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落下去了一大半,下午只要钱到账上,我们就可以完全和雷希摊牌。到时候就算她有任何意见,钱在公关账户上被冻结,她要么先取出来赔给我们,要么等着法院最终判决后直接从这笔账上返回。总之,我们的钱是一定可以收回来的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倪娟刻意拿出那天晚上带给我的那种红酒,俩人一杯杯的喝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些年的近况。而倪娟在说话的时候,无意间还透露出她现在衣食无忧,家庭幸福的优越感,这对雷希来说,无疑是更大的冲击。
整整一瓶红酒喝下去,雷希的脸色有些泛红,倪娟又重新开了一瓶,往她杯子里填了一杯:“雷这酒可是我把我法国酒庄里的酿酒师带到来拉萨来酿的酒,可是不比市场上卖的什么拉菲之类的差多少啊。”
“呵呵,是嘛。”雷希羡慕的样子,好像在憧憬自己也能有那么一天,能在法国有属于自己的庄园。
“过几天我要回趟庄园,到时候我带你一块儿。”倪娟乐着说:“我告诉你啊,法国的帅哥可不错,我想你肯定喜欢。”
“别打趣我了好吧,我现在对帅哥...可是没有兴趣。”
“哟哟...你还和我装。”倪娟切了块鹅肝放进嘴里:“我就不信,以你的精力这么多年不找帅哥,就那老男人能满足你?”
雷希和倪娟刚才一直都聊得很好,此时也完全没有了任何顾虑,拿手挡在唇边小声的说:“我告诉你啊,他还就真能。”
倪娟俏皮的撇撇嘴:“我不信。”
“真的...我...我一直给他服药来着。”
倪娟哈哈大笑着:“哈哈哈...你就不怕服死了?”
“别笑啊,谁说服药就能死?延缓衰老保持老当益壮好不好。”
我瞟眼看到陈亦梅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说不出来的难堪。想想也是,张厚年和雷希的感情那么好,若不是在某些方面雷希能给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他又怎么会拉拢雷希做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而张厚年那么谨慎的人,若不是服药后怎么可能什么都让雷希知道?
她们喝到下午2点,银行对公窗口上班后,才红着脸起身去了银行。我在包间里随意吃了点儿服务员送过来的饭菜,又盯着屏幕静等着她们俩从银行再回来。没多多久,画面上出现了谈笑风声的俩人,倪娟径直带着雷希坐到了餐厅里面的小隔间,“你先坐会儿啊,我去楼上叫俩帅哥下来陪咱玩玩儿。”
雷希毫无防备的点头应允:“嗯,好。”
然后倪娟就出了门,走到我们包间把门推开:“我带着柯安和陈总先过去,这件事儿咱就在今天彻底的做个了结。老公,等会儿安排两个人进来,另外张欣和柯叔叔你们俩准备下材料,等我们谈完差不多就报案吧。”
“那...我呢?”小单在旁边逗着毛毛,调皮的问。
“你啊?你就带毛毛。”
倪娟说完径直走出包间,我牵着陈亦梅的手紧随其后。不过是隔壁而已,但这几步对我来说却像是走了很久,中路停下来深呼吸了好几次。陈亦梅的手也在发抖,但她还是强装着镇定的捏了捏我:“柯安别怕,咱是时候找这个女人问问清楚了。”
推开包间的门,雷希背对着餐厅说:“哟,这么快啊?”
倪娟并没有说话,和我们一同缓缓的走到雷希面前,雷希抬头看到我和陈亦梅的瞬间惊了下,但很快恢复了原貌,装模作样的问倪娟:“这是...”
此时的倪娟已经完全变了脸,冷冷的说:“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她们俩。”
雷希终于明白过来,瞪大双眼盯着我们看了许久,“倪娟,你不会告诉我,这次的事儿是你...”
“没错,但我只是帮忙请你还欠她们的钱而已。”倪娟冲外面招招手,“我的忙已经帮完了,你看是要直接还钱离开还是最后走程序强制从共管账户上支取,你们自己商量。”
说罢,丘栩带着两个壮汉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的站在雷希的身边,倪娟转身坐到外面的餐桌上,我和陈亦梅在雷希对面坐下。
雷希紧咬着嘴唇恨着我们俩,陈亦梅冷笑了一声:“雷希,该恨的人恐怕是你吧?我陈亦梅自认为还算是对得起你,但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这些事儿,是会遭到报应的你知道吗?你就不怕,天天晚上做噩梦睡不安生?”
“我看遭报应的人是你吧?你棒打鸳鸯,就算是死也不足以抵过你的罪行!”雷希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自知已经到了末路,也没有胆怯和害怕,而是理直气壮的挺了挺胸:“还有你柯安,和你没有关系的事情你偏偏要来插一脚!要不是你当年答应嫁到张家,怎么可能会成现在这样子?活该你家破产,你这样的女人死一千遍都不足为奇!成天扮柔弱装可怜,让人看着就来气!”
雷希越说越气愤,好像她把我们两个家害成了现在这样子,心里比我们还要委屈一般。固执的说我们的现状都是咎由自取,重复的诉说着她对陈亦梅的恨。言谈之间,我好像感觉到了她心底深处对张南的深爱和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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