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许转过头,睁大了眼睛。
耿清晖闻言,也抬起头:“咦,那不是初试那天,你帮过的那位先生吗?真巧。”
嗯,对,好像那时部长是来找自己,然后看到……看到了什么?如许诧异得皱了下眉,努力想了想,却只有模糊的印象。
耿清晖见她坐着发愣,并没有打招呼的意思,也就不当回事,继续和大家闲聊。
餐厅上菜的速度不快,如许用手支着侧脸,貌似不经意得向柜台边瞟了眼。
他还在那儿站着,面带微笑。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
如许忽然觉得很不自在,借口上洗手间,离开了桌子。
等她回来时,司马寻居然等在了必经之路上的桌边。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想跑,又觉得没有理由。
顿了下,她决定从旁边桌绕过去。刚动了一下,司马寻叫住了她:“如许!”
她顿时僵住。
“如许,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那天在端阳杂志社前……”司马寻刚说了一半,看着她越发不悦的脸,不好意思得笑了笑:“对不起,是我失言了。我只听到过你同事这么叫,也不知道你姓什么。那,如许小姐……”
“我姓江。”
司马寻愣了下,嘴角微微上扬:“那江小姐,冒昧问一句。是我哪儿得罪你了吗?你好像看上去不太高兴。”
“没有。”
“那你为什么躲我?你不希望你的同事知道我俩认识?”
“我们不认识。”江如许忍无可忍地看着他:“司马先生,虽然我不太理解你那天的做法,不过这都和我都没关系。你也不必太在意”
“嗯,你怎么知道……”司马寻皱眉回答,继而在她眼眸里看到了同样的惊讶。心里顿时一笑:哦,原来她刚才在试自己。
有意思。
他垂下眼睫,轻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当时行为很怪,你想躲开也很正常。我那天做的事,确实是有难言的苦衷。我可能和你印象中的老总们不一样——我不太喜欢商业应酬,也不太会和人打交道,所以平时基本都待在自己的办公室。不然,也不会随便开门,把自己关在储物间里。至于我视弱的事……”司马寻低下声音:“事实如此,请江小姐务必保密。”
他吸了口气,把眼镜框往下拉了拉:“如果不借助这个,一米之外,我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一米外都看不到?那就近乎失明了。如许心生同情,但同时,脑中的疑问并没有完全消除。
一定有哪里不对,但是哪里呢?
“先生,您打包的点心。”服务生适时走来,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
司马寻笑着拍了拍盒子,解释道:“唉,家里的客人嘴刁,就喜欢这一家。正好我今天下午有空,就不麻烦别人了。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再见。”如许点点头,走回座位。
店外,司马寻摇下车窗,隔着玻璃看过去。如许依旧安静得坐在众人旁边,很少说话,笑意浅浅。
他凝望了会儿,拨通了车载电话,语音低柔:“嗯,我现在过来。有什么事当面说吧。给你带了枣泥酥,乖。”
众人嘻嘻哈哈的,放松了一下午。离开餐厅时,如许总觉得有点莫名的不安。
耿清晖以为她在担心面试的事,笑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松点,如许。我对你们有信心。既然进了最后的笔试,一定不会空手而回的。你们再这儿等会儿,我把车开过来。”
“谢谢部长。”如许微微点头,眼睛却被停在对面的一辆加长轿车吸引。
工作人员早簇拥而出,站在两边准备迎接。一个熟悉的俊美男人先低头出来,又笑着转身,绅士得握着她的指尖,扶她出来。
仅从背影看,就知道是个美女——挽着精致的发髻,步态婀娜。和身边的男人站在一起,美好和谐。
☆、第27章难道你还觉得我配不上你
以前,江如许曾听白屹东玩笑得说起过几个美女客户。当时听到,她就信了——因为那厮向来眼光高,能得到他一句赞美,自然不是一般的漂亮或贵气而已。
也不知那美女说了什么,白屹东大笑,然后,顺势伸臂去搂。没想到,美女一下把他的狼爪拍开,十分彪悍得扬起高跟鞋就踢。
白屹东嬉皮笑脸得向旁边一闪,眼角余光随意一扫,突然定在了对面。他愣了下,然后低头向美女说了两句,向马路这边挥手。
听着身边的窃窃私语,如许的后背都僵了,不自觉得后退一步。和白屹东结婚至今,她依旧不习惯在公众场合里透露他俩的关系。不是她矫情,是这厮太耀眼,总能吸引各种企图的人。那些企图像漩涡一般得包围住她,让她再不得清净。
尤其是今天——当目睹他和别人当街打情骂俏后,又正大光明得和自己打招呼,她的脑子里只是一片空白——没有嫉妒,没有愤怒,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好像怎么反应,都很尴尬。
对如许平时的这点小心思,白屹东直接解读成“小家子气的自卑”。反正,他的商务应酬从来不缺女伴。但今天,看到如许第一时间的反应又是装傻躲避,他忽然气不打一处来,偏要直接走过来,让众人看看他俩的真实关系。
“滴滴……”商务车突然驶进,大声鸣响喇叭。白屹东冷眼看着如许如蒙大赦般向车上逃去,然后强自镇定地靠在椅背上,目不斜视。
那双眼雾蒙蒙的,盛满了紧张,脸颊也红了。他已经快碰到车门的右手,忽然停了,然后定定得望着她。车内的女人们都用惊奇和仰慕的眼神看他,唯有如许避之不及。
做我的媳妇,就这么丢脸?他恼火地想。
“哎,你要干嘛?”驾驶座上的耿清晖一声大喝。
白屹东回过神,冷凝地又看了眼江如许,终于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身后有车呼啸而过,如初不由得捏紧了手。
“哦,没事儿,认错人了。”
“屹……”她几乎就快叫住他,然而,白屹东已经神情桀骜得转身,走回了对面。那个美女也终于转过来,半笑不笑得望着他灰溜溜的模样,捂着嘴,说了句什么。于是,白屹东的脸色愈加难看,隔着一条马路,如许都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和一触即发的怒气。
完了,又得罪他了。
坐在车上,如许急忙发了短信过去。不出所料,那家伙一个都没回。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以前,刚和他恋爱时,如许暗暗希望多认识些他的家人、朋友,看看他生活的圈子。但现在,白屹东敞开了怀抱,她却反而不适应了。
好像跳舞,两人轮流踩错了拍子,所以总合不到一块去。
江如许一回到家,就闻到股隐约的红酒味。酒后的白屹东不能顶——这是常识。所以,佣人们都低着头,置若罔闻。
“白先生两周内,不能碰酒、不能劳累。不然,可能会再度引发哮喘。”医生如此说。
如许叹了口气,无奈得走上楼。白屹东正侧靠在沙发上,摆弄着一枚新收的田黄印章。听到脚步声,他连头都没抬,只是继续用手摩挲着章上的刻纹。
“屹东,你喝酒了?”如许站在五步远的地方,轻声道。
白屹东闷哼了一声:“没。是他们没留神,砸了瓶petrus。”
这么贵的酒,除了你,谁下得去手?如许心道。
不过,戳穿他也没意义。她又向前走了两步,仔细观察白屹东的表情:没有拧眉,没有咬牙切齿,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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