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想利用你来着,想利用你的特异功能,来实现我的愿望和理想,惩治坏人,帮助好人。谁知道利用来利用去,居然真的爱上了你!”
“要说起来,你这人还真是挺有血性的,每到关键时刻总能叫我刮目相看。只不过,我还是想得太过简单。一直以来,我总认为你会向着我心目中的那个高度去走,就像超人那样义无反顾地去维护正义,和恶势力作斗争。”
“现在看来,的确是我太自私了,你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常人,你也有自己的理想和生活,而我却从来没有设身处地地为你着想过,还叫你惹到了那么多的危险,我感到很愧疚,我……”
“别傻了!”我终于主动抢过了发言权,“什么自私,什么利用?俗话说,不大胆不高产,难道我就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吗?我不也是为了钱才那么卖命的吗?其实,应该愧疚的人是我才对!”
见姚娜说得如此诚恳,我亦是禁不住向她吐露了我长久以来的心声:“其实,我也有许多话想对你说。当初的我,只不过是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而已,我的愿望本来很简单。但可惜的是造化弄人,这个愿望如今已经遥不可及。”
“姚娜,我承认,我心里始终放不下美华,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一直觉得对你有所亏欠,对你不够公平!还有,我也是自私的,我明明给不了你那么多东西,却还要你跟我在一起,实在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姚娜摇头,“你有的是钱!给我钱就行了!”
我一愣,见姚娜说得很直白,便赶紧转移话题:“可除了钱,我真的还有很多东西给不了你!”
“没了!”姚娜做出伸手要东西的动作,“给钱就行!”
我又是一愣,只好耐着性子再次转移:“谁说的,我现在这个囧样,碰也碰不得,摸又摸不得,甚至连……就连你想要的‘那事’,我都给不了你!”
姚娜本是认真听着,谁知一听我最后这话,竟然扑哧笑了:“等等……谁想要了?好像本小姐我是求着你似的,说清楚,到底‘那事’是‘哪事儿’啊?”
“就是——‘那事’呗!”我大智若愚。
“小样儿!”姚娜将手缩进袖子,我还以为她这是要亲近亲近我呢,谁知她隔着衣服就给了我一久违的大力金刚指,直砸得我金星直冒。
“装吧,你就!”姚娜像吹枪管似的吹了吹自己的衣袖,蔑视道,“跟我不行,你可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倒挺痛快的!美华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阳坟里的事,你可都还没跟我交待清楚呢!”
我顿时呆如木桩,傻如脑瘫,没想到前帐未结,却又被姚娜找起了后账!我禁不住朝天高呼,这女人也太善变了吧?
“对了!你滴老实交代,吕博士的女儿到底为什么——找上了你?你们俩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听到此话,我更是如坠冰窖,面无血色。我滴亲娘,难道,姚娜真的——都知道了?那我岂不崴泥崴到脖颈子了都?可是,看姚娜的口气,似乎她又像并不知情似的,难道是在诈我?
我正自坐立不安,抓耳挠腮,却不成想倒被身后突然传来的一个声音给解了围。只听身后有个清朗的男声在喊我的名字。
我急忙回头一看,但见那人笑着对我说:
“啊哈!久违了,周老板,别来无恙啊?”
7、久违的老友,崭新的礼物
我和姚娜回过头来,但见站在我俩面前的乃是一个相貌冷峻的男子。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黑墨镜,打着黑领带,还打着一把黑伞,俨然一副黑衣人的模样。
然而,本来很利落很体面的一个人,他的一支袖子却是空落落地下垂着的。这个人,竟然只有一条——胳膊!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再结合到他的胳膊,我顿时就判断出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了。
他果然是个久违了的老朋友——梁子!
“挖草!梁子!”由于惊讶,我竟忍不住把瘦子小龙的口头语借鉴了过来。
姚娜一听我嘴吐脏字,立刻从我后腰上捏了一把。
“呵呵呵……周老板好眼力啊!”梁子说着摘下了墨镜,露出了那双鹰一般犀利的眼睛。
我朝四周张望了一下,道:
“我猜,咱们应该不是什么偶遇吧?”
“呵呵呵……”梁子佩服地点头,“周老板,我一直在想,如果你要是有了文化,会有什么后果?我想那一定很——可怕!”
姚娜一听禁不住莞尔,我却谦虚地自嘲:“你的意思,是流氓有文化,谁也挡不住呗?”
梁子又笑了几声,便坦然地对我说:“你说对了,我的确是有事情来找你的!我听说,你们这里的火锅鸡很出名,这不想让你尽尽地主之谊嘛!今天,你这个铁公鸡可要着实掉几根毛喽?”
“什么话,别逼着我骂人啊!我周老板何时小气过?”我上前拍了他一下,道,“走,水月寺大街有一家老店,味道不错,离这儿也不远!先说好,我可只请你一个,可不许再给我敛落一大帮人来啊?多的算你的……”
我边说边去摸口袋,待全都摸遍之后,这才故作意外、恼怒外加沮丧地叫道:“靠!真是丢人,来的匆忙,我竟然忘带钱包了!不糊弄你,我刚从海南回来,你看……”
梁子闻言再也忍俊不住,顿时是仰天长笑,随即用他仅有的一只胳膊和我热情地拥抱在一起。我亦是欣然为之,梁子,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散开后,我这才想起姚娜还在身边,便赶紧给梁子引见。
梁子用唯一的手跟姚娜握了一下,而后儒雅地说道:“哎呦,原来是老板娘驾到,失敬失敬!看来,今天中午必然是由我来做东了!不过,晚上,周老板你可不能再……”
“咳咳……”我咳嗽一声,“晚上你就别想了,丈母娘请客!”
言罢,我搂着姚娜的肩膀就朝外走,姚娜则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其实,姚娜的妈妈现在正在西藏开什么环境研讨会呢!
“唉,我说梁子,”我们一边往大门口走,我一边没忘了和梁子斗嘴,“这大晴天的你打把伞做什么?行为艺术啊你?”
“呵呵……装酷呗!”
我们三个刚走到门口,一辆黑色的我从未见过的轿车便嘎然停在了我们面前。
轿车上刷刷下来两个同样西装笔挺的黑衣人,一个恭敬地接过了梁子的雨伞,另一个则弯着腰打开了车门。
姚娜显然没有想过这梁子来头不小,顿时一愣。她看了看我,那意思是在问我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而我却没有看到姚娜的眼神,反而是小颠几步,跑到车头去看这辆豪车到底是个啥牌子。
谁知,那车头竟然没有任何标志标识。这叫我禁不住暗暗嘀咕,丫的,没准儿,这又是梁子从哪里弄来的改装车吧?上次的大奔就已经上千万了,这一辆别看不怎么起眼,但我敢打赌,它最起码不会比那辆大奔差。
放雨伞的人把伞放好回来后,将一个精致的首饰盒举在了姚娜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