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荷茹瞄了黑豹尊者一眼,心中暗暗有个谱儿。
事实上,她若非在十几年前将其师血魔令石陆巴“干掉”她岂会有今天这种风光的日子。因此,她顿时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不过,一个可以背叛恩重如山师父的人,迟早会背叛他的长官。
钱荷茹尽管表面上仍然笑嘻嘻,心中却在打着鬼主意,因此。厅中的气氛立即又迟滞及凝重。
所幸游金龙不愧为老江湖了,匆匆的将近千名的过客似“赶鸭子”般赶走之后,立即又笑嘻嘻的回到大厅。
“呵呵,属下今天尚未敬各位护法哩!实在抱歉!”
说着,左手持壶,右手持杯开始“打通关”了。
那十九名顶尖高手也真“上路”不但与游金龙敬酒,而且,彼此敬酒,一时喧哗热闹万分。
黑豹尊者在钱荷茹的示意之下,虽然心中很不爽,却硬着头皮道:“甄公子,来,咱们来喝一杯吧!”
说完,就欲举杯。
“哇操!且慢!在下有一个毛病,如果跟某个人有哪儿不对劲,就没有兴趣和他喝酒。咱们有什么不对劲呢?”
说完,故意斜腮抓头扮出思考模样。
黑豹尊者虽然恨得暗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应道:“都一样!”
“哇换!都一样?不讨能吧?”
黑豹尊者凶目一瞪,沉喝道:“为什么不可能?天下的女
人还不是全都一样两张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哇操!不一样,不一样!每个女人虽然皆有二张嘴,咱们先谈上面那嘴巴,有的人花言巧语,有的人泼妇骂街,对不对?”
“至于下面那张‘嘴’,有的人会千变万化,演奏音乐,有的却淡而无味,令人扫兴,是不是不一样?”
黑豹尊者何曾听过这种歪论,立即一怔!
钱荷茹却听得心花怒放,格格浪笑不已!
其余诸人闻声,皆好奇的瞧了过来。
游尚宜及游桂芬原本陪坐在一旁,一听郝南虎“大放黄腔”不由又羞又喜,低头不知如何自处?
郝南虎一见钱荷茹一边浪笑,一边绿芒闪闪的勾引着自己,心中不由一荡,立即瞧向黑豹尊者。
钱荷茹越瞧越心痒,不由嗲声道:“甄公子,瞧你年纪轻轻的,却如此的见多识广,委实不是一件易事哩!”
“哈哈!帮主谬赞了!洛阳文风特盛,自古才子多风流,娼妓亦应运而生,在下只是喜欢听听而已!”
“格格!甄公子,你今年贵庚呀?”
“双十年华!”
“格格!甄公子,你可真幽默哩!成家了没有呀”
“没有,今天没有!”
“格格!爱说笑,似我这种出身卑微,至今游手好闲的‘罗汉脚他(光棍)
’,有谁敢和我成亲呢?”
“格格,这可不一定哩!对了,公子,你看我是属于何种女人?”
“这帮主,你听忠言直谏?还是甜言蜜语?”
“格格,公子,直说无妨!”
“好!帮主听仔细啦!一代尤物,倾国倾城,男人一沾,保证衰尾!”
钱荷茹怔了一下,立即格格浪笑不已!
郝南虎也随着哈哈长笑着。
黑豹尊者倏然右掌一扬“喀!”一声轻响,一蓬蓝汪汪的钢针自他的中袖疾射而出,猛罩向郝南虎的上半身。
郝南虎笑声倏然一顿,身子向后疾仰,立足尖一圈,整张桌子连同碗筷料理,疾朝黑豹尊者砸去。
黑豹尊者怒吼一声,双足一纵,拔身而起,立即避过那一砸。
郝南虎心知一定无法伤得了对方,因此,左足踢出之后,猛一扭腰,落地之后,立即向外连滚。目光疾向四周一扫。
突见黑豹尊者射起丈余,右掌倏然又朝自己一挥,心中一火,左掌朝他疾劈,右掌一扬,一枚“问心针”疾射而出。
身子亦再度向外一滚。
倏听黑豹尊者惨叫一声,立即飞坠而下!
