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鸟急急往前走了一步,见石头又往后退了两步,脸色挣扎了片刻,以不太流利的人类话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石头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来道歉的,上次是我误会了。”雄鸟说着,不太好意思地绕绕头:“你叫石头吧,我叫灰土。那时你抱着孩子,我回去就想到是你了,上次抱歉了。”说着他更不好意思了,自己可是被打败的一个,说出来好丢脸啊。
石头松了口气,不在意地笑着摆摆手。不过他是叫“灰土”吗?乌猛鸟以颜色为姓,姓灰没错,名是土地的土吗?好奇怪啊。
他不由得上下打量了眼眼前的男子,目光触及到不该看的地方立即移开视线。嗯,挺沉稳的,叫土也不违和。见他的伤看起来完全好了,腹部连疤痕都没留,石头放心了。
灰土被石头看得有些浑身不自在,突然也很想找块布料裹住身体。
他走到石头身边侧对着他,呐呐道:“你来猎食吗?想吃什么我帮你抓。哦对了,听说你现在不能说话,吃花豹可以吗?肉有嚼劲,也不腥。”
石头这才从对方强烈的反差中回过神来,连忙摆手摇头,举着手里的野菜表示自己正在采野菜。他也准备逮只野鸡回家炖着吃,不过也不需要别人帮忙。
灰土眉头一拢,很为石头不值,面带嫌弃地道:“你们是伴侣,他不管你的食物吗?就让你吃草?”
一开始他觉得乌沥和一个人类在一起一定是真爱,那个脆弱的人类赚大发了,现在突然觉得他们也没那么恩爱,乌沥都不管石头的吃食,就跟为了后代暂时同居一样。
石头连连摇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指着野菜直点头,意思是很好吃。
不过灰土完全无法了解这种野草会好吃,心里认为石头不过是心宽而已,不讲究食物的好坏。但是看石头气色极好,只是脸色很苍白,大概是人类就是食草动物吧。但是那些来抓他的人类脸色血气足,那些人肯定是吃肉的,人类应该有食肉和食草两种。
互相打了招呼两人就都不知道干嘛了,石头赶着回家做饭,对灰土表示自己要采野菜,就快步走开了。
☆、第91章五年后了
石头对灰土心怀愧疚,考虑到他没一件遮羞的衣服,就抽空给他缝了条裤子。
他知道乌猛鸟也有遮羞的心思,乌沥的老师就穿着衣服,金丹乌猛鸟不穿衣服应该只是还没适应,就如同乌柏这么大的孩子对光着身子没什么感觉一样,随着修为的增加,乌猛鸟的避羞之心也会随之增长,穿上衣服是迟早的事。
乌沥看着石头缝了一会儿衣服,拿着一条缝好了的裤腿在自己腿上比了比,说道:“好像有点小,我喜欢穿大点。”
石头笑笑,拿起笔写上“灰土”二字。“灰”这个字是他刚学的,正好写了出来,石头心里有些雀跃。
乌沥顿时黑了脸,石头看的有趣,笑着摇了摇乌沥的手,表示让他稍安勿躁,又提笔开始在纸上画线条画。
乌沥铁青着脸等着,看石头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就觉得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但是心里还是生气。为什么石头对那鸟这么好?如果没有合理的理由,他一定要把那个灰土赶出仙灵谷。
不一会儿石头就画好了,画中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小的那个抱着孩子,边上标注是“石头”,大的人生有翅膀,标明谁“灰土”,“灰土”被“石头”一剑穿腹,两眼紧紧闭着。
乌沥顿时明了,脸上还是不爽,哼了一声开口道:“给他送一些猎物就好了,干嘛给他做衣服。”说着他又觉得还是送衣服比较好,把灰土的身体遮住,别污染了他家石头的眼。
心里是想通了,乌沥脸上还是很不情愿:“既然做好了就送给他吧,反正我也穿不上。还要多久?我给他送去。”
石头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
“三天?”
“嗯嗯。”石头点点头,又开始缝纫。因为是要送人的,做工自然不能马虎,石头现在身手灵活,做衣服也比以前快了一倍,三日的时间是包括做上衣的,每日做上半个时辰就能完成。
乌沥便没再问,看着石头缝了一会儿,自己也找了块漂亮的布,想做一个口袋玩玩。他拔了一根针,对着针眼看了许久,一双漆黑的眼睛几乎对成了斗鸡眼,才艰难地穿过了线。
后来乌沥还真做成了布兜,本来是想送给是石头的,可自己嫌弃缝的丑,就挂在了乌柏身上,倒让石头开心了好几天。
石头心道:乌沥就是面冷心热,还给阿八做小兜呢,他还暗自恼怒过乌沥重鸟轻人,真是太不对了。对了,他也要赶紧给乌栖他们缝布兜,不能让他们觉得不公平。嗯,就缝成小肚兜让他们穿在身上好了。
乌栖三个在秋天终于回来了,马上要过冬,蓝河才放他们回家养肥,明年开春了还得继续留宿。
时间在修炼中一晃而过,转眼就过去了三个春秋轮回。
此时已到夏秋交替之际,天气时而暴热,时而凉爽,树林里也是热闹一阵清静一阵。
这日天气燥热,乌沥却一改常态,大中午的就出了门,不多时,带回了一个身穿月白色锦衣的俊朗男子。
“石头,这是大哥。”乌沥一进屋就开口道。
石头哑然愣了一下,然后身体一弹就站了起来,看着优雅走进屋的陌生大哥,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
好突然啊,乌沥怎么没和他打声招呼呢,他也好多准备些东西招待啊。
乌沨关切地上下看了看石头,很体贴地说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现在快结丹了,口舌之伤很快就会修复,大哥先恭喜一声了。”
大哥的亲和让石头自在了些,对大哥笑了笑,见他热得脸色发红,连忙走到桌边给大哥倒了杯菊花凉茶,又加了几块碎冰。
乌沨接过茶小酌了口,满意地眯了眯眼睛,笑道:“你这属性真好,乌沥可有福了。”说着不知道想到什么,视线又往石头脸上瞟了瞟,眼神晦暗不明,很快又被他敛下,笑着道:“你还是那般爱笑,如此就好。”
乌沥知道乌沨话内的意思是什么,怕他说破,偷偷地重重踩了他一脚。
“嘶~”乌沨横了乌沥一眼,他又没准备提石头的伤心事,用得着这么“先见之明”吗?
乌沨也没真的生气,他知道现在是石头结丹的临界时期,石头要保持心境的平和,乌沥担心也是正常。
“爹爹。”阁楼下传来幼稚儿童的声音,然后从隔板口探出一个粉雕玉琢的男童,然后又从下面飞上来了三个很团子,“啾啾啾”地围着乌沨叫。
一年前乌沥安排他们睡到了阁楼下,一个窝一张床,不管他们喜不喜欢,就一直这么住着了。
“哎?这是?”乌沨看了乌沥一眼,有些微的吃惊。这个人类男孩乌沥没和他说过,他还以为第二胎孩子是血脉不太精纯的独蛋呢,当初血脉感应淡薄得几乎感觉不到,原来是人类模样,不过气质清明,天赋应当不差。
乌沥不冷不热地介绍道:“这是乌柏。”然后对孩子们说:“你们下去玩,找点猎物回来,晚上吃顿好的。”
“啾啾啾!”
乌栖兴奋地大叫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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