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住了两天院,他一到医院就变得正常了,然后就是拼命吵着要回家。施柔没办法,只好带他回家,可是谁想到,只要一回家,他就会再次犯病。分居是葛越兴提出的,他说想出去静一静。”
凌澜能够体会顾涵浩此刻的心情,他一定在想,施柔对葛越兴没多少感情,当初之所以草草就决定结婚,也是因为知道自己不能跟顾涵浩在一起,所以就自暴自弃,随便找个看着还可以的人嫁了。归根到底,施柔现在遭受这些痛苦,是他顾涵浩的罪过。所以,他才必须随叫随到,必须照顾好保护好施柔,是为了赎罪也好,因为余情未了也好。
“那,葛越兴跟你说了什么吗?”凌澜小心翼翼地问。
“说了,说了很多,”顾涵浩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具体内容我不想说了,真的,拜托你,不要逼我。”
凌澜看得出顾涵浩在遭受煎熬,因为施柔和葛越兴,他难以抉择什么吗?不管怎么样。他都已经拜托她不要逼他了,自己也就不好再问什么。
“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看着凌澜落寞的背影,顾涵浩更觉得心痛,难道说,他要把两个他在意的女人都伤了吗?
清晨,两个顶着黑眼圈的人一起来到一直光顾的早餐铺子。老板要喝着端上来两屉小笼包放在他们面前。
“呦,怎么了?小两口吵架了?都黑着一张脸,看这样子晚上都没睡好吧?唉,听我这过来人一句话。夫妻没有隔夜的仇”老板一边念叨着一边走开去给别桌送包子。
顾涵浩小心翼翼地看了凌澜一眼,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又怕自己越描越黑。会让凌澜更加难过。
包子刚刚吃了一半,顾涵浩的手机响了,来电的是袁峻。
“顾队,不好啦!”袁峻在电话那边终于一改近日来的萎靡不振,放开嗓子大声说话。可惜却是报忧不抱喜“葛越兴死了!”
顾涵浩瞬间瞪大眼睛,猛然站起身“你说什么?”
二十分钟后,顾涵浩和凌澜来到了葛越兴单独居住的那栋房子,一间位于11层的单身公寓。穿过警戒线,二人站在了葛越兴的客厅里,一股浓烈得似乎已经不是气体而是固体的血腥气味包裹住人的全身。
袁峻快步走过来跟顾涵浩解释。“顾队,死状很诡异。不过技侦科的同事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有客人用过的杯子,上面有指纹,还有地面上的几个血脚印。”
顾涵浩面露尴尬之色。他真的很难说出口,那杯子上的指纹属于他。那血脚印的主人也是他。
“死者在哪里?”顾涵浩问袁峻,他还是想先看看这个葛越兴的死状是如何个诡异法。
袁峻用目光指了指卧室的方向,迟疑着说“那个,姜鸿法医还在路上,里面现在没人。凌澜,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顾涵浩太了解凌澜了,袁峻这话不说还好,一旦说出口,凌澜是无论如何都要进去一探究竟了。果然,只见凌澜冲袁峻一笑,说了句“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然后就跟在顾涵浩身后,小心地往卧室门口走去。
只需要踏进这间不到15平米的卧室一步,转换个角度,便可以把这间卧室一览无余。整个屋子里最吸引眼球的就是中间那张单人铁床上的尸体。果真就如袁峻所说,诡异,十分诡异。
凌澜只看了一眼便捂住嘴转身往外逃去。顾涵浩顿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随后出了房间追上凌澜。
凌澜居然一直忍到了警戒线外才呕吐,也真是为难她了。从某种程度而言,这宁可自己难过也不破坏现场的举动也算是一种职业素养吧。顾涵浩一只手拍着凌澜的后背,一只手掏出纸巾“小陈,麻烦你去帮我买瓶水,谢谢。”
紧接着,顾涵浩把凌澜交给了匆匆赶来的柳凡照顾,自己则是再次踏入了那间血腥恐怖,令人作呕的卧室里,刚刚只是匆匆一瞥,有很多细节没看清,这次,他必须仔细瞧瞧。
这是一种酷刑吗?眼前触目惊心的皮开肉绽和血肉模糊,尖锐的带着刺头的铁丝缠绕身体,伤口处血肉颜色的变化显示,这根缠绕身体的荆棘一样的铁丝当时是被烧红的,所以有些皮肉已经被烫熟,案发当时恐怕屋子里还弥漫着肉香味,简直是残忍至极。如果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那么这个凶手一定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如果非要给眼前的一幕定下一个主题的话,那就是“禁锢”葛越兴的身体和单人铁艺床被铁丝缠绕在了一起,而铁艺床的四个床脚也被焊死在了水泥地面上,而且看起来像是已经被焊住了很久。看来,这一场禁锢的戏码恐怕不只是凶手一个人的杰作,而是蓄谋已久的精心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