“砰!”一声过后,立即听见他叫道:“救命啊!我的脸!
救命啊!”呼救声中,他的双手在右颊一直扣挖着。
堂堂开心帮的副总护法居然会如此的失态呼救,可见这位神秘少年方才必定发出了什么歹毒的暗器。
鲜血及碎肉顺着黑豹等老的指尖不住的自右颊脱落,落地这后,立即溃烂成一团团的乌血,可见,毒性有多烈了!
众人骇得纷纷后退不已!
郝南虎暗将“问心针”开关“归零”之后,站起身于边挥去污迹边骂道:“哇操!打人大喊救人,王八蛋!”
黑豹尊者张口欲言,却觉发不出声来,伸手欲抓,却觉十指已经不听使唤,心知自已已中“问心针”了。
他的双目立即露出绝望、惊恐及哀求的神色。
郝南虎见状,知道他必然会和宇文燕一样的下场,立即朝钱荷茹拱手道:“帮主,你不会怪在下伤了贵属下吧?”
“格格!习艺不精,咎由自取,何况是他先动手的!”
“好现实的查某呀!”众人心中不由暗凛!
“哈哈!帮主果然肚大如海!游庄主,实在有够失礼!
在你六十大寿的喜宴之中,竟会发生流血事件!”
游金龙急忙陪笑道:“见红大吉!见红大吉!”
“哈哈!既然如此,在下就放心了!告辞!”
说完。转身就欲离去。
“格格!甄公子,请留步”
“帮主,你还有何指示?”
“甄公于可愿加人敝帮!”
“哇操!真失礼!在下自幼被人呼唤来,指使去,早已烦透了!”
“格格!如果让你居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
“这哇操!真失礼!”
钱荷茹神色一冷,阴声道:“难道不成你想坐上帮主大位?”
“哈哈!帮主误会!在下年轻识浅,放眼厅中诸人皆是一方之霸,在下岂敢超越在他们的头顶呢?”
“格格!公子方才傲气凌人,此时却如此的客气,莫非瞧不起敝帮?”众人闻言,立即站起身子,面向郝南虎暗暗提聚功力。
这种气势够令人丧魂破胆的!
郝南虎却突然放声大笑!
笑声高亢,那对寿烛之火焰,立即忽明忽灭闪烁不定。
群魔眉头一皱,默护心神。
郝南虎一见“问心针”已经慑住群魔,而且已经替泰山大人完成心愿——毁了黑豹尊者,感觉有够爽!
此时,一见群魔如此的紧张,心中一阵得意,功力疾催,纵声大笑!
群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游尚宜及游佳芬整顿下跄踉奔了出去。
半晌之后,游金龙也踉跄奔出去了。
哈本元一见这个小子的武功如此的高强,内力又如此的骇人,心中一阵嫉妒,方才之恨火再度熊熊的引燃起来了。
凶目夹,右腕一翻,一粒药丸立即朝郝南虎弹射过去。
郝南虎身在虎穴,岂会大意,日光一瞥见哈本元弹出一粒药丸,立即收住笑声,身子朝后疾掠!
倏见车姓中年人右腕一振,郝南虎立即摔倒在地。
一粒蝗石钉在他的左腰眼。
群魔立即朝他逼去。
郝南虎疾催真气欲要冲穴,却觉气血一阵翻涌,内腑一阵剧疼,情不自禁的“哎哟”一叫!
钱荷茹格格一笑,右腕一招,那粒蝗石立即飞人她的手中。
郝南虎真气疾涌,虎腰倏地一挺,立即跃起吓得群魔后退一大步,双掌护胸,双目紧盯着他。
“格格!甄公子,车护法的暗器手法不错吧?若非他打头阵,前些日子敝帮还煞不了唐门的威风哩!”
郝南虎含着苦笑在腰眼揉了数下,朝那些人瞄了一眼,道:“哇操!又快又准,不知是哪一位出的手哩!”
