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是。那么多的小世界里,除了陆轻萍之外,虽然有些小世界你不能去,但是自然还是有不少身份和你相合,能让你选择的,但是她们的生活,都没有陆轻萍精彩……”系统一时嘴快,把实话说了出来。话说出口,它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捂着嘴,眼珠骨碌骨碌的转着,心虚的看着陆轻萍。
“啊,那个,那个……我可以解释的。”系统知道自己闯祸了,赶忙辩解:“其实,其实我刚开始是想看戏的,但是,后来,后来……我意识到了错误,所以才会有金粉,这个不会给你带来太多麻烦的世界。你别生气,你看,我这不是已经在弥补了嘛。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胡乱插手了,我向你保证,事情就是现在这样了,我绝不会再折腾了,所以你安心的过你的日子吧。别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陆轻萍神色平静的说。她早前就有这个猜测,如今不过得到证实而已,她有什么好气的,不是早就知道系统是什么德行了嘛,对它的坑货属性应该早就有深刻的认识了,不是吗?
其实陆轻萍不过是面上保持平静罢了,不气,她怎么可能不气?哪怕陆轻萍一早就告诉自己不气,不气,但是遇上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释然的起来?她现在快要气死了!若不是系统幻化出来的身形没有实体,不然她一定上前抓住它,用力摇着,大声咆哮着,甚至使劲打它几下,……以此发泄一下她心中的怒气。但是,根本做不到。陆轻萍强烈怀疑,系统就是知道她拿它没办法,所以才会这么行事。要是这样下去,陆轻萍觉得早晚有一天她会被系统给气死,那一点都不奇怪!
陆轻萍深吸了好几口气,让自己平静在平静,终于把自己激荡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问道:“世界融合并不容易吧?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选择陆轻萍,而是选定了顾曼璐让我来穿越。如果一开始选了陆轻萍,是不是就不用连带着三个世界了?现在这个局面,该不会也是因为你要看戏而弄出来的吧?倒是让你费心了!”
“才不是我弄的呢!”系统赶忙否认。“我可没那么大的能力。现在这个新世界,是你成为陆轻萍之后,为了新世界稳固而形成的。我只是在其中稍微推了一下而已,在其他原本就存在的小世界中选择了金粉而已。但是我发誓,这次选择,我真的没有看戏的意思。”
系统又赶忙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是顾曼璐而不是陆轻萍。“至于为什么你一开始穿越,不是陆轻萍,而是顾曼璐,这也不是我选的。是,这两个人的磁场都和你相合,但是前面我已经说了,磁场吻合,只是穿越的首要条件。影响穿越的还有很多因素,那个时候,你和顾曼璐的脑波相同,生命波长同步,……比起陆轻萍来说,自然顾曼璐更符合你穿越,从头到尾都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我所做的不过就是帮着打破空间壁垒,稍微帮了一下忙而已。”
“而已?”陆轻萍微微笑着,说起这次穿越,她还是满腹怨念。“你的稍微帮一下忙,就改变了我的命运轨迹。你一直跟我说,有得必有失,作任何事情想要得到,都必须要付出代价。我想知道,你这样随随便便乱来,任意妄为,是不是需要付出代价?难道你就不会受到制约吗?”
被陆轻萍这么一问,系统的脸一下子黑了。丢下一句“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只要知道,不管怎样,反正我都不会伤害你就是了。”就隐身了,然后不管陆轻萍怎么和它说话,它都置之不理。
见系统对自己的召唤充耳不闻,就是不肯现身,而不肯理会自己,陆轻萍叹了一口气,看来她想问的“什么才算‘不伤害’”的疑问是今天得不到解答了。不过从系统的反应来看,它还是受到制约,做事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它不肯说罢了。
这次它自顾把自己弄到民国来,是不是受到惩罚,陆轻萍不清楚,但是从系统的行事来看,就算有惩罚,也微乎其微,系统并没有从中受到教训。系统自称是宇宙里两千五百年制造的人工智能系统,陆轻萍是不是可以这样猜想,在那个时代,一些现在看来,无法接受的事情,已经被视为平常。如果是以那个时代的标准制定的系统行事规则,时代不同,行事准则不同,还真不能拿这个时代的行事准则来要求系统。
陆轻萍思来想去,觉得她这个想法虽然只是猜测,但是还是很有几分道理的,很有可能事情就是这样。其实就算猜想得到证实又能怎样?现在是民国,不是宇宙历那个时代,是要以民国的行事准则来行事的!刚才的一番对话,已经彰显了宇宙历制造出来的系统对陆轻萍来说,非常不靠谱,就是个坑死人不偿命的存在!
