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栾舒晗这几年的近况,他应该清楚。”汪燕用期盼地目光来回望着顾涵浩和凌澜,那眼神中的恳切像是她也很想去问问吕琛,自己曾经的好友到底是卷入了怎样的麻烦中,才会这么年纪轻轻就断送性命。
顾涵浩叹气,但他并不打算告诉汪燕,吕琛也死了。“三年前松江发生的命案,你听说过吗?”
汪燕点点头,很惭愧地挠挠头“那阵子报纸上半个版面都在报道那件案子,但是我没细看,光顾着追问栾舒晗巫术的事了。为什么问那件案子,和栾舒晗有什么关系吗?”
看来顾涵浩吩咐下去对于最近这两起案子封锁消息,成果还不错,各种媒体都没有介入进来,大众也就不会知道三年前的凶犯又开始在s市肆虐。看汪燕的样子,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她的全部生活重心就是恋爱和工作,对于三年前的案子自然是没什么兴趣。不过,就算汪燕当时对凶案感兴趣,仔细看了报纸,也不会联想到栾舒晗和活祭吧,毕竟报纸上有关死者用的都是化名,关于死法说得也是含糊不清,更加没有现场照片。
凌澜看顾涵浩并不想回答汪燕案子的事,便转移话题“栾舒晗和吕琛确定关系之前,她有没有接触过什么长相非常丑的人?那段时间里,她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你有没有发现她在实施那个巫术?”
汪燕皱眉思考,几秒种后她缓缓回答“那阵子我也在观察她,想看看她是不是暗中在实施那个所谓巫术,我以为会像是下蛊一样的,如果是和蛊物虫子有关的话,好马上制止她。结果,她行为举止很正常,身体也很正常,至少在公司是这样的,下了班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顾涵浩和凌澜都露出了失望之色,两人正商量着今天就问到这里,汪燕突然低低地叫了一声“啊,我想到了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不正常。”
“什么?”顾涵浩和凌澜异口同声。
“大概是一连两周的周二晚上,栾舒晗下班后都没有回家,我注意到她都是朝着回家的相反方向走的。第二个周二的晚上,恰好是我加班,栾舒晗的母亲把电话打到公司来,说栾舒晗的手机关机,让我叫栾舒晗来听电话。我一下便明白了,栾舒晗和她母亲说自己在公司加班。身为她的死党,这种时候我当然不能拆穿她,只好和栾舒晗妈妈说她在洗手间,等一会出来了让她再把电话回过去。可是栾舒晗的母亲好像还是不放心,说天晚了,要来接她回家。我挂上电话忙给栾舒晗打电话,果真是关机,没办法,我就发短信把事情说了,让她一定要在她母亲之前赶回公司,以免穿帮。那天晚上,栾舒晗就比她母亲早到了两分钟,她气喘吁吁,显然是跑回来的。她刚一开机看到短信便给我打过来电话,问我怎么和她母亲说的,我记得她刚开机的时间,距离她跑回来的时间,不过六七分钟。当时我还在想,这家伙就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会是什么地方呢。”
“上个周二,你也看见她下班后朝回家的相反方向走吗?”顾涵浩想再次确认一下。
“是的,因为我就住在公司附近,经理让我负责锁门,下班后我总是最后走,我就坐在窗前,没事就喜欢往楼下看,”汪燕突然加重语气“就是我说的栾舒晗比她母亲早回来的那天晚上,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栾舒晗那天下班的时候衣服上和头发上还是干干净净的,可是跑回来的时候,她的衣服上,头发上都沾着细细的白色粉末。”
凌澜很兴奋,她知道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但是她看顾涵浩,却还是那么波澜不惊,不禁对自己有些怀疑,这个白色粉末,是无关紧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