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行也面露愧意,“妈,我知道了,都是我不好。小涂她说您难得过来,非要下厨让您尝尝她的手艺,我也就没再阻拦。”
任母拂了拂手,“我就知道你们男人不会照顾女人,跟你爸一个样儿。小涂这孕妇要是撂你手里,我还真是不放心。”
任以行忙一脸歉疚地接上话,“妈,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让小涂任何有闪失。要不您先坐一会儿,我送小涂回屋休息。”
任母点点头,目送小两口回房之时,还不忘冲着两人的背影又叮嘱一句,“小涂啊,换双底子厚一点的拖鞋,千万别凉着啊。”
胡小涂被任以行揽在怀里费劲巴拉地扭回头,甜甜一笑,“妈,我知道了。”
两个人回到卧室,甫一进门胡小涂便随手上了锁,迅速把男人拖至窗边,覆在他耳边冷声低语,“我事先跟你说清楚了,我的忍耐最多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我自动黑屏,到时候你再重启也没用。”
任以行抚了抚胡小涂的发,“乖,你放心,就算你能撑得住,我也会扛不住的,我一定尽快让我妈回去。”
相比较于外粗内细的胡小涂,任以行则是什么事儿都懂,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哪些该说出来类似于承诺,哪些该默默的付诸实践,都是有分寸的。
他知道胡小涂不愿意多跟自己那个精明又世故的妈多接触,毕竟以胡小涂那憨傻的二乎性格,一旦再被自己母亲洗脑灌输一些比不过秦韶飞的思想,他的生活将又会添一堆乱子。
所以刚才他干脆接着母亲的话茬让这丫头安全撤离,回到自己卧室爱干嘛干嘛,没必要非得尽那么些礼数陪婆婆唠家常。
胡小涂也理解任以行的良苦用心,问题点到为止,再多纠缠就过犹不及。于是她瞬间变得很大度地点点头,“我知道,咱妈这也是为我好,难得有个这么疼媳妇儿的婆婆,我理解。”不过她到底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我肚子里的假孙子来的,就是另一说了。
胡小涂心知肚明,对于自己这个早把秦韶飞视为任家儿媳不二人选的婆婆,她不能过多的表露出不满情绪,顶多在心里记着。
胡小涂根本不是会算计人的人,她只不过是稍稍分析了一下现状,老公可以得罪,但是婆婆绝对不能得罪。倒不是因为她怕谁,只是她深刻明白着一点,婆婆说到底都是自个儿老公的亲妈,亲妈和媳妇儿同时落水该救谁,是世上每个男人的心头剧痛,一牵就全身的疼。
而自己老公夹在老婆和母亲之间,当真的左右为难,况且这个男人的态度她也不是不清楚,费尽心思地对自己好,只怕他为了宠着自己而惹怒了他妈,到时候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胡小涂见任以行只是沉默着呈思索状,便扬起笑脸推过他的身子朝外走,“快,咱妈还在客厅里等你呢,你赶紧陪妈说说话。食材我都准备好了,待会儿我就过去做。”
任以行止住步子回身,搂紧那个强颜欢笑的小丫头,“老太婆不是不让你干活么,怎么,你故意往枪口上撞?你先在屋里休息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胡小涂叹口气狠狠地垂了下头,“好吧。”说罢推着他继续朝门外走。
任以行被她推搡着走到门边,手覆上门把手,犹豫片刻,再次转回身子拥紧胡小涂,声音里带着惆怅,“老婆,谢谢你。”
胡小涂故作莫名道,“为什么要谢我?”
任以行沉默了半晌,他只是静静地摩挲着胡小涂的背,感受着自己怀里的小人儿温软的身子轻微起伏,心里只觉莫大的温馨和满足。
胡小涂在任以行勒紧的怀里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唇角微微勾了勾,以行,因为我爱你,所以……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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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婆婆坐镇的婚房,透着一股压抑而又威严的肃穆感。是夜,一顿味同嚼蜡的晚餐过后,三个人端坐在客厅沙发里,各怀心事,气氛一时间僵到了极点。
胡小涂终是忍不住这能把人憋死的压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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