不过经过系统的打击,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的。被系统抽风的行为气个半死的陆轻萍如今对顾家是自己的亲戚这一事实已经能够坦然接受了,不像刚知道的时候那么愤懑。虽然已经能够平静面对顾家人变成了自家亲戚这一事实,但是陆轻萍一想到他们,就觉得头大,她有一种感觉,事情没有系统说的那么简单,顾家人绝对是个麻烦!她都有一种把买下的房子卖掉的冲动,但是想到冷太太和顾母已经相逢,这个念头又被打消。算了,到时见招拆招吧!
不过想到顾家就住在自己买的房子旁边,和自家成了邻居,陆轻萍忽然想到她当初离开的时候,可是给顾家租了房子的,当时她还预付了三个月的房租呢。不过她给顾家租的房子是在公共租界黄埔区的石库门,石库门一般都为二层建筑,陆轻萍帮顾家租房子和现在冷家租住的小楼格局差不多,租下的是楼上的空间,不过里面住的人家没有冷家这边人多,只有四户,条件还算不错。顾家怎么会没继续住在那,反而搬到静安区麦根路这里来了?
若是因为租金的问题,陆轻萍觉得不可能。两下里都在租界,别看这边住的是平房,但是那的房租并不会比这边高,而且那边陆轻萍租的是三室一厅,连带一个厨房,要远比这边宽敞。若是论便利性,两下里差不多。那么顾家为什么会不住在那,反而搬走了呢?难道是因为那个地方是顾曼璐租的,所以顾家才搬走?陆轻萍摇摇头,觉得顾家搬家绝对不会因为这个理由。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轻萍很是纳闷。搬家,实在是一件即累人,又花时间和力气,而且又花钱的事。以陆轻萍对顾家人的了解,她觉得以顾家那帮人的德行,如果不是不得已,他们是会在石库门那里住下去,而不会搬家的,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对此,陆轻萍觉得很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虽然不靠谱,但是它还是有底线的,所以它能做的也就是这样了,不会玩过火的。
☆、第21章
陆轻萍虽然对顾家搬家的原因感到好奇,但是她没有一探究竟的意思。从离开顾家的那一刻开始,顾家是好是坏都再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现在陆轻萍最关心的问题,是新房的装修和家具的问题。
因为陆轻萍买下的这所房子京味颇浓,虽然现在整个中国都推崇西洋的东西,但是陆轻萍觉得中式的房屋,特别是这种华夏特色非常浓厚的老式房子,里面采用西式装修,使用西洋家具,总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再加上经济方面的原因,除了卫生间不得不使用西洋马桶,陆轻萍决定整个房子,全都采用中式风格。屋里的家具大多都是她带着特意请的梁木匠,从典当行和押店里以比较便宜的价钱一件件淘换来的二手货。
虽然陆轻萍买的都是旧货,而且不过是榆木、杨木、榉木这样常见的木制家具,但是都是实木的,经过木匠师父巧手翻新之后,不需要重新上漆,只要保持原色,多上几遍桐油,看起来和新的一样。古香古色的家俱摆放在屋里,带着一种岁月沧桑而流露出的气定神闲且耐看的味道。
陆轻萍站在一旁,看着韩观久指挥工人,将家俱抬进屋,一一放好,满意的点点头,又来到空荡荡的厅堂。其实厅堂里的家俱已经置办得差不多了,但是都被送到梁木匠那边去翻新了,所以还要等几天才能送过来。陆轻萍看了一下,估量一下家俱运来后的大概摆放位置,觉得后门这块还差一架屏风,用步子量了量,对屏风的大概尺寸,心里有了数,然后由后门来到后院,又看了一下这边工人的施工情况。
