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廷见母亲气得都快要疯了,不敢再说让她别着急的话,他自己心里也是急怒攻心,于是连夜交代了陆大奶奶与陆文远陆文迁兄弟几个一番,次日一早便护送陆大夫人快马加鞭先赶回京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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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17号至20号要去无锡与猪猪和其他众位作者朋友面基,兼调戏编辑,所以从今天起到20号,每天都只能更5000字哈,就这我这两天都得拼掉老命,请大家见谅,么么o(n_n)o~
☆、第二十六回东窗事发(下)
却说恭王与齐长枫自大年初二见了面彼此看对了眼,再到勾搭成奸以来,对彼此都是十分满意,一者是觉得素日玩的那些个小太监实在上不得台面,哪里及得上身为官家子弟的齐长枫既出得了厅堂还进得了卧房?一者是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以来,总算遇上一个真男人了,自己若是能变成真女人跟他一辈子该有多好?
于是一个有意笼络一个曲意奉承,二人很快便打得火热,如胶似漆般一得了机会便偷偷凑到一处厮混,好不快活。
这日恭王因吏部没什么事儿,想起自己也有十来日不见齐长枫了,心里痒痒的慌,遂打发心腹去给齐长枫传了话,然后轻车简从偷偷去了他置在玉桥胡同方便他和齐长枫幽会的宅子。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齐长枫来了,穿了身大红色的刻丝长袍,越发衬得身子纤细,眉目如画,肌肤如玉,目光流转间有意无意流露出几分千转百回的妩媚来。
看得恭王眼里心里直冒火,也顾不得情叹款叙,先就拉了人进卧房,胡天胡地的闹了一场,又让人准备了香汤二人一道洗过了,才让人备了酒席与齐长枫一边说,一边动手动脚的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如此吃着喝着动手动脚着,恭王不免又动了火,也顾不得现下是在厅堂里,抱起齐长枫便压到靠窗的榻上,再次胡天胡地起来。
正自得趣之时,忽然听得外面传来女人尖厉的怒喝声:“……我明明瞧见我夫君进来的,你们这群杀才还想糊弄我,没那么容易,给我让开,我今儿不把他齐长枫与那个贱人这对奸夫淫妇捉奸在床,打个烂羊头,我再不活着!”
恭王被扰了兴致,勃然大怒,随手抄起塌旁几案上的茶盅便往门口方向扔下:“什么人在外面大吵大闹,立刻给爷撵出去!”
被他压在身下的齐长枫却是浑身一僵,再没了兴致,白着脸颤声道:“我听着好像是我老婆的声音,也不知那个贱人是怎么找来这里的,要不我还是避一避,省得真被她拿住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恭王一听是陆明丽找了来,他一是知道妻子的这个庶妹在定国公府自来没什么地位,二来他这会儿还未尽兴,如何肯为区区一个陆明丽坏了自己的事?
遂安抚的亲了亲齐长枫,道:“你避什么避,到了爷的地盘上,爷若连你都护不住,爷这个恭王也趁早别当了!你放心,爷这里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别说一众护卫了,便连粗使婆子都有几手功夫在身,你老婆闯不进来的,放轻松一些,你若真把你小爷给绞断了,以后可就别想再快活了!”
低笑着说完,又开始不管不顾的大动起来。
齐长枫听他说陆明丽闯不进来,心下稍安,正待再说,谁知他已又在自己身上点起火来,他一时意乱情迷,也顾不得旁的了,嘤咛一声,便被卷入了情潮当中。
两个人眨眼间又已大战了几十回合,齐长枫只觉自己已快活得快要死过去了,正死去活来之时,身上的恭王却忽然停了下来,齐长枫霎时空虚得紧,不由强撑着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娇嗔道:“爷,您怎么停了呀,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人家,您可真坏……”
话没说完,耳边已传来恭王的怒吼:“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立刻给爷滚出去,否则休怪爷立时要了你们的脑袋!”怒吼的同时,手上也没闲着,胡乱抓起散落在榻上的衣裳便往自己身上套。
齐长枫循声看过去,竟发现房门不知何时已被人撞开,门口多了五六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方才自己意乱情迷之时,好像是隐约听到过撞门声,可这些婆子他都没见过,而陆明丽的陪嫁婆子也没有这么多,那会是谁的人呢?
他忙也抓起自己的衣裳胡乱往身上套起来。
那几个婆子中的一个已大声道:“那位少奶奶要我们拿的,应当就是他们两个了,只怎么不是一男一女,而是两个男的?咱们不会走错地方了罢?”
另一个立刻道:“管他呢,反正那位少奶奶说了就是这间屋子的,我们只管将人拿出去便是,拿对了自然重重有赏,便是拿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拿错了也不算愿望他们!”
其他几个婆子纷纷应是,随即便一窝蜂的冲上前,七手八脚的将恭王与齐长枫制得动弹不得,期间还不忘趁机揩二人的油:“啧,这般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我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瞧见呢!”、“这么俊的小公子,你说怎么不爱女人偏爱男人呢?”、“人家长得可比你年轻时漂亮多了白多了,我要是男人,也会喜欢这样的男人,不喜欢你这样的女人的!”
齐长枫几时被人这样对待过,当即便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委屈的向恭王道:“爷,这群粗老婆子到底哪里来的,您快让人将他们赶出去啊!”
