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灵气能够充盈秦瑄的*,不至于因为久躺而身体出毛病。
大帐厚实的牛皮面料都划了一道长口子,一道黑影无声地闪了进来,手中的长剑闪动着寒冷的光芒。
他进来后,动作本来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然而看到帐篷内的人后,却是一怔,动作也迟滞了一瞬。
怎么回事?帐篷里不是只有一个人么?他之前明明只听到了一个人的呼吸声,怎么她也在?
“我就知道是你!”
容昭坐在秦瑄身边,一边轻柔地给他擦脸,一边头也不抬地开口,仿佛进来的不是刺客,而是一个熟人。
她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嘴底层士兵的军装夹袄,显然是自己动手改小了的,针脚看起来普通得甚至称得上粗疏,头上也没有任何金银玉饰,头发如男子般梳起,那一块布巾抱紧,外面插着一支荆钗固定,腰上拿布条一系,脚上踩着的也是与夹袄同套的麻布鞋子,浑身上下,朴素得没有一点儿装饰。
可纵然是如此平淡到简陋的装扮,也掩盖不住她那份几乎照亮了这昏暗帐篷的美丽。
黑衣人沉默地看着女子,见她正温柔地给床上的男子擦拭脸庞,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他不知女子是不是诈他,便不做一声,提高了警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个女人的杀伤力!
然而容昭可不打算和他绕圈子,她给秦瑄擦拭完,然后握着秦瑄的一只手,平静地抬起了头。
“好久不见,那缇国主,或者该叫你,小河?您可是真舍得,居然给自己弄了这么张脸,若不是知晓你易容术了得,我简直以为这伤势是真的了。”
那黑衣人默了一下,“嘿”地一笑,整个人的气势突然不一样了,他伸手扯开了脸上的黑巾,露出一张坑坑洼洼惨不忍睹的面容,只是一双眼睛不再澄澈干净,而是透出了冰冷刺骨的光芒,脸上虽然扯起了一丝笑,但那狰狞纠结的可怕模样,却还不如不笑。
“你的确聪明,此次却猜错了,我易容术虽然了得,但也做不出这么逼真的伤势,汾河底的石头,可是让我吃足了苦头,差点就血流尽了,无声无息地死在河底,好在我还算命硬——这张脸,和身上的伤,都是真的——拜你所赐!”
显然,他也终于猜到了那日他突然内力停滞的原因了。
容昭也没想否认,“我也没想到效果那么好。”
那缇听了容昭的话,眼中透出一股勃发的怒气,但随即,又收敛得干干净净,露出不含恶意的好奇——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情绪反复无常,令人捉摸不透,用容昭的话说,就是精神高度分裂的神经病。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时候下毒的,据我所知,你那时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更别提最后还换了衣裳。你的毒是哪里来的?”
“谁叫你轻视女人呢?你们南疆人善用蛊毒,你就没想过,这世上有人善于用毒?对于你来说,吃食就是吃食,胭脂就是胭脂,香料就是香料,对于我来说,它们却是绝佳的制作毒药的原材料,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容昭笑眯眯地道,语气轻快,然而眸中却透出不加掩饰的嘲讽。
“你说你,和秦瑄有仇就罢了,有点血性的男人都不会放过仇人,想报仇无可厚非,可惜你行事实在不够磊落,居然想着拿我威胁秦瑄,还让我吃了那么多苦头,你大约不知道,我最是个睚眦必报,阴毒小气的,上一个得罪我的人,已经下了黄泉地府了。我呢,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被人随意践踏欺辱的人!你打错算盘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醒来
幽暗的帐篷中,容昭的话语可谓是掷地有声,那缇听了,对这个女人的感官愈加复杂——真是可惜,这样的女人,合该是我那缇的女人,怎么就便宜了秦瑄这阴险家伙?
“是啊,所以我付出了代价,倒是秦瑄,一如既往地好运,居然能得到你这样的女子倾心,真是让人意外。”
“真心自是要拿真心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