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阮若琳看着宫墙,拿出针,往自己手腕上一扎,鲜血立时冒出来,痛得她浑身发抖。
这是真实的,一点儿不是做梦。
纪嬷嬷看见,吓得脸都白了,叫道:“主子,主子,你这手怎么了?”一边连忙唤来静竹,静梅给她包扎。
阮若琳嗤笑道:“还不如叫我死了呢!”
她烦躁透了。
“别胡说啊主子!”纪嬷嬷又被吓了一回,“主子年纪轻轻说什么死呢,这不还长着呢,主子切莫灰心啊。”她苦口婆心道,“任何事都得有耐心,好些人都熬了十几年呢不是,主子好吃好住的,又何必如此?”
阮若琳笑笑:“好吃好住?我稀罕么,我原本在家中不是好吃好住呢?”她忽然呸的一声骂道,“也就那贱人运气好,她长得不如我,也不见得比我聪明,你说她凭什么呢?”
纪嬷嬷急得都要哭了。
怎么自己这么命苦要伺候阮贵人啊!
这话要被别人听见还能得了?
纪嬷嬷看着阮若琳,真是伤心,原先她也不是这样的,记得阮若琳刚刚入宫时,什么规矩不好,人也长得美,不然当初太子也不会第一个叫她侍寝了,怎么短短工夫,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主子,您就别说了罢,好好休息,睡一觉,会舒服点儿。”纪嬷嬷已经不知道怎么劝她。
阮若琳也是很没精神,去休息了。
静竹小声跟纪嬷嬷道:“主子这样,咱们是不是得看紧点儿,以后……”
要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她们这些宫人都得跟着倒霉。
纪嬷嬷点头:“是要盯着,你们一定不能松懈了!”
二人都应一声。
却说皇太后那里得知太子去了华津府,但事实上,他并没有直接前往,而是在路途停顿了一段时间,表面上是巡查沿路民情,可私底早派了心腹先行去华津府探查。
直到半个月之后,他才进入华津。
怀王得知,万分惊讶。
他知道太子去山东的事,却并不知会上这儿来,他连忙打点一番,亲自去城门口迎接。
叔侄两个闲话几句,怀王笑道:“山东事宜必是处理妥当了罢,不然也不至于还有闲心来此。”
“官员们都很尽力,我反倒没费什么心。”太子环视一圈,“早听闻华津富庶秀美,今日一见,果是如此,刚才沿路也是安定繁华,侄儿真需向三叔多多学习呢。”
怀王摇头:“都是华津知府的功劳,前些时间,也有巡抚来此,我不过游山玩水,能管什么。”
太子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