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思想依然顽固不化,他会觉得有了钱才会有一切。我也能肯定他确实有那么黑的心来报复陈亦梅对他的阴谋,尤其是他曾经还是会计,更可能会有这么多的心眼,来和雷希在背后做出那么多的事。甚至不惜拿张南来当成是连接我和我爸的纽带,也要达到他长期以来的目的。
后面也就是张勋和他在争论,争到最后张厚年答应给10万块钱做为补偿。但张勋不同意,非得要500万,如果张厚年不答应的话,他将以张厚年重婚罪和遗弃罪像法院提起公诉。
张厚年听到要告他,连忙点头答应下来,不过要张勋和他签订一份了断协议,也就是从这500万到手之后,张勋和他就没有了半点关系。
张勋只是答应了下来,但当时没有签,要张厚年把钱打到他公司账户上后再签。
对转账这点儿,张厚年有所顾忌,用商量的语气问:“我给现金?”
“不行,必须转账。”
“那好吧,我先去筹钱,准备好了我再通知你。”
“一周之内我必须要看到钱,否则我会直接起诉你。”张勋还不忘叮嘱:“记得,钱必须要从你的卡上转过来,他人转账无效。”
本以为是会计出身的张厚年会有所警惕而拒绝,没想到他为了不让张勋去起诉他,竟然答应了这个要求,“好,我先去筹钱,希望你拿到钱之后就别再来找我。”
我想那时侯的张厚年应该是被张勋的忽然造访弄得有些意外吧?我爸今天说明天的时间紧迫,那最近应该就是张厚年和雷希彻底收网的时间,要是在这个时侯出了什么乱子,那他以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功亏于溃?
500万虽然都爬此挡凰闶潜蚀笫郑杂诿挥腥魏尾普笕u恼藕衲昀此等肥邓闶呛艽笠槐柿耍诙淌奔淠诖掌耄绻挥卸钔獾氖杖攵亲霾坏降摹n蚁胝叛岢鑫癖匾耍靡彩谴t谡夥矫娴目悸前桑可踔烈皇俏宋艺饧拢叛静换嵴庋艺藕衲暌r蛭饷炊嗄辏叛肝吮持炝胬?万块钱的情感债也不去找张厚年,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侯提出要500万。
录音因为谈妥了钱而终止,在整个录音里我大概得到了两个结论,张厚年曾经是供销社的会计,对于财务知识具有相当的专业水平,如果他策划项目套取资金这事儿,应该是很轻松点呃。二是张厚年会在短时间内拿出500万,这些钱从哪儿来?怎么来的,这在时机成熟的时侯应该可以去考究,甚至查询他多年以来的来往账目,百密终有一疏,不可能这么多事情在他那儿半点线索都查不出来。
明天张欣就要回来,张勋今天给的无疑是很重要的线索,我趁着还不是很晚,拿出电话像张勋核实了下这500万的事。张勋说钱还没有到账,今天上午的时侯他催过张厚年,说的是下周一之前一定会转。今天是周四,算起来不过还有3天。明天张欣回来后我得先把这件事告诉她,希望她能想到好的办法,去根查张厚年这笔钱的来源。
这些烦躁的事情脱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几乎让我们家陷入了最低谷,想着明天就能听到好消息,躺在床上到凌晨还是没有睡意,我不得不接住安眠药。早上准点开着车去机场,看到他们从出口出来的时候,我抑制不住激动的上前扑倒在我爸的怀里:“爸...”
“没事儿了,资料我们都带了回来,先找个地方整理整理吧。”
“好。”我从他怀里离开,又冲旁边的张欣笑笑:“大姐。”
对于张欣是我爸亲生女儿这个事实,我除了顾忌到我妈的感受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排斥,甚至觉得有些高兴。因为从嫁进张家开始到现在,整个张家的人除了张欣,对我的态度都是特别的冷,只有她才真的让我觉得像是亲人,这一切,都是我们身上相同的血缘关系在作祟。
开车把他们带到我家里,张欣很是意外:“小单给你找的地儿?”
我摇摇头,“不是,朋友借住给我的。”
我爸四周打量了一番,叹息了声坐到沙发上:“我们先商量下吧。”
“好。”张欣坐到我爸身边,从自己大包里拿出厚厚几叠资料利落的说:“这是我们在北京拿回来的所有资料,我们通过内部深入的调查找到了一些线索,在北京分公司挂牌之前,大批量的客户订单转移到了一家叫‘永澜商贸’的公司,这是导致北京分公司业务量急剧下降最后要挂牌的主要原因。更奇怪的是,在挂牌之后只有这家公司参与了竞价,且给的价格非常低。”
“永澜商贸?”我翻看着张欣给过来的资料,“这家公司主要经营什么?”
“进出口贸易,还有找工厂加工。”张欣抽出其中一份递给我:“这个是从以前的订货商那儿拿到的报价,订货商通过这家公司从生产厂拿到的价格甚至比我们工厂的成本价还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