其实房子的修整早已经完成了,如今工人在做的是陆轻萍临时加建的沼气池,图纸由系统友情提供。陆轻萍买的这所房子虽然不通煤气,而且她也不会使土灶和煤炉生火,但是不是有韩妈嘛,所以她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建沼气池。其实建沼气池的造价并不高,不过一两百块的事,哪怕陆轻萍手头并不宽裕,冷太太借给她的钱,差不多全让她用来买房子了,现在装修和买家具的钱用的都是她成衣店和奶茶店赚的钱。但是这点钱,她还是能拿的出来的。
陆轻萍建沼气池,不是为了烧饭,而是为了洗澡。这个时代没有热水器,哪怕是上海最有钱的人,想要洗澡,都是由佣人拎热水来洗的。陆轻萍在现代养成的习惯是每天都要洗澡,但是自从穿越之后,想要洗澡,只能到公共浴室。
这个时代的公共浴室并不是淋浴,而是一个大水池子,所有洗澡的人都在这个水池子里洗。尽管浴室里的伙计们说,水池里的水换的很勤,但是陆轻萍还是有些信不过。而且她觉得那么多的人共用一池水,不卫生,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传染病什么的,所以她去了一次之后,就不去了。因此从穿越到现在,陆轻萍就没好好洗过几次澡,大多是每天烧点热水,随便擦擦了事。
从某方面讲,陆轻萍是个非常矫情的人。以前没那个条件,她也就罢了。如今有这个条件了,她自然要在自家的房子里弄个洗澡的地方。只是浴室好盖,但是想把水烧热,却不容易。一开始,陆轻萍是想用电,使“热得快”来烧热水的。但是先不说用电那高昂的电费,单其中的意外事故就让她却步不前,她可不想因为想洗澡,最后闹得触电身亡。因此,她选择了系统推荐的沼气池。
虽然沼气池是后世发明的,但是陆轻萍从系统那里得知现在的技术已经能够达到建造要求。沼气池的技术含量并不高,最关键的就是密封,只要在这条上满足要求,拿了图纸就能施工。不过陆轻萍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画出图来出,找震旦大学理工学院土木工程系的师兄帮忙,请他在其中负责监理,确保质量。师兄看到图纸,经过陆轻萍的讲解后,对此非常感兴趣,因此答应了陆轻萍的请求。
收拾房子的时候,陆轻萍把卫生间建在屋里,考虑到家里的佣人上厕所的问题,陆轻萍在浴室旁又加盖了一间厕所,冲便池的水就用旁边浴室的洗澡水,不仅方便,而且还能节约用水,这其中的水循环,非常简单,师兄在图纸上稍微改动几笔,就满足了她的要求。
看到沼气池就要建好了,陆轻萍又和负责监理工程的师兄聊了几句,准备回家,旁边的房子里传来的说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陆轻萍虽然没到隔壁去看过,但是当初王得胜领她看房的时候,介绍过,并且领她看过类似的房屋。
隔壁的房子除主体是砖石结构之外,其他部分都是木头的。面向天井的三间屋室全部是从房顶直接落地的实木窄幅门窗,所有门窗都是木轴结构,不用“合页”,非常方便装卸。夏天为了纳凉通风,可以把房子的整面门窗卸下,与天井混为一个整体,别有一番情趣。但是这样的房子,到了冬天,哪怕上海的冬天不算太冷,要是没有足够的取暖,呵呵,到时就悲剧了。
这样的房屋,除了冬天对取暖要求高之外,还有一个坏处,就是不够隔音。屋里面的人说话声略大一点,左邻右舍就能听得清清楚楚。当时租房的时候,陆轻萍得知这一点,立刻把它从自己要租的房子选择之中划了去。她可不愿意自家发生什么事,都被邻居们知道。如今这一点,在今日得到了充分的验证。旁边的房子里,似乎起了争执,那边吵架的声音,陆轻萍站在院子里,听得一清二楚。
“……好呀,如萍,你们全家人欺负我还不够,爸打我还不够,你竟然还跑到我家里来向我妈告状,说我的不是,你太过分了吧!”一个年轻的女生带着怒意指责着。话里“如萍”这个名字让陆轻萍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她心里涌现出一个不好的预感,旁边住的该不会是那对母女吧?
