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两点多,凌澜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算不算是女人的直觉,她觉得这个报警的熊雄有问题。怎么说呢,他的反应似乎有些太夸张了,像是表演。而且按照他的说法,他从楼下赶下来走楼梯一共花了大概三分钟的时间,在这三分钟内,两具尸体凭空消失了。并且现场的血迹很完美,完全没有什么拖拽的痕迹和血脚印,就算是这对男女都没有死,自己离开的,也应该留下一些痕迹才对啊。
难道这次的事件和之前的四起“恶作剧报警”事件一样?要么就是这个熊雄在恶作剧,要么就是有一对男女在熊雄面前演了这么一出戏码,然后恶作剧地在警方赶到之前消失?凌澜又想起了地面上那触目惊心的一大滩血迹。如果是恶作剧的话,那些血应该是猪血或者是什么动物的血吧。
但是这次的事件又和之前的恶作剧报警有所不同,之前虽然也留下过一些表示事情可能发生过的线索,但是无非是凌乱的屋子,开线的皮包,女孩手腕的勒痕以及弄花的妆容,可是这次,是一大滩血啊,完全是升级版。难道说这些人真的在策划什么大阴谋?组成这个阴谋的事件会逐渐严重升级?从入室行窃到尾随抢夺,从绑架人质到强奸未遂,这次终于到了谋杀?
迷迷糊糊中,凌澜进入睡眠状态。这一晚,她做了好几个奇怪的梦,他梦见了网上那个知情人,梦见了熊雄,还有一男一女死而复生,慢慢从血泊中站起来缓缓离开。
清晨七点,凌澜被闹铃叫醒。她揉了揉疲倦的眼,用冷水洗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和顾涵浩在公馆附近的早餐店吃了早餐后,二人便往分局赶去。
车上,凌澜把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她认为这次的事件很可能又是一起恶作剧报警事件,而且事件正在愈演愈烈。
顾涵浩蹙眉不语,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一点,只是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昨晚施柔和技侦科的同事直接从现场赶回了分局,加了一晚上的班。他想,那边一定已经取得了进展,用证据说话才是最保险的。
车子开到分局大院门口的时候。凌澜透过车窗看到了一辆出租车也正好停在了路边“是袁峻,还有熊雄。”
顾涵浩停好车子后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在门口等着马上会过来的袁峻和熊雄。昨晚熊雄情绪极不稳定,所以他就让袁峻留下来陪他。袁峻在熊雄家的沙发上睡了三四个小时。一大早他便打车和熊雄一起来了分局录口供。
等到袁峻和熊雄走到顾涵浩和凌澜面前的时候,顾涵浩冲熊雄点头示意。他看得出熊雄已经冷静了许多,但是眼神里还是充斥着惊恐畏惧。
四个人乘电梯到达刑警大队的办公区,袁峻首先带着熊雄去了问询室等待,然后打电话叫来画师马德明,想要根据熊雄的描述画出昨晚那一男一女的画像。
顾涵浩刚一踏入自己的办公室便发现施柔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斜靠着睡着了。也难怪。昨晚加了一晚上的班,她一定想要第一时间把得到的结论汇报给他,然后好赶快回去休息。毕竟。施柔现在还处在新婚期,夜不归宿地辛苦加班,她的丈夫一定会不快。
顾涵浩轻轻碰了碰施柔的肩膀,等到施柔有了反应,他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
施柔清醒过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然后坐直身子开始陈述。“血液化验报告已经出来了,证实血液属于一个人,一名女性。”
顾涵浩难免吃惊,果然证据和熊雄的口供是相左的。“现场除了血迹有没有其他线索?”
“昨晚你也看到了,现场周围没有血脚印,血迹也被保持得很完整,血液里没有找到肌肉组织,倒是有一根毛发,但是因为没有毛囊测不出dna,也有可能是不远处飘过来的无关人士的毛发。血迹周围的脚印被人为破坏过,找不到什么有力的线索,”施柔顿了一下“不过路灯上的确有绳子摩擦过的痕迹,根据检测,痕迹很新,是麻绳摩擦留下的痕迹。实验室的同事做了个简单的实验,要用750牛以上的力才有可能造成那样的磨痕。”
“750牛以上的力,看来真的很有可能绳子的一头挂着一个人,”顾涵浩有歪头犹豫了一下“750牛以上的力,那就说明这个女人的体重要在75公斤以上,可是根据昨晚熊雄的说法,他所看到的女死者是个不超过50公斤的小个子瘦弱女人啊。”
施柔接茬“75公斤以上?难道说被倒挂的死者是熊雄口中的那个男性?可是又不对啊,血液dna检测的结果,死者的确是女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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