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种与情、与爱都截然不同的兴奋感,让邓桓欲罢不能。
而苏梅死的那一天,也正是邓桓授意邓伟带着杨曦前往x山发现尸体。
必经亲眼所见才能确定猎物质量。
杨曦的柔弱却多少让邓桓有些失望,只是那个名警花——楼夕的出现,又让他为之一振。
于是将计就计。
调虎离山,而后瓮中捉鳖。
楼夕紧紧地捏着手中的档案,不自觉间已清汗淋漓。
虽已是休息了整整一天,过渡的消耗依旧让楼夕有些体力不支,她支撑地坐起来,却刚好看见门口跻身而入的熟悉身影。
“头儿,你没事吧?”
楼夕摇摇头,转眼瞥过面前人脑袋上的厚重绷带,“你呢?”
邵宇有些憨地笑了笑,语气里满是愧疚,“医生说就是破了个口而已。不过,头儿,那天要是我专心点,说不定你也不会被袭击了……资料你看了没,头儿……那个邓桓还真是……头儿?”
明知道自己不是犯人的对手还擅自行动。
江炎的话如雷贯耳,楼夕竟是不自觉地愣了神。
“头儿?”
“我没事,”楼夕摇摇头,指了指左手有些隐痛的吊针,“这玩意儿要什么时候挂完?”
邵宇倒也是颇为认真地好似端详了一会,而后故作镇静地说,“已经挂完了,头儿。”
“挂完了你还不给我叫护士?”
“啊啊啊……是……是……”
于是便又是折腾了许久,楼夕才在邵宇的陪同下从医院“逃”了出来。
“我也没什么事,何必这么大费周章把我送过来。”楼夕一路嘟囔着,语气里竟是些不满。
“头儿,这你不能怪我,都是江炎……江警司的指示……”
楼夕偏过头,脸色微微发烫,“什么意思?”
“江警司说犯人给了你过量麻药,加上长时间没有进食,需要多挂葡萄糖补充体力。”
“那……”楼夕极力掩饰着心中的几分躁动,极力保持着平静,“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不记得了?”邵宇瞪大的眼睛里几分是惊异,“不是吧?我还以为你一直都知道的头儿……原来是被当做饵了……”
“什么?”
楼夕猛然一惊,如当头棒喝。
说句实话,那一天在江炎背上睡去之后,楼夕确实是什么都不再记得。
唯有印象的,只有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
而邵宇这么一说,才将她心中原有的疑问倾囊而出,譬如,究竟江炎是如何发现她的所在。
根据邵宇的说法,当天两人离开大部队在x山进行蹲守前,江炎就已经在楼夕身上按上了定位装置。
他的理由是,有这么一个不靠谱又做事冲动的头儿,如果想要省事不如就在她身上按上定位。
好控制,易追踪。
楼夕听得是咬牙切齿,却又一时间接不上话来。
他确是做的没错,不然也不可能在千钧一发之时找到她。
只是心里总有些微微颤颤的东西在那里,宛若涟漪,叫人如触电般阵阵酥麻。
“你们就是这么找到我的?”
楼夕咬咬牙,生硬地问道。
谁知邵宇却摇摇头,一个劲的否认,“我们是靠着定位装置找到了你,可是我们赶到的时候,江警司已经压着两个犯人从林子里出来了。”
“啊?”楼夕努力回想着江炎高挑却不怎么壮硕的身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携枪,敌在暗我在明,江炎也不应会如此轻举妄动。
“头儿,”邵宇俯下身,放低了声音,“我也是才听说,这个江炎,不但是个心理学专家,还是当初警校里数一数二的擒拿高手。”
不对,逻辑不通。
就算是如此,按江炎的性格,也不会贸然出手。
除非,从她蹲点开始,他就早已开始撒网,随而布下了这个足以迷惑众生的“弥天大局”。
再看到楼夕的时候,那张熟悉的俊脸上依旧是如往常一般的波澜不惊,他似乎根本就连招呼都不想打,反手拿起资料,便朝着审讯室的方向走去。
“江炎……”
破天荒的,楼夕一把叫住了他。
江炎回过头,眼角是微微笑意。
“怎么?大病初愈便等不及想要上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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