“依萍,你误会了,如萍不是来告状的。她是来给我们送钱的,这是她的私房钱,她是好意。”这是一个中年妇女劝解的声音,其中“依萍“这个名字证实了陆轻萍的预想成为了事实。陆轻萍面露苦笑,她这是什么运气呀,买个房子,不仅遇上了顾家人,而且还和傅文佩和陆依萍作了邻居。这个”大奖“中的,真是让人惊喜!这个鬼系统!陆轻萍在心中忍不住诅咒起来。
“妈,你要接受如萍的施舍吗?你要让我呕死吗?别人不了解我,你是我的亲妈,你还不了解我吗?”依萍听了妈妈的话,怒气不减,反而越发的高涨起来,觉得妈妈是在拆她的台。去父亲那里要钱未果,反而挨打而归的那一天,依萍就和妈妈说了,她发誓再也不要那边一分钱!现在如萍送钱来了,不管这钱是不是父亲给的,但是都是那边的,这是让她把说过的话再吞回去吗?妈妈到底把她的誓言当作什么了?
“依萍,你就是这样,每次事情没有弄清楚,你就先生气。我没有向佩姨告状,只是说出我的感觉。当时,当时……依萍你的态度确实不对。从头到尾,你简直没有给爸爸留点余地,爸爸说一句,你顶十句,每一句话都锐的像一把刀,……”如萍见自己的好心被误解,也恼了,忍不住指责起依萍来。
“你的感觉?你的感觉就是我不对了,我不该顶撞爸爸,我不该反抗,我不应该说出我的‘我的感觉’?”见如萍口口声声全都是自己的错,依萍怒不可遏的打断她,拉着如萍,指着屋子说:“你看看,你看看这间房子,想想你们住的那幢房子;你看看我妈,再想想你妈;你看看我,再想想你自己!去年我考上了音乐学院,我没有钱念,但是你呢?你已经念了圣约翰大学了!你看看清楚,我们是一家人吗?是吗?是吗?”依萍带着怒意,带着委屈控诉着她和她妈妈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
“我知道是爸爸亏待了你们,可是……”那都是长辈们做的事,和她无关呀!如萍在感到抱歉的同时也觉得委屈,这些事又不是她造成的,依萍干嘛把火发到她身上。
“没有什么可是!在这样的不公平底下,没有什么可是!带着你的钱走吧!带着你的感觉走吧!你给我离开!”依萍将母亲手里拿着的钱一把抢过,塞到如萍的手里,指着门口,驱赶如萍。
“你是怎么回事吗?”对依萍的态度,如萍手里拿着被依萍塞回手里的钱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也生起气来,责问道:“我是好意耶,你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简直好歹不分!”想到自己来一趟不容易,她觉得十分委屈,忍不住抱怨道:“我旷了三节课,转了两次车,跑这么远来你家来给你送钱……”背着家人行事,而且辛苦的要死,人家却一点都不领情,这算什么,一片好心喂了驴肝肺!
