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想,大约在自己心底,也是挺乐意看到这样的白屹东的。
经过这一闹,到了晚上,白宇南就和如许很亲近了。白家的佣人效率一流,下午白宇南刚提过,4个小时后需要的材料就全准备好了。
白宇南熟练得组装完马达和电线,开始专心致志得在纸上画起外壳的改造图。如许在旁边看着,不由感慨这小家伙还真的挺有艺术天分。
当然,他亲爹就更骄傲了。因为喷嚏基本止住了,他心情大好,用手机360度得拍了十几张,然后得意洋洋地发给了做广告的好友裴邵钧:“瞧,我儿子画的,怎么样?以后绝对超过你。”
半分钟后,那边回信:“嘚瑟!”
白屹东捧着手机,无声得笑起来。所谓志得意满,大抵如此。
嗯……当然还有一点小缺憾。
他向旁边快速瞟了眼。如许正按照小家伙的设计,专注得剪材料。
这是她头一回做立体模型,所以做做停停,有时还低头问“设计师”几句。反正屋里空间大,摊了一地加一桌子,也没阻碍进出。
白屹东看两人玩得兴致勃勃的,干脆放下手里的杂志,坐在旁边看。灯光下,母子俩席地而坐,笑语盈盈,清秀的眉眼一样柔和、美好。
他有种未饮先醉的感觉,迷迷糊糊的,觉得这样才是一家人。
爸爸、妈妈、两个孩子……他回过神,自嘲得笑了笑。
算了,自己是没指望了,但小南和如许将来的孩子,一定会比他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暖萌党来啦……
☆、第53章揩油都揩国外去了
“咦,爸爸在干吗?”白宇南在粘贴的空隙,还分神留心了一下自己的老爹。看他一副无所事事的傻乐样,小家伙转了下眼珠,叫道:“爸爸,你说等我烧退了,要学英文,讲故事给我听的。你学了吗?”
白屹东愣了下:“那个……不是有江阿姨在吗?爸爸字母都认不全,要学到讲故事,不知道要几百年后了。要不,你给爸爸个只有字母的故事,我试试?”
还真难为你了。如许无语,心想这厮真是天赋异禀,半文盲似的,却在金融业混得风生水起。
看来是真聪明。
而且,也会演。因为在白宇南殷切的目光中,白屹东忽然面色痛苦得捂住头,垂着眼睑,声音也变得异常虚弱:“哎呀,儿子,爸爸头疼,好像感冒又加重了。我先到床上躺会儿去啊,你们继续。”
白宇南鄙视得撇撇嘴:“骗子。”
白屹东顿了下,继续面不改色得向前走。
“stupid!”
“哎,臭小子,你说什么呢你!欺负你爸听不懂洋文,是吧?小小年纪说脏话……”白屹东中气十足得喊了一串,然后突然停下。
白宇南鬼鬼得眨了眨眼。身边的如许已经笑得满脸通红。
于是,当晚,被抓个现行的白总只能坐在儿子床头,做一个好学的小学生。
如许特意打电话问了白宇南的保姆kathy,了解了“标准”语速后,笑着翻开书,给白宇南讲故事。
今天讲的是小熊一家外出游玩的故事:熊太太带着宝宝,划着西瓜皮制成的小船,而在另一只还未完工的柚子船里,熊爸爸一边啃袖子一边表演杂技。
这是白宇南最喜欢的故事之一,每次听都会笑得前仰后合。而如许读到一半,就觉得心酸——她明白,白宇南实在太渴望有个完整的家庭。但他又改变不了现状,只能在重复循环的故事里,寻求慰藉。
如许忍不住用手背抚了抚白宇南的脸,而小家伙也很配合得向她这边凑了凑,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那笑如此明媚、不着尘埃,看得白屹东的心里也是一震。
他开始后悔,应该早点把孩子接来。如果儿子打小跟在自己身边,至少不会如此怯懦怕生,连身体不舒服都不敢直说。
还好,还不算晚。
他眯起眼,静静得欣赏着眼前。虽然听不懂如许在说什么,但看她娉婷得坐着,眉目含笑,语音轻柔,就觉得浑身舒畅。
以前,如许在家工作时,基本都是笔译活。哪怕有口译任务,也会怕吵到他,而去其他房间。所以今晚,算是白屹东第一回听到她正正经经得开口说英文。
很美。
小大人白宇南在翻书的间歇,瞟到了爸爸的花痴样子。他对老爹总拿班花anna来打趣他记忆深刻,于是,立刻决定小小的报复一下。
白宇南拉了拉如许的袖子,惊讶得叫了声:“江阿姨,你看爸爸听得很认真啊。他是不是听懂了?我们让他也读一页吧。”
如许闻言,停了下来。一大一小探寻得看着白屹东,后者先是一愣,然后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不会。”
“爸爸会英文的!上次,我还看到他和新邻居linda阿姨说话呢。阿姨高兴得把蛋挞都送给我们吃了。”小家伙口齿伶俐得揭发他。
白屹东冷汗涔涔得望着如许,狠狠得向儿子使眼色:“别瞎说。那是多久前的事了?”
“不就是三个月前吗?爸爸,你记忆这么差啊。”白宇南不解地回答道。
三个月前,那就是他俩还没闹冷战的时候。那时的白四的确是春风得意,揩油都揩到国外去了。如许讥讽得想,眼神复杂得瞟着他,不说话。
白屹东欲哭无泪,一把抱过熊孩子,恨恨得刮了下他的鼻子:“臭小子,老老实实听你的故事吧,瞎吵吵什么。”他转了下眼珠,故作惊讶得指着书本:“哎,这仨熊在水里找啥?敢情外国狗熊也捞月呢?”
“哈哈哈哈!”白宇南呆了一秒,直接笑趴在他怀里。如许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厮不去说相声,真可惜了。
白屹东见成功转移了话题,非常得意得想要溜走。但白宇南的手抓得紧紧的,一边笑一边不忘提醒他:“爸爸,别走,讲故事,我教你讲!”
“爸爸很笨的,学不会。”
“没关系,我不笑话你。”
“可我还有事要忙。听话,找你江阿姨去。”
“就讲10分钟,10分钟嘛。爸爸。”
白屹东被吵得头昏脑涨,可怜兮兮得看向江如许,她已经把背都转过去了。他心中哀叫了声:“自作孽不可活”,只好拿起书,跟着儿子一个词一个词得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