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除了面相俊美,说话颇合天道之外,似乎也同其他修者大相庭径,并没有初见鬼王和沧翳时所能感受到的那种心弦微动的玄奥。
“灵王鬼王,吾多年不见,身体可还康健呢?”紫袍人先是对着鬼王和白默晨抱了抱拳,又扭头对着君修言道:“第一仙尊白默晨。吾也要多谢汝曾念及妖灵修行不易,故在当年两界之战中囚而不杀吾诸族大妖性命这一恩情。”
那紫袍人见这白衣人身上有着他所熟悉的九尾狐族的气息,当年那狐族圣母娘娘莘怜随军出征时的情景他还历历在目,也就立刻断定了对方的身份:“那么可否知道,第一仙尊何时肯放吾杯中妖族回来?”
紫袍人对着君修言问了一句,又了然说道:“原是白仙尊身受‘不见蛊’之祸,故此才使诸位劳动大驾到吾妖界来,也难怪如此,吾卜算一番之后才有了‘鲛人族’这三字的解相。”
“错了错了,除了我之外,你全错啦!嘎嘎!”鬼王端坐在首位上见妖王进来也不起身,只是说道:“想不到当年跟我和老灵打了一架的原来都成了妖王了,我还记得是哪个妖尊嘎!——真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不过你连老灵长啥样都不记得了,那记性就更加不好了!”
白默晨见妖王出口以为自己是灵王,也拱手说道:“我确实曾是第一仙尊白默晨,不过现在只是区区一灵修,灵鬼界已有了新的灵鬼王,前任灵王此时正在界中尽心教导,所以也就没有到。”
“在下也不是白默晨。”见妖王朝自己看过来,君修言自我介绍道:“我身上的九尾狐纹的确得自杯中妖修一族,但我身份并非是第一仙尊。”
“至于杯中妖族……”
君修言正要说‘不日便可回归’,就见石天轩抢出声道:“如果你能救治了那‘不见蛊’,让君活着,杯中妖族自然也就回归了。”
君修言知石天轩并不知道他自身也中了不见蛊,反而关心起自己来,眨眨眼睛默认了他的说法。
“要鲛人族出手救治也只是吾的一句话,可是吾还有个恳求,希望几位可以答应。”妖王眼中的瞳孔微微竖起,目光直指君修言脚下的小黄草,开口道:“这黄草的性命,还望几位替吾解决了吧。”
“嘎嘎!也可以啊,反正你也不心疼,这可是琉璃魂一族最后的血脉了,我倒是无所谓,你可别后悔。”鬼王自雅座上懒懒伸了个要,一双邪气的眼睛往殿内扫了一圈,调整了个半躺的姿势扇起了手里的扇子。
“妖王真的决定了?”白默晨直面妖王站在那里,满头的银发随着自天顶灌进大殿的风四散飘动,将他的温润如玉衬得愈发灵动。
“汝这是何意?吾身为妖王,说话必是经过熟虑的。”妖王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第一仙尊,鲛人族可还是吾的直系附属。”
言下之意,已然有了用鲛人族来掣肘威胁几人的意思。
“厉墨凌。”沧翳突然开口,顿时把陷入沉思中地厉墨凌惊醒。
“什么?!”厉墨凌听有人叫他名字,下意识的应到。
“厉墨凌,你愿意拜我哥哥当师父吗?”
沧翳的这句话似乎殿内除了君修言外谁都没有听到,君修言微微侧目,手掌轻轻捏了捏沧翳的手腕。
“你如果愿意,就不用死了,你觉得这样的交换如何?”沧翳的眼睛里满是明亮笑意:“你先不用回答我的问题,等到一会儿,这世上能帮助你的,就只剩下我哥哥了。”
“你说的‘一会儿’是什么?”厉墨凌正开口问道,却发现自己所栖身的草身整个灰飞烟灭,随即散布在魂体各处的琉璃玉心的位置一阵缩涨,而后砰然炸裂。
“这琉璃魂最后血脉的琉璃玉心已毁,是再也汇聚不了任何灵气了,这和杀了他也没有分别,妖王你说是么?”白默晨收回手中的乳白色剑气,眉目中的肃杀之意还没有尽散,看的妖王身后的余青鱼都是膝盖一软当即跪在地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是啊,的确是啊!”紫袍人的声音顿时变了个样,尖锐异常的笑声源源不断地从他口中飞出,顿时大殿内修为不高的妖修尽数爆血而亡,君修言被沧翳的护罩包裹在内,并未受到波及,而石天轩手中的狗尾巴草自行亮起,以它那下等仙器的品级,竟然将这笑声尽数抵挡下来。
“现在你可以说你是谁了吧?”白默晨开口道:“你有何用意?”
“呵呵呵呵,知道我不是妖王,还敢照我的意思办事,是该说你们是仗着自己修为高绝有恃无恐呢,还是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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