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涂躬着身子咳嗽,咳到眼泪都快掉出来,难受程度好比当年听到林嘉那句“对不起”。胡小涂抖着身子直视着地砖,心想不如就这么一直咳下去算了,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应对秦韶飞的问题。
而坐她对面的任以行,似乎也好过不到哪去,秦韶飞的那句话,也是猝不及防地戳中他的要害,拿着咖啡的手蓦地颤抖了一下,险些洒出来。
任以行的眼风夹带着着慑人的凛冽扫向秦韶飞,不怒自威。秦韶飞却一脸诡计得逞的笑,猛地拍了拍任以行的肩,朝正趴在一边干咳的胡小涂努努嘴。愣了一下,任以行立即会意,堪堪抽出手来,犹豫了一瞬,探过身子,拍上胡小涂的背。
胡小涂感受着身后一下一下的力道,不轻不重,却恰好让她感觉很舒服。咳了好久直起身,胡小涂红成兔子样的眼蓦地对上任以行的眸子,有那么点深邃,也有那么点变幻的神采。胡小涂怔了怔,见他从自己背后收回手,她尴尬地低下头。
任以行觉得尴尬,只好拿起咖啡掩饰自己的异样情绪,胡小涂也红着脸,低着头一分一秒地煎熬。倒是秦韶飞,在一旁看戏看得自得其乐。
三个人却都不说话,气氛再次变僵,胡小涂忖度了三秒,倏地拎起包站起来,“抱歉,我才想起来一会儿有事,先告辞。”说罢头也不回地火速撤离。
直到胡小涂走出必胜客的门站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才狠狠呼出一口气,流年太特么的不利了,今年是她犯太岁还是怎么着,诸事不顺,喝口凉水都塞牙。转念想,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除夕的时候一定好好除除霉运,也许过了农历年她就转运了也说不定。
胡小涂的心终于肯放晴一些,逼着自己笑了笑,抬腿刚要走,眼睛却再次瞥到必胜客欢乐无比的店面,心里又没来由地揪了一下。
胡小涂甩甩头,有什么要担心的,自己又不是没解释,那个姓任的是死是活跟她又没丁点关系,她跟着瞎操的什么心。
胡小涂快步走远,坐在二楼的任以行却一直盯着那抹背影,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任以行皱了皱眉,撤回目光对着秦韶飞道,“你刚刚那招……确定可行?”
秦韶飞看看热闹非凡的大街,再看看一脸愁容的任以行,幽幽道,“放心吧,那丫头已经对你有感觉了……你没发现?她吃醋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是女人。”秦韶飞语气降下来,眸子也跟着暗了暗,仿佛只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只不过……我没她那么幸运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大家……今天更晚鸟~一直在修文……日更实在是耗心血……打滚儿求爪印求动力嘤嘤嘤~
12
12、12关于走运...
自那顿最难下咽的饭局之后,不知是胡小涂的暗自祷告起了作用,还是到了年终岁尾的缘故,向来能折腾爱咋呼的涂女士和苏狐狸均退出了胡小涂的视线,接连好几天也没来个骚扰电话。
就连平日里最爱压榨她的林姐姐也洗心革面,每天签完快递小哥送来的玫瑰花途径她座位的时候,竟然主动跟胡小涂搭腔,眉眼都笑开了,“小涂,今天的唇彩颜色不错哦。”
胡小涂微愣,她从来不涂唇彩的啊……胡小涂慌忙掏出镜子,对着一张素白的脸左看右看,然后默默地拿出纸巾擦嘴——早上喝的泡面汤没抹干净……
就这样过了一阵舒心日子,胡小涂呆滞了很久的不甘寂寞的睿智大脑开始吭哧吭哧地恢复运转,她虽后知后觉,但也算有所觉悟:所谓死于安乐,大概说的就是她现在这个状态吧——
没有被压迫的痛苦,就没有抵死反抗的愉悦,胡小涂觉得耳根清净的日子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快乐,相反的,她竟会觉得别扭,整日心里没着没落的。
所以当涂女士一通相亲通知吼过来的时候,胡小涂格外配合地答应了。
这着实出乎涂女士意料。
涂女士准备好的那一堆说辞竟没有派上用场,她不无讶异地听着胡小涂干脆利落的那一个“好”字,似乎有种篡夺了革命果实的错觉。
胡小涂乖顺异常,对涂女士提出的各项相亲要求没有任何异议。末了,涂女士机警的大脑终于恢复一丝正常,侧隐隐地笑道,“小涂啊,相亲之后别忘了和人家合个影传给妈妈,我得看看那小伙子到底怎么样,最主要的是看看这回的介绍人靠不靠谱,靠谱了就继续用他,不靠谱就得赶紧换家婚介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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