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无助,像被人抛弃的流浪狗。她用那样的姿态向他服软,在她拉着他衣服的那一刻,他差一点点就心软了。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回应她的示好。
人都是自私的,一直付出,一直得不到回应,神也会累的。
像女人想找个知冷暖的男人一样,他也想找个会心疼他的女人。
时钟嗒嗒嗒的机械声音,吵得徐岩头有些痛,大概是心情不好,抑或是白天空腹喝了点酒,此刻,胃痛得痉挛。徐岩捂着胃部,脸色灰白,再也不复从前的坚毅从容。
此刻,他的心也和他的胃一样,疯狂的抽痛,向他这个不爱惜的主人抗议。
他一直以来都想过很平淡的生活,不想做故事里轰轰烈烈的主角。和陈漫是第一次谈恋爱,他以为可以到永远,所以他用心的珍惜她,呵护她。可是最终,他失败了。第二次,他选择了和乔夕颜结婚,没有那么多激情了,但他还是用他的方式疼她,宠她,可是他仍然失败了。他不知道人生到底要遇到多少人才会真正遇到想要的那一个。他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也许,在还没有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他已经心死在路上了。
每一次他很累的结束工作,他也会希望乔夕颜像个贤惠的妻子给他做点吃的,或者给他锤锤背,可是每每这时候,他一推开书房,看到的,是另一个眼底青黑一脸缺觉的脸。
每一次他很累的回家,也会希望乔夕颜给他留一盏灯,他也会自私的想要她等等他,可她就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到点就睡着了,当他打开房里的灯,看着她熟睡中那孩子气的脸庞,他告诉自己,这样也挺好的,看她幸福,他会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一直有胃病,是创业最初应酬太多熬出来的,他后来不喝酒,是因为他喝酒容易胃出血,他从来没有和乔夕颜说过这些,说了也没什么用。乔夕颜什么都做不了,看到她哭,他比她还要难过。想起那次他从医院出来,接到她的电话,她急急的问他为什么还不回家。他笑了,略显苦涩。
她就是这么一个像孩子一样的女人,一边是没心没肺的可爱,另一边是没心没肺的残忍。可是他就是喜欢,他喜欢她这么简单,所以他总是想回家。
他不忍心让她做什么,也不想把那些不好的事情告诉她,他一直在努力忍耐,将就。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走不到心里。通往她心里的路太长,太崎岖,他退缩了,放弃了。
她会恨他吧?徐岩默默的想。就像陈漫直到离开都在恨他一样,未来,乔夕颜也会恨他。
他轻叹了一口气,就这样结束吧。他回去过自己简单的生活,放她去寻找更好的人。这样的结果,对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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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妈妈出院了。只是徐岩不在,他出差了。
徐岩从出差的那天早上开始,就再也没有回来。她打过两次他的电话,他都在忙,不知道是在开会还是什么,没说到两句就挂了。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时至今日她才发现自己对他的关心是那么少。回顾这一年多的婚姻生活,乔夕颜几乎找不到一丁点亮点。
她没办法像别的贤惠的妻子,将他打点得里外妥帖,也不够温柔,不会讨好,甚至,她连孩子都没给他生一个。
她懊恼的拍了拍脑袋,还真是个一无是处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思前想后,她决定向顾衍生求助,不管是在任何方面,乔夕颜都有“不耻下问”的精神。
电话接通,顾衍生那边很是嘈杂,小孩子闹来闹去的声音差点把乔夕颜耳朵炸麻了。半天,顾衍生似乎从混乱的中心走了出来,终于安静了下来。
“找我什么事儿啊?”
乔夕颜扭捏了一下,回了一句:“没什么大事儿。”
“哦!”顾衍生问她:“你妈妈身体好点了吗?”
“没什么事了,”乔夕颜拨了拨有点劈掉的指甲,说:“现在我爸爸在照顾,我妈不和他说话,但是也没抗拒了。”
顾衍生笑了笑:“是这样的,少年夫妻老来伴。”
“嗯。”
顾衍生随口问道:“那你和徐岩呢?那天我瞅着你们好像在吵架啊!”
乔夕颜尴尬的笑了笑,“您真是火眼晶晶。”她厚颜的说:“我们确实吵架了,他现在已经不回家了。”
“靠!这么严重?”
“嗯……”乔夕颜无助的说:“顾衍生,救救我。”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可以确定你已经无药可救。”
“现在不是贫的时候!”
顾衍生很没人性的笑了笑:“别那么紧张,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睡一觉就好了。再说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又不是要离婚!”
乔夕颜悲哀的翻了翻白眼:“他现在就是要和我离婚……”
“啊——”
“……”
57、第五十七章
原本以为顾衍生会说点有建设性的话,不想她惊诧完了,突然说一句:“乔夕颜,你敢不敢不学我?离婚这个事你也要模仿我啊?”
乔夕颜痛苦的捻着眉心,无奈的说:“你以为我想啊,他要离,我还没答应呢!”
“哦。”
乔夕颜被她的反应弄得都快抓狂了,“你怎么这么淡定!事不关己是不是?”
顾衍生轻笑,“你不是一直想离吗?”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没有吗?”顾衍生反问:“上次,你和我说你受不了徐岩的十年,你坚持不下去了。还有前几天,你妈上医院,我一到医院没把我吓死,夏显文都在那,徐岩却不在。喂,乔夕颜,我们私底下逗逗你和夏显文,玩玩火就算了,你自己往火坑里跳算什么事儿啊?你做到这个地步了,想必也是不想过了吧?”
乔夕颜痛苦的抓了抓头发,无力的辩解着:“我真的没有。我从来就没说不想和他过了。”
顾衍生回想起之前她说的那些话,不由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善变?”
“女人有善变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