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去。
喜妹哼了一声,捏着谢重阳的手指道:“说什么这么久?你又不是大夫,跟你说说话便能好吗?真是个倔老头,生病不看医生,总觉得人家要害他。”
谢重阳心里难过,握住喜妹的手,语气却认真起来,“喜妹,刘师傅病得很重,我们不要再怪他了。”
喜妹没想到真如此,“那他要不要紧?怎么不请吴郎中来家看看?”
谢重阳叹了口气,“我们先回去吧。”路上却又将刘师傅的艰难处境说与她听,喜妹虽对那父女没好感,却也份外同情,暗恨韩一短吃人不吐骨头。
刘师傅病重,韩家染坊一下子乱起来,没了师傅在,一般的布匹还能染,可客人订做的“云蒸霞蔚”货单就不能按时完成。韩大钱几个急得团团转,又是请大夫,又是上门探望,看刘师傅竟然病得那般厉害,个个惊诧不已。
刘师傅说自己快要死了,不能耽误东家的生意,“云蒸霞蔚”的技术他早已悉数教给女儿,她染出来的布跟他的一模一样。从现在开始,染坊的大师傅就是刘妍玉,工钱比父亲再涨一半,还要安排两个婆子照顾她的生活,另外有四个刘师傅挑好的帮手。韩一短因为拿不到秘方也没办法撕破脸,只能答应。
喜妹听说那刘槐树这些日子来得更勤,在刘师傅那里跑来跑去,怀疑他不知道安什么心。
谢重阳让她别担心,“虽然他表面跟刘师傅好,可刘师傅只怕对他也没那么信任。”像托付女儿家业的大事,竟然不找刘槐树却找他这个相交不久的人,也可见刘师傅只怕没那么好糊弄。回头他也仔细想过,刘师傅未必就是真心要托付自己,虽然不能将人想坏,却也不能不多想,所以他不跟喜妹多说。而跟刘师傅他也只是力所能及出出主意,然后至于他们要如何做,却也看他们父女。
喜妹撇撇嘴,“不信任,我看他信任得紧,否则也不会因为刘槐树说几句坏话,就对我那么凶了。”
谢重阳轻笑,知道她早不在意,却喜欢在他面前撒娇,便顺势安慰她两句,主动说晚上过去帮她画花样。喜妹之前说想摸索雕版印花,让他先给描花样子,回头找孟永良刻花版。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好日子要开始了。
来我们再科普几张图片。一起怀念怀念旧时光。嘿嘿。
1.蒺藜。
这东西就是小辣椒,恨死个人儿啊,光着脚在地里,没少挨扎。在《市井田园》有一张妙妙弄来扎过三婶王氏。哈哈哈。要是断在肉里要拿针挑出来,否则会化脓,反正我还是蛮怕的。
2.上一次和若若、暖暖几个亲回忆过的茅茅根。其实就是白茅,芽好吃,根儿也甜甜的入药。
图片是搜来的,没想到能找到这么合意的,嘿嘿,感谢那位大人的图片。
下面上它的根儿。
我知道为毛坟头的好了,因为那里土松,而且不种庄稼,养分足,长得格外大。哈哈。小时候我们是不怕的,几个孩子一起四处蹿。
3.知了龟也叫知了猴。哈哈哈。下面是知了。知了大家常见,知了猴要从土里钻出来,爬到树上变知了,见得倒是少,不过皮也常见。现在很多人下乡收,收了卖到饭店,还挺贵的,一盘二十来个几十块钱。知了龟的皮可以入药。
35
35、情意绵绵...
秋收正忙的时候,喜妹上午去韩知鱼书房打扫,晌午后一直在家织布,谢重阳和韩知鱼一起读书,刘妍玉在染坊做师傅指挥染布。刘袁氏家的葡萄熟了,给喜妹送了一小篓子让她和孟婆子吃。喜妹给二婶送了些去,其余让孟婆子带着去串门。孟婆子因为给儿子说媳妇的事情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连问了几家媒人还是找不到可心的,总觉得她们比喜妹差太多。
这日孟婆子去媒婆家吃茶回来,在集市上碰见谢婆子,两人随便聊了几句,谢婆子便问喜妹在家做什么,赚什么钱。言语间颇多醋意,好像喜妹现在很会赚钱,可钱都被孟婆子拿去,她却没甚好处。孟婆子心里不悦,喜妹离开谢家这么久,谢婆子这算是第一次跟她关问,一开口却是钱的事儿。她不愿意理睬,便道:“还是那样,织布,赚钱,赚了钱给你家老三看病。她自己倒是不舍的吃不舍得喝。”
谢婆子笑道:“嫂子,喜妹在你那里,你多敦促她一些。听说你正给大勇说媳妇呢,如今喜妹和大勇两个赚钱,到时候也宽裕点儿。”
孟婆子也不跟她客气,说还成也得亏喜妹帮忙,又聊了几句便说喜妹自己在家忙不过来告辞回去。
谁知道晌饭的时候,孟婆子从外面回家,发现谢婆子和老谢头正在家喝茶,喜妹已经做好了饭,还沽了酒,让他们喝两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