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会儿,怎么又感觉到身上疼了呢?
咦?这是谁的声音?怎么跟孩子哭似的,安生想问,可是开口还是“哇哇”的声音,难不成是我?
他还想想一想的,可是他好困啊?先睡一觉吧,甭管死活,他现在就需要休息!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明艳开心的看着怀里的小宝宝,能哭出声来就好了,他真怕这孩子出个好歹,那全家得多伤心啊。
“艳!”明爱秋起身抱住明艳,将一颗大头放到自己爱人的颈间,闻着他身上那一抹冷香,这心啊肝儿的,总算是回到了肚子里。
把孩子交给接生阿么们打理,两夫夫进屋看了看父亲与爹爹,接生阿么们已经快手快脚的将明秋的身子都擦拭干净了,又给自家家主也打理了个干净,两人自始至终都没被分开过,就那么保持着抱着的姿势,躺在床上昏睡。
“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父亲与爹爹都没事儿的。”给两位老人号了一下脉,略懂医术的明艳安抚了爱人,明爱秋点点头,没有出声儿,两人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大少爷少夫人,快去洗洗休息一下吧,米爷爷看着就好。”一个头发全白的老人,慈爱的看着小夫夫俩。
“好!米爷爷也注意身体!”对于看着自己长大的米爷爷,明爱秋十分乖顺听话,并且放心的带着明艳回了自己屋里,洗了个飞快的热水澡,俩人倒床上就睡了过去。
他们自从得信儿爹爹难产,就马不停蹄的跑了两夜一天,从外地跑了回来,这会儿精神一放松,疲累排山倒海的袭来,沾床就睡着了。
☆、002喜得贵子
安生睡的半梦半醒的感觉,他好像变成了一缕幽魂,漂浮在黑暗中,无声无息,用一个字形容的话,就是“空”,没有感觉没有情绪更没有声音。
突然一个闪电划过,撕裂了天空,分开了天地,安生渐渐的可以看清楚眼前的东西,他仿佛是在高空中,俯视着一片陌生的土地,这里的空气中,游离着彩色的光点儿。
新的世界形成并不稳定,火山爆发与飓风海啸犹如家常便饭,在安生眼里也许是一瞬即逝,但在眼前的世界里,仿佛过了很久。
渐渐的,地上有了植物,有了动物,有了可以站着行走的人类,又过了很久一般,人们的穿着十分粗陋,但武力值大了很多,可以轻易的打到猎物的样子,而各种神兽也满山遍野。
渐渐的,强大的人类与兽类有了隔阂,最后甚至相互厮杀,死伤无数,人类文明断传,神兽圣兽退隐山林,彩色的光点儿,虽然不见少,却再也无法轻易的亲近人类和兽类,甚至是排斥主动亲近光点儿们的人类或兽类。
没了兽类这个敌人,人类终于安息了一段时期,后来不知为何又开始相互攻击,最初形成的部落到最后形成的皇朝,一代一代,强者陨落又有强者诞生,烽火连天的岁月,进步的不仅是社会体制,还有失落的武技与功法。安生觉得跟看一部历史传记一样。
色彩斑斓的光点儿们,在空气中跳跃,频率时快时慢,等安生看完了这些,两颗一白一黑特别大的光点儿,带着一大串儿的其他颜色的小光点儿们,开始围着安生转悠,跳动,甚至是贴到他身上。
安生看看这几个大号的光点儿,有点儿想笑,感觉光点儿们好像在跟他撒娇诉苦求安慰似的。
好奇怪的感觉。
心里还想着,难不成我死了还在惦记着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
光点儿们不跳了,排成一排围着安生转悠,安生想开口说话,却说不了,想逗逗它们,也动不了手,最后,他是被饿醒的。
肚子好饿!
自己都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好像从逃出那个基地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了,在丛林里逃亡的时候,可没那个时间让他找东西吃,基本上就是随手找个能吃的就边跑边啃了。
张张嘴想叫人,没有说出话,就听“哇!”,啊?这、这怎么回事儿?难不成,他还伤到了嗓子?
一个肉肉的东西被塞进了嘴里,安生下意识的吸了一下,一股带着点点腥气与浓郁的奶气的东西顺劲头流进了嘴里。
安生闭着眼睛开始吸东西,就是心里嘀咕,这哪家医院啊?配的营养液怎么这么香呢?就是有点儿腥,估计里面放了从深海鱼类里提取的东西吧??
感情他把这些东西当成了医院里,给高危或重症病人食用的流质营养液了。
直到后来,安生一想起这事儿就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个乳阿么将怀里的宝宝喂的饱饱的,给顺了顺,打了个奶嗝,又将小小的宝宝放到了摇篮里,轻轻的摇着。
安生吃饱打了个饱嗝,忽忽悠悠的又睡了过去。
明景善到底是耗功过度,整整睡了两天两夜才清醒过来,而明秋还是昏睡,家人都用各种珍贵药材与珍馐,做成流食给明秋灌食。
从明景善醒了过来,就亲自照看明秋,喂食擦身,喂药换被等等。
明秋是在十天之后才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自己老伴儿,虚弱的笑了笑:“景善,孩子呢?”
明景善看明秋醒了,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这些天,他是在是不好过,生怕老伴儿就这么去了!眼睛再也不睁开了。
“秋!你醒了真好!”轻轻的伏在爱人的被子上,明景善的眼睛里,流下了一滴浑浊的泪水。
“我没事儿的。”费劲的抬起手,拍拍爱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他还是了解他的,爱自己胜过任何事物。
“孩子呢?”转头看了看屋里,没见到应该在这里的小宝宝。
“奶么么抱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是个小子。”明景善轻声的告诉有点儿焦急的爱人。
“好,好!”明秋高兴,明家六代单传,他拼了性命不要,终于为明家又生了一个孩子。
“秋,谢谢!”亲吻了一下爱人苍白的脸颊,已经斑白发髻的明景善,爱怜的看着高兴的爱人。
“说什么呢!”轻嗔一下老伴儿,都六十岁的人了,还说这么让人不好意思的话。
“嘿嘿!”难得的,一向精明沉稳的明景善,会这么孩子气一次,他第一次这么无措和焦急的时候,是三十八年前,他的长子出生的时候。
没想到时隔三十八年,他又有了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