他都没被人这般对待过,就更别说恭王了,自是更加怒不可遏,怒不可遏之余,心里却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来,他可不是齐长枫那样的弱鸡,打小儿也是有练习弓马骑射的,不说力气有多大,至少也不至于被区区几个粗使婆子轻易便制得动弹不得,可他现在楞是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再就是他素日安排在这里的人和他今日带来的护卫,个个儿都有一身好武艺,如何竟会连区区几个粗使婆子都拦不住?他们是都被人打趴下了,再无还手之力,还是都被人收买了?到底是谁要算计自己?难道自己一早便落入了别人的彀里不成?
这般一想,恭王心里越发慌乱起来,但心里终究还残存着几分希望,因向外大吼道:“来人!一个个的都死到哪里去了,没听见爷说来人吗!”
自然不会有他的人出现,而众婆子却已然没耐心与他和齐长枫多磨叽了,拿两根绳子讲他们反剪双手捆了,有拿出两块不知哪里来的臭烘烘的帕子将他们的嘴堵了,便七手八脚的将二人弄出屋子,弄到了前面的院子里。
就见本该大门紧闭的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一身素色衣裳,头上也只得寥寥几支素钗,看起来很是清减的陆明丽正怕趴在自己贴身丫鬟的肩膀上低声啜泣。
她的贴身妈妈则正大声向四周看热闹的人说道:“……我们姑娘才嫁进齐家区区半年,他竟已在外面养了外室几个月,我们姑娘这般人品才貌,又是国公府的千金,过门之后上事翁姑,下理家事不说,还为他添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屋里,谁知道他竟还不知足,还要在外面胡天胡地,关键现下我们姑娘娘家的叔叔和婶婶才去了,他就算不跟着守孝,也不该这般只顾着与外面的狐狸鬼混才是,大家伙儿给评评理,这样的狐狸精是不是该浸猪笼?”
这样的桃色事件可谓是平头百姓们最爱看的了,院子里早已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听得陆明丽贴身妈妈的话,就有人大声附和道:“这样的狐狸精的确该浸猪笼才是!”
还有人说:“这位奶奶这般人品才貌,还跟着这样的混帐男人做什么,不如趁早与他和离了,另嫁个真正知道心疼您的男人呢!”
贴身妈妈立刻又说道:“瞧这位说的,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到底结发夫妻不比其他,我们姑娘可没打算就此与姑爷散了,还想着要与姑爷白头到老呢!”
“既是还打算过下去的,怎么会将事情闹得这般大,大户人家不都讲究个胳膊折在袖里,打落了牙齿和血吞吗?”有人随即提出质疑。
贴身妈妈忿忿道:“还不是那个狐狸精挑唆我们姑爷不让我们姑娘进来,还对我们动起手来,我们一时气不忿,才将事情闹大了的,回头众位可要给我们姑娘作证啊……”
正说着,人群里已有眼尖的人瞧见了被几个粗使婆子反剪双手押着的恭王和齐长枫,因二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还被堵着嘴,大家一看便知道二人正是当事人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人群里立时便有人叫道:“不是说是来捉狐狸精的吗,怎么竟会是两个男人?”
有人嗤笑着回答他:“谁告诉你狐狸精就一定是女人,就不兴是男人了?”
有人则说:“一听你这话就知道没见识,难道你不知道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们多的是男女通吃的吗,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还有人对齐长枫指指点点:“啧啧,瞧这位小哥儿生的,差点儿就比这位奶奶还要漂亮了,也就难怪他夫君要出来与男人鬼混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女人的滋味儿更好一些,还是男人的滋味儿更好一些?”
陆明丽的贴身妈妈正口沫横飞的与近处的三姑六婆们说话,听得这些人越说越不像,不得不大声斥道:“什么男狐狸精女狐狸精,你们都混说什么呢,我们姑爷几时爱男人了……”
一边说,一边转过头看向恭王与齐长枫,立刻受了巨大惊吓般失声大叫起来:“恭王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是您!”
一直趴在丫头肩膀上低声啜泣,看在众人眼里便是伤心羞愤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的陆明丽闻言,猛地抬起了头来,循着自己贴身妈妈的视线看过去,然后她便也失声叫了起来:“大姐夫,怎么会是您?怎么会?明明我的人打听到的消息,就是夫君养了个外室在这里,怎么如今这外室竟会变成了您?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说完,一副失魂落魄却又似是幡然醒悟的样子,指着齐长枫泫然欲泣道:“难怪你一月里进不了我的房门几次,难怪我给你那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你看都不想看一眼,难怪你日日涂脂抹粉,打扮得女里女气,原来你根本就不爱女人,而是自己想做女人!”
声音越来越大,饱含悲愤与怨怼:“难怪我大姐姐都过门两年多了,却至今没有好消息传来,坊间都传说是她不能生,我心里还在暗暗在想,明明母亲就生了大姐姐大哥哥和四弟三个,不是那等不好生养的,怎么大姐姐作为她的女儿,却不能生养?敢情根子都在恭王殿下您的身上,你们两个害得我们姐妹好苦!既然你们都不爱女人爱男人,当初又何必要娶我们姐妹,就你们自己凑做一处过日子不就得了,我们姐妹的终生都被你们给毁了啊!”
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以袖掩面,嚎啕大哭起来。
围观的众人在听罢她主仆二人的话后,则如沸油里忽然被泼进了一瓢冷水般,立时炸了锅。
“这个男人竟是当今恭王殿下,怎么可能?不会是弄错了罢?他可是堂堂皇子,怎么能做这般伤风败俗的事?”
“怎么不可能,恭王就不是人了?谁规定他身为皇子,就只能爱女人,不能爱男人了?”
“我可听说,几年前就隐有传言,说恭王有断袖之癖,当时我只觉得谣言无稽,如今方知道,无风不起浪,这传言竟是真的!”
“这么说来,这两人竟是连襟了?这可真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了……”
“方才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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