已经招呼上叶观澜的鼻梁上了。
“口不对心的家伙。”
叶观澜扯了扯唇角,狡黠一笑,“不过你对怀素的这份真心,我也算是看到了,如此我便能走得安心了。”
听他这么说,宁湛微微松了口气,“这么说,你真不打算留下来喝一杯我们的喜酒?”
“有事在身,再说我的祝福已经送到,人也见过了,喝不喝喜酒不过只是一场形式罢了。”叶观澜说罢微微一顿,眸中闪过一道光芒,不由笑道:“相见即是有缘,宁兄有没有兴趣与我痛饮美酒,也算是我提前为你们道贺了!”
“有何不可?!”
宁湛爽快地应了,喝酒他还没怕过谁,就算叶观澜酒量再好,他也有本事将他给喝趴下。
“好,爽快!”
叶观澜叫了商行的管事来,看得出他皇商的身份在商行中还是很有地位的,管事对他毕恭毕敬的,听了他的吩咐赶忙命人在酒窖里抬出了两坛陈年的美酒。
于是乎,一个不让,一个有心试试对方的酒量,最终的结果是俩人都醉倒在了商行的雅间里。
叶观澜倒是在这里有住处,直接被罗绝给背到了楼顶的上房。
宁湛则是被他带来的宁家侍从给抬了回去,自然那要验证的货品也由侍从代劳了,好在是武安侯府要的东西,商行也绝对不敢以次充好,全都装箱码好地搬到了宁家的库房里放着。
一夜宿醉,宁湛再次醒来后只觉得头痛难当,不由盘膝坐在床榻上将内息给运行了好几个周天这才缓过气来。
“这人看起来文弱,没想到酒量这般好。”
回想起昨日与叶观澜拼酒的那一幕,宁湛不由甩了甩脑袋,到底是谁将谁灌趴下了,他怎么一点记性都没有了?
那两坛老酒不亏是有些年份的,刚开始没有什么劲头,越喝越想喝,人却已是昏昏沉沉了。
宁湛跳下床榻伸了伸四肢,又闻到周身的酒气,不由皱了眉,“这一身的酒气,洗个澡再说!”他还准备收拾妥当了再去找叶观澜,昨日的那一场拼酒到底如何,他还要寻个结果。
事实证明男人都不是轻易服输的动物,只是等着宁湛收拾妥当再到商行寻叶观澜时才知道今儿个一早他已经出了兰陵,不过却给他留下了一封信。
宁湛拆开信纸一看,笔道算不得刚劲,却也挺拔有力,宽瘦有形,倒是像叶观澜给他的感觉。
在信里叶观澜是这么写的:“宁湛,这一番比试并没有分出结果来,咱们俩最后都喝高了,你等着,等着我从西域带回最烈的美酒,到时候再与你不醉不归!好好照顾怀素,你若欺负了她,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嗯哼!”
看到那最后两个鼻音字时,宁湛忍不住扯了扯唇角,眸中泛起一阵笑意。
好吧,也许叶观澜曾经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但眼下他已经完全释然了。
这个人生性洒脱,潇洒不羁,却也是个性情中人,萧怀素交的朋友不会错的,他再次肯定了自己未来妻子的眼光。
杜延意却是不知道怎么得知了这事,还当笑话讲给萧怀素听,“那天原本是去商行取货的,是大嫂从京里给捎来的,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他原本也坐在三楼的雅间里,若不是隔壁动静太大他也不会出来查看,这不看还好,一看竟然都是两个熟人,还喝得酩酊大醉,竟是有些找不着北了。
“二表哥快别让我猜了,我猜不着。”
萧怀素直接摊了摊手,她又不是杜延意心里的蛔虫,连他看到什么都知道。
“是宁湛与叶世子俩人,他们在一起喝酒,我看那情景都像是喝高了,宁湛歪歪斜斜地打着拳,叶世子竟然还高歌了一曲,着实是笑死我了!”
杜延意边说边笑,又对萧怀素挤了挤眼,“那一日叶世子不是来探望过你么?怎么他们俩人竟是认识的,这还走在了一起?”
能在一起喝酒到大醉的人,照杜延意看来一定感情很好,可这俩人的关系怎么看他都觉得有些诡异,心里也揣着疑惑,找到机会便来向萧怀素求证了。
“观澜不是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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