“听吧!”依萍无心听如萍说她的不容易,抓住如萍话里的敏感字眼敏感,打断如萍,冷笑道:“你也知道这是‘你家’,不是‘我家’,你还敢说我们是一家人?我每次听到你说‘一家人’这三个字,都觉得你好虚伪。如果你真的把我们当成一家人,就不会有什么‘你家’、‘我家’这样的字眼了。你扪心自问,真的把我和我妈当成一家人了吗?你知道吗?就是你那股不知人间忧愁,善良高贵的虚伪做作的样子,让我最生气!”
……
陆轻萍驻足听了一会儿,就没心情再听下去了。比起住在福煦路的那一家,依萍觉得她和她妈的生活好悲惨,但是比起她记忆中被陆振华遗弃在东北的那些其他子女,她和她妈已经算是过的非常不错了。陆轻萍的遭遇够不幸的了,但是比起其他兄弟姊妹,她在陆振华离开之后还算过的顺遂,至少还有机会平安长大,直至出嫁。
陆家还有几位萍,在东北沦陷后,因为其他种种不可言说的原因,离开了人世,死的很惨,在这个“入土为安”占主流思想的时代,她们死后甚至连个坟墓都没有,因为无法找到他们的尸骨,而活着的其他陆家人,因为某些不可说的缘故,甚至连个衣冠冢都不敢给她们立。就算现在活着的,在日本建立的伪满洲国统治下,作为中国人,他们甚至活的还不如条狗。
这边陆依萍对依萍他们的争吵不感兴趣,准备离开,那边如萍被依萍骂的心头火起,她觉得自己才冤枉呢。依萍这个样子,完全是把对那边的怒火全都发泄到了她的头上,她该谁的,欠谁的了,凭什么要她来承担这个?因此被依萍骂了个狗血淋头的如萍也气坏了,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说道:“好,好!你所有的悲剧都是我造成的,行了吧!算我多事,算我倒霉,算我活的不耐烦,跑到你这边来找骂挨,我的钱我拿走了,以后我再也不要管你的事!”
说完,如萍神色恼怒的拿着钱,拎起她准备送给依萍的鞋子,头也不回,飞奔而出。正好和路过依萍家门口的陆轻萍撞个满怀,两人同时跌倒在地。如萍一面揉着因为跌在地上而撞个乌青,有点破皮,渗出血丝的膝盖,一面指责道:“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你走路难道都不看路的吗?”
“这位小姐,似乎我们两个走路不看路的不是我,而是你吧?”本来陆轻萍就是无辜的,她当然不肯承认罪名,反驳道:“我好好的走在路上,明明是你从院子里冲出来撞的我!你这个人不道歉也就罢了,怎么反而倒打一耙呢?”
“是我说错话了,撞到你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如萍也知道她刚才是在迁怒,心里知道自己的言行不对,因此面对陆轻萍的指摘,赶忙道歉。但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语气并不是很好。话里的歉意被又急又冲的语气一带,根本听不出有多少诚意,反而听了让人窝火。
“小姐,谦我已经道了。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有事,先走了。”如萍上下打量了陆轻萍一番,比起自己受伤,见她浑身完好,神色不耐的丢下一句话,不等陆轻萍回话,就一瘸一拐的沿着小巷向外走去。
“你——”正想说什么的陆轻萍,看到如萍就这么自顾离开,为之气结,伸手拍了拍衣服上刚才因为摔倒在地而身上粘的泥土,双手刚才跌倒擦伤的厉害,虽然没有破皮,不过火辣辣的疼痛,让陆轻萍的心情很不好。
正在陆轻萍也要离开的时候,因为如萍被依萍气走,说了依萍几句,而后不放心追出来的傅文佩来到门口,看到了她,迟疑了一下,试探着喊道:“轻萍?”
对上因为名字被喊而转过头来的陆轻萍的正脸,真的好像,她绝不会认错!没想到在上海还能遇到来自东北的陆家人,傅文佩神色激动,眼角泛着泪花,忍不住追问:“你是轻萍吗?你妈妈的名字是不是冷梅,你的父亲是不是陆振华?你的老家是不是在东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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