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里咕噜噜好顿蹭水,蹭得浑身湿溜溜的成了落汤狗,身子一抖,脑袋一晃,抖出浑身的水,打得旁边的黑毛狗浑身一哆嗦,可怜巴巴地瞧着变得干干净净的小白狗。
虽然天已大亮,但尹夏房间的遮光窗帘着实够用,房间里仍旧一片漆黑。
手机灯光映在尹夏脸上,脸颊上开满了夏季里的笑容花儿。
一黑一白小狗大脑的身影慢慢消失,手机自动开机,出现了小黑可爱的孩童脆音儿,“夏夏早上好,我是小黑,祝夏夏今天比昨天更年轻漂亮。”
尹夏握着手机忍不住地呵呵呵地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尹妈妈起得早,经过尹夏房间门口,听到里面莺叫的脆声笑声,纳闷地敲两声意思意思,推开了门。
探头往里看,“一大清早,你笑什么呢?”
“呵呵,”尹夏笑着回头说:“妈,看笑话呢,你看么?”
尹妈妈摇了头,“你自己玩吧,我昨天跟你外婆说了,你外婆说你舅明天下午两点有时间,你坐十二点的高铁去吧?你舅好接你。”
“行。”尹夏翻了个身,跟尹妈妈挥了个手,等她离开后,关机,继续瞧杨厚邺除了给她做了个定时开机音乐动画语音外,又给她做了什么关机画面。
结果关机画面十分简单,是杨厚邺一张戴着眼镜在工作室对着电脑工作的侧脸。
说句公道的实话,确实俊朗而有魅力,相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杨厚邺至少也是玲珑宝塔顶端的长相。
画面一直静止,直到关机音乐渐缓停下时,出现了杨厚邺的声音,“晚安,记得想侯爷。”声音低沉而性感,仿佛就在她耳边响起一般。
还有似有若无的撩人感。
尹夏失笑地又是扑哧一声笑,摇摇头,简直是对杨厚邺的创造力双手点赞了。
看过这两个开关机画面,尹夏心情尚且不错,整理整理迷你行李箱,吃了点儿饭,喝了点儿茶,就打了个车去高铁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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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厚邺当晚做的梦也有些多,而醒来之后,大多数都记得。
都说每个人每晚都会做很多梦,若醒来时记得自己做梦了以及记得自己做了何梦,就是没有休息好。
此时杨厚邺醒来,梦里的场景都记得清晰,说明他休息的也不好,但他却十分享受这些令他休息不好的梦。
因为梦里都是尹夏。
至于都跟尹夏做了什么,可想而知……并且这对杨厚邺来说是头一回这么清晰,想当年遗|精的时候都没这么逼真过。
杨厚邺大摇大摆地单穿着条平角内|裤往浴室里走的时候,还自我催眠了一番。自从搜索了男女关系后,杨厚邺这方面顿时开了窍,对着镜子自我夸奖着侯爷梦里的能力都这么强,现实里还得了?
因为杨厚邺状态太得意,春风满面要昭告全天下他侯爷的魅力一般,小白忍不住开口问他,“侯爷,昨天跟夏夏的晚餐很愉快?”
“愉快。”杨厚邺瞥了眼小白,淡道,“尹夏说她要是二十岁二十五岁的年纪,早就跟了侯爷了。知道么,她在说侯爷有多好呢,说侯爷是好男人呢。”
小白表情有点儿纠结,欲言又止。
杨厚邺抬脚欲踹它,但想了想,竟然放下了,冷道:“要说什么。”
小白认真地说:“侯爷,听着这话,您可能被发好人卡了。”
“好人卡是什么?”杨厚邺感觉莫名其妙。
小黑这时迅速凑了过来,昂首挺胸地解释,“好人卡,据传起源于某光棍向心仪的少女告白,但被对方以‘你是个好人,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为理由婉言拒绝了,从此‘你是个好人’就成为光棍被拒绝的代表性语言。而‘被发了好人卡’也就是被心仪的对象拒绝了的意思。此上引自网络。”
杨厚邺:“……”
面无表情抬脚踹向小黑:“滚!”
杨厚邺被小白小黑三言两语之后,说得心情不太舒畅。
尤其在刚进了公司后,小黑又在他耳旁唠叨,“侯爷戴上蓝牙耳机。”
他若不戴,小黑就扬言要删除软件和库,同时又把尹夏做出的强制话“别闹,听小黑的话,快去做。你这是病,得治。五分钟后再不答应小黑,小黑将自动开始自毁程序。”给亮出来。
而一戴上蓝牙耳机,小黑就开始无休止地唠叨:“侯爷,前一天教您的是缓轻怒火,今天教您的是如何做个情商高的男人。您在走进公司大楼时,可以不用理任何人,这是作为董事长的威严,但当有人帮你做事,诸如开门按电梯时,您需要报以一笑,或是看向此人微微点头。这是情商高的男人该有的礼貌。”
接着继续blahblahblah……
今天的小黑,起初让杨厚邺深感不悦,烦躁。
然而当把小黑的话当做是尹夏在唠叨时,瞬间愉悦了许多,志气高昂地工作。
这一天的工作,杨厚邺已经开始着手实施计划,也就是秦禹联合某人要窃取他公司资料,并造成他损失数万资金的事。
杨厚邺不仅在人际关系上睚眦必报,在商场上更是,若有人胆敢打他的主意,他定然要几倍还回去。
一天里,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开会,去工厂,与人谈生意,视频交谈,看报表,了解新产品的市场情况,并准备尹夏的礼物。
到杨厚邺终于停下能放松休息时,已经几乎人走楼空,大多数员工都下班已久。
杨厚邺一看表,竟然已经晚上九点钟。
扬声叫小黑:“拨通尹夏,问她要不要出来吃夜宵。”
小黑得令,立即嘿嘿嘿笑着拨过去,然而得到的回音是已关机。
杨厚邺拿起新做出的礼物,拎起西装外套,立即执直赴尹夏家。
敲门,等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