车姓中年人神色一冷,阴声道:“是我,车铁龙。”
郝南虎瞄了他一眼,暗道:“哇操!好冷酷的眼神喔!这家伙挺不好惹的,若有机会,必须趁早将他除掉!”
表面上却哈哈大笑,道:“车护法,功力通玄,出手似电,佩眼!”
说完,拱手一揶!
车铁龙冷哼一声,俯首不语!
“格格!甄公子,你太客气了!以你的武功,若非疏神,车护法根本无法得手,你可愿考虑本座方才的邀请?”
“哇操!可否给在下一段考虑的时间?”
“格格!行,三日之内,本座均在此地,随时欢迎你!”
“哈哈!帮主,庄主,各位护法,在下告辞了!”
说完,扬长而去。
钱荷茹一见郝南虎已经出门而去,立即神色一沉。
游金龙慌忙在正中位置摆了一张太师椅,道:“帮主,你请坐!”
钱荷茹坐定之后,脆声道:“各位,请坐!”
众人恭声应喏,立即坐了下来。
钱荷茹媚目绿光乍现,—一扫视厅中众人之后,沉声道:“好端端的一个耀武扬威机会,却被那小子搞得颜面扫地。委实可恨!”
哈本元立即起身道:“启禀教主,那小子来路可疑,为了大局,最好及早将他除去,以免养虎贻患。”
他的声音方落,立即又有三名护法支持他的看法。
钱荷茹颔首道:“总护法,此事就交由你全权处理。不过。为了预防万一,切忌泄露身份!”
“是!”从成都坐船往峨嵋,一入嘉定,立即可以看到一尊高达三百六十尺的大怫矗立于江流之上。
此大佛创自唐开元初沙门海迪法师历经困难而成,虽然刻工欠精,但其体势之尖,构形之佳,堪称东方第一大怫。
郝南虎站在江边,仰望佛像庄严,不由肃然起敬。
大江滚滚,佛脚下江流湍急。船人偶一不慎,即遭船碎人亡之祸。目睹此景,郝南虎不由暗叹人力之渺小!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游客陆续离去,仅剩下十余人仍在江边附近欣赏夕阳美景,流连忘返!
突听一声:“朋友,小心!”
郝南虎内心一凛,身子向右暴闪!
“波”数声,那些暗器悉数射人江中。
郝南虎转身一瞧,,只见易容成书生的阴司状元正和两位中年人厮拼,他不由暗凛道:“哇操!此二人好高的身手!”
倏见两股阴劲自右侧袭来,郝南虎冷哼一声,右掌一翻,一股狂风立即闪电般迎了过去!
“轰!”一声,那人立即闷哼暴退!
另外四人中年人齐声暴吼,疾扑过来。
郝南虎心中一火,悄悄的拨开“问心针”开关,左掌飞快的朝他们各拍出一掌,右腕亦一阵子挥振。
那四人刚闪过那令人窒息的一掌,身子尚未站稳,忽然各觉身上某处似乎被蚊子叮了一下,展望暴退。
低头瞧伤势一眼,只见虽然只有一个小红点,却觉痒疼难耐,伸手疾抓之余,立即想起黑豹尊者的情景。
四人不由骇叫出声。
正与阴司状元拼斗的那人闻声之后,心神一分,立即落居下风。
郝南虎见状,得意的哈哈一笑,道:“这位大哥,多谢你的帮忙,这两个老包就交给在下料理了!”
说完,双掌一扬,朝那二人劈了过去。
那二人神色一凛,右掌一挥,身子却借势飞退而出。
阴司状元嘿嘿一笑,右掌连扬!
“喀”声中,那两个老包立即变成“空中飞靶”被击落而下。
站在十余文远处观战的另外五个中年人见状之后,立即转身逃去,阴司状元立即长啸一声,疾扑而去。
郝南虎心知必须灭口,立即疾掠而去。
那五人见状,立即加劲驰去。
倏见远处江边一块巨石后面闪出一位身材瘦小的独臂书生“喀”轻声随着他的右臂不住的发出。
“啊!”惨叫两声之后,两名中年人已栽倒在地。
另外三人双掌连挥,身子连闪,总算捡回一条命!
