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胡小涂的隐忍,却让任以行有些吃惊,更有些失望。
他本以为这个小丫头会是个清纯的小女孩,却没想到会和那些后天美女一样,眼巴巴地盼着被他睡。
仅是掩饰地咳了咳,任以行便扭过头不再理会她,连句道歉都懒得给。
胡小涂蓦地气结,自己好端端一大姑娘,被一男人袭胸了不说,对方还理直气壮。
明摆着欺负人。
在单位里她要看别人的脸色活,下了班挤个公交还要受别人的气,她胡小涂不就是被男人抛弃了么,至于整个社会都不待见她么?
想着就咽不下这口气,她突然决定不忍了。历经流年冲刷洗涤的胡小涂正准备架起气场,可见到男人不经意侧过来的脸时,却又迅速地泄了气。
再上下瞄他几眼,胡小涂彻底放弃了跟他理论的冲动。
其实他也怪不容易的。胡小涂想。
长的不错一人,半分英俊挺拔,半分内敛儒雅,也不像是社会渣滓小混混,可偏偏时运比她还要不济——
大冬天的连件羽绒服都买不起,身上的单薄西装已经被挤得皱皱巴巴,估计回头连干洗的钱都舍不得出。
胡小涂瞬间就决定原谅他了,谁还没有个失手的时候?
譬如她,失手爱上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
失手眼睁睁看着他过安检,从此从她的世界里抽离;
失手丢了自己的心那么多年,以至于现在想找都找不回来。
失手陷进爱里,失手忘了自拔的法子,只有看着自己被难耐的孤寂一点点吞噬、腐蚀、溃不成军。
念及此,胡小涂开始眼眶泛红,她为自己鸣不平,不就是自己太实心眼了点么,不就是她太笃定他爱她了么,不就是,她坐过站了么……
坐,过,站……
颓败且无力地看着公车离家的方向越驶越远,胡小涂垮下脸,坐过站了可以走回去,爱情如果错过了,还能找回来么?
她只好在下一个站点下车。
临挤出去前,胡小涂一把扯下自己颈间的大红毛线围巾,踮脚挂到男人脖子上,留下一个同情的目光,然后在男人欲杀死人的眼神里,头也不回地跳下了车。
任以行愣愣地摸摸颈间的围巾,还带着她的热度,她身上的淡香。一切体味起来竟很美好,可是——
他就真的那么像个末路之徒?
男人不禁哑然,好奇心愈发浓烈,抑制不住自心尖窜上来的兴致,连声说着“借过”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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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涂走在冷风嗖嗖的大街上,心情却格外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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