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和你划清界限,见面都装作不相识。”
苟文斌痛苦地闭上眼睛,沉吟了一会才缓缓开口“因为我的压力,彭泽不得不解散了互助会,他断了财路的同时,我的心理机构开始有了起色。后来我找过他,他说他本来可以做一番事业的,本来可以赚上一大笔,结果全被我毁掉了。毁掉他的同时,我却风生水起了。所以他恨我怨我。我看他窘迫的样子,恐怕也没有赚到那笔他口中的大订单。从那以后,他便刻意疏远我,不但把我的电话号码拉黑,甚至再也没有踏足我的心理机构一步。我想,他一定是因为我知晓了他根本不能为外人知晓的秘密,所以无法面对我吧。”
刚刚踏出苟文斌心理机构的大门,凌澜便迫不及待地发泄“你不会真的相信苟文斌的说法了吧,这些都是他的一面之词!这个男人也真够狡猾的,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就因为死人无法开口为自己辩驳,卑鄙小人!”
顾涵浩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凌澜的这番话,上了车之后他才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念叨着“这么说,当初站在410教室门口偷看的人有三个,分别是张老头、隋咏昕和苟文斌,先不说张老头,他声称自己只偷看过一次。而按照隋咏昕和苟文斌的说法,他俩去偷看的时间应该是在同一天。”
“为什么是同一天?”凌澜兴奋地拉住顾涵浩的手臂,因为如果顾涵浩推断正确的话,他们真的是在同一天去偷看,从两人口中讲述出来的情景却是相互矛盾的,那么便可以确定其中有一个人在说谎。
顾涵浩没有马上启动车子,侧过身对凌澜解释“按照隋咏昕的说法,他在周二偷看到招魂的情景之后,两天后便通知彭泽退租,并且把余下的租金打回苟文斌的卡里;而苟文斌刚刚说,他也是在周二偷看到彭泽扮演巫师搞什么降灵活动后,第二天上午就去和彭泽对峙,然后彭泽很听话在三天之内解散了那群人,并且苟文斌收到了余下的房租退款。”
凌澜冷笑一声“同一天看到的情景,隋咏昕说看见了栾舒晗,没看见佟佳丽,而苟文斌却说看见了佟佳丽,对栾舒晗没印象,最重要的是,隋咏昕说看见巫师作法的时候,彭泽当时站在栾舒晗的身后,可是苟文斌却说作法的巫师就是彭泽。他们之间绝对有一个人在撒谎,这个撒谎的人一定是苟文斌!他一定没想到,那晚除了他还有别人也看到了教室里的场景。”
顾涵浩对于凌澜的推断不置可否,他想说还有两种几率比较小的可能,一种是两人都没有撒谎,还有一种可能,两人都在撒谎。
“如果撒谎的是苟文斌的话,他为什么要撒谎呢?”顾涵浩一边问一边已经有了猜想。
凌澜恍然大悟般“他撒谎是因为要掩饰自己的罪行,掩饰罪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罪名推给一个无法辩驳的死人,而且掩饰罪行最省事的办法就是在事实的框架上做一些小的修改,我认为,他才是他口中的彭泽,而彭泽,才是他口中的他。”
顾涵浩眯眼看着凌澜,这个小姑娘再一次与他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