可是,刚躲过前头之猛虎,立即又被后头恶狼追上,一阵“喀”细响过后,那三人立即又摔倒在地了。
阴司状元传音道句:“毁尸!”之后,立即闪到一具尸体旁边,一指点中对方死穴,同时将尸体踢人江中。
郝南虎及神行书生见状,立即出指毁尸。
半晌之后,十一名“开心帮”顶尖高手就糊里糊涂的坠落江中,送给江鱼当点心了!
神行书生及阴司状元朝郝南虎颔首之后,疾掠而去。
郝南虎朝夜幕低垂的四周瞧了一眼,暗笑道:“哇操!”
“钱荷茹,你竟敢来这一招,看我如何收拾你吧!”
心中暗一冷笑,立即朝城内行去。
亥初时分,郝南虎正在嘉定酒楼客栈内调息完备,突听房门“剥剥”二声轻响及田永贵颤声道:“甄公子,你睡了吗?”
郝南虎应声:“等一下!”立即走下榻。
心中却暗暗嘀咕道:“哇操!这么晚了,小二还来此干嘛?咦?好似另外还有一个人站在他的后面哩!”
因此,他在打开房门之后,立即提掌护胸。
果然不错!
一位神色阴森的中年人正默默的站在田永贵的身后,而且双目紧盯着郝南虎!
“公公子他他要找你!”
“哈哈!他已找到我了,你下去吧!”
田永贵畏惧的瞧了瞧那人一眼,立即瑟缩的离去。
“姓甄的,帮主找你,走吧!”
“哇操!她又不是我的帮主,我干嘛要听她的话?”
“你你好大的胆子!”
说完,全身的骨骼必剥作响!
“哇操!你想打架吗?我现在爱困,明早再奉陪吧!”
“哼!恐怕由不得你!”
“哇操!你看着办吧!我失陪了!”
说完,就欲转身关门。
那位中年人双目煞光一闪,右掌五指一曲,疾抓向郝南虎的右肩,指尖隐隐生黑,分明练有歹毒的指功。
郝南虎身子一闪,捉狭的咋舌“喀喀”两声。
那位中年人畏若蛇蝎的身子连闪,狼狈逃去。
郝南虎忍住大笑,关上门后,立即和身上床,越想远乐。情不自禁的将头钻进棉被里面哈哈大笑着。
好半晌,他才安静的仰躺在床上,默默的思忖如何面对越来越诡谲艰难的局面。
不知不觉中,悠悠的进人梦乡了。
他刚入睡不到半个时辰,立即听到目外传来一阵“叭!叭叭!”的轻叩声音,涑然一醒之后,立即打开窗扉。
人影一闪,神行书生已经掠了进来,只听他传音道:“主人,丐帮弟子传来少林等五位掌门人之决议,请你参考!”
“哇操!什么决议?”
“少林、武当、峨嵋、青城及丐帮三百余名高手决定趁着钱荷茹及开心帮顶尖高手不在之时,歼灭”开心帮“那批手下!”
“哇操!好点子,可是,他们能对付”万盎之吻“及阵式吗?”
“小的及徐兄打算连夜将解药送去,同时转授破阵之法!”
“哇操!很好,对了‘开心帮’那批人在何处?”
“成都东郊鬼五村!”
“好吧!钱荷茹答应留在此地三天,我会尽量拖延时间的!”
“主人,你可要小心些!”
“我知道!”万盎之吻“甚为霸道,咱们的解药不一定能够克制它,你们二人可要多加小心!”
“多谢主人的关心,小的会留心的!告退!”
“唰!”一声轻响,神行书生已经不见人影!
“哇操!一个比一个厉害!真不愧为‘神行’了!”
翌日辰初,郝南虎正在厅中进膳之际,突见一顶华轿来到大门口,轿门一开,游金龙已含笑走了进来。
掌柜的及田永贵和另外二名小二立即跑上前去迎接。
游金龙哈哈一笑,朝掌柜的颔首致意之后,立即朗声道:“甄公子,你早呀!
昨夜还睡得好吗?”
说完,快步行到郝南虎的座头前。
厅中的酒客及掌柜的一见游金龙游大善人对一个少年人如此的和颜相向,嘘寒问暖,不由讶异的互望着。
“哇操!不大好!在三更半更之际被一个神经病用来噜嗦老半天,至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的入睡,待会儿想去睡个‘回笼觉’哩!”
游金龙立即脸色一沉,望向掌柜的。
掌柜的慌忙躲身道:“禀庄主,那名恶客练过武功,又强逼永贵带他去见甄公子,在下正准备向甄公子赔罪哩!”
说完,不住的朝郝南虎打拱作揖!
“哈哈!掌柜的,此事与你们无关,庄主,有事吗?”
“没事!没事!此处吵杂,公子如果想睡个‘回笼觉’,敝庄客舍甚为清静,不知公子肯否赏脸?”
“哇操!歹势啦!”
“呵呵!公子肯赏脸乃是敝庄之荣幸,请!李七,甄公子在此地的开销,待会儿你派人到庄上来领取!”
“禀庄主,甄公子已先会过帐了!”
“甄公子,真的吗?”
“哈哈!未吃先付帐,这是在下的习惯,免得吃‘卫生眼’,走吧!”
“公子,你的行李”
“哈哈!在下一个人,现买现穿,用完即丢,何须行李呢?”
“呵呵!潇洒!真潇洒!请!请!”
郝南虎走到大门口,一见另有一顶华轿停在一旁,立即含笑道:“庄主神机妙算,早已算准在下会去贵庄哩!”
“呵呵!不敢当!公于为人豪爽,岂会令老夫失望呢?”
“请!”
说完,替郝南虎拉起轿前珠帘。
郝南虎道过谢,立即低身人轿。
轿行甚疾,却颇为平稳,不到盏茶时间即已到达岷庄。
郝南虎下桥之后,立即发现游尚宜及二十余名庄丁已列队欢迎。
他朝游尚宜点点头,立即跟随游金龙步入大厅。
岷庄的办事效率挺高的,不到一天的时间,即已将大厅恢复成美伦没奂,连被酒杯嵌住之处,亦已补平。
郝南虎站在厅中打量之际,游金龙已陪笑道:“公子,你是否要休息了?”
“嗯!打扰啦!”
郝南虎随着游金龙走入后院最右侧的一档独立院落,只见圆拱门镌有“倚江”
二字,立即含笑道:“庄主,此屋后面临江吗?”
“呵呵!不错!公子可真见多识!”
通过青石地面,入厅之后,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房间。
郝南虎一见布置得富丽堂皇,不由暗骂道:“俗气!”
“呵呵!打开窗户即可遥见大佛!公子还满意吗?”
“哇操!太好啦!若能凭窗小酌,远眺滚滚大江及浩瀚大佛,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庄主,你可真有眼光!”
“呵呵!多谢公子的夸奖,老夫不打扰了!”
说完,含笑而退。
郝南虎站在窗前眺望江景半晌之后,立即坐在桌旁,凝神默察附近是否另有高手在监视哩!
“哇操!除了前院有人在走动以外,一切静悄悄!怪了!钱荷茹她们究竟跑到那儿去了呢?”
心中一奇!立即走向榻,打算躺下去好好的想一想。
那知,他刚躺下,床榻忽然下陷,只听他“哇操”一叫。立即向下坠去。
坠速甚疾,一刹那间即已着地“咚”一声大响,郝南虎的右臀结结实实的撞在铁板地面,疼得他“哎哟”一叫!
四周烛火倏然一亮!
郝南虎慌忙跃起身,双掌护胸,双目向四周疾扫。
“格格甄公子,别来无恙?”
郝南虎循声一瞧。立即发现钱荷茹坐在椅上得意的浪笑,哈本元及另外九中中年人神色冷肃的散立在铁槛的四周。
他立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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