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去亲近明王带着丫头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越皇巴不得如故和明王生米煮成熟饭,让婚事铁板钉钉,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凤金莲得到消息,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锤桌子,骂道:“不要脸。”
素锦反而淡然,冷哼了一声,“狗男女。”
在她看来,如故在北朝时就三天两头往‘花满楼’跑,想方设法勾搭无颜,而无颜一直半推半就,明里不搭理如故,实际上又百般引诱如故。
这时两人得了名分,还能把持才不正常。
素锦的心本不在无颜身上,而是心心念念地想要云末。
虽然觉得这样一来,更没机会拉拢明王,但如故当着云末的面和无颜滚成了一堆,云末对如故的心不可能不冷。
云末对如故的心思淡了,就意谓着她的机会来了。
所以对如故的作为骂归骂,私底下却暗暗欢喜。
再说国师的意思,让她盯紧那魔族的小子,如故顾着快活去了,哪还顾得上那小子,国师交给她的任务也就更容易完成。
另外,外头有话悄悄传开,说如故前去找小开闹得不欢而散,如故一气之下投入了明王怀抱。
如故和她的几个公子一直不和,不是秘密,如故去找小开的时候,国师虽然不认为如故有胆子把魔族少年送走,但如故去找小开,多半跟魔族少年有关,他不能不防。
所以才会对小开送水果进移宫的事那么警惕,宫里传出消息,说水果没问题,他仍不肯相信。
听见传言,又派了人去打听,说钱家少当家自从如故离开后,脸色就极为不好看,谁惹他谁倒霉。
国师认为小开多半是不愿钱家扯进他和如故的这声是非,于是拒绝了如故,以如故不可一世的性格,被人拒绝,哪能不闹,所以二人才会闹僵。
这样一来,国师对钱家的戒备也就松了些。
如故原以为无颜外出找线索并不在移宫,才敢明目张胆地住进无颜的寝院,大大咧咧地让一二三四把装着铁铲铁镐头的箱子放下,哪知进了屋,却见无颜背对着门口坐在桌边。
如故懵了,怪不得小五见了她,也不拦一拦,原来这家伙根本没离开。
无颜在,她搬过来不是等于送小绵羊进狼窝?
无颜动了一下,慢慢转身过来。
如故脸色微白,立刻退到门边,干咳了一声,“我只是来看看……”不敢看桌边妖孽,扶了门框就往门外溜。
身后忽地传来一声低笑,那声音温软如阳春之水,“带来的东西不要了吗?”
如故迈出去的脚尖还没落地,整个人僵住,下一瞬,飞快回头转身,向桌边人看去,入眼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清秀俊逸的脸容。
如故看清那张脸,视线立刻转下,看向他那身和他那张脸格格不入的花衣裳。
草绿色的丝缎上织着艳红的芙蓉花,花心的金丝被阳光一晃,幻化出朦朦胧胧的光华,极尽的奢华。
原以为只有无颜骚包才穿得出味道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居然还很好看。
云末随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花衣服,脸上难得的露出一抹不自在的神色,手握成拳遮着嘴轻咳了一声,“无颜去了给你办事,如果国师知道他这时候不在,难免生事,所以……”
“所以拉了你来当替身。”如故看清他那身穿着时就已经明白。
云末微微一笑,默认。
无颜离开,要想瞒住国师安插在移宫里的眼线,就得有人在这里冒充他。
虽然说只要有人穿上他的衣服,在这屋里坐坐,让外头暗眼偶尔看见就可以,但要防的不仅仅是暗眼,还有凤金莲。
凤金莲追求无颜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无颜在越国的时候,凤金莲闲着没事就在无颜周围转,对无颜举止言语自是熟悉。
下人假扮无颜,见着凤金莲,只要有半点慌张,就会被凤金莲察觉。
云末是天塌下来也不会动容的人,不会像寻常下人那样见着公主级人物就慌乱得不知所措。
加上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对手。
云末和无颜斗了多年,云末比谁都了解他,所以由云末来假扮他,鱼目混珠,是最合适不过的。
有云末这个冒牌货坐镇,如故对自己要做的事更肆无忌惮。
立刻返回屋里,招呼三顺关门,一二三四动工。
三顺和一二三四对如故的做法本来还有些担忧,但见云末在,反而放下了心,门一关就从箱子里取出挖掘地道的工具,揭开地毯,在屋角隐蔽处撬开大理石地砖,挖起地洞。
一二三四长得娇滴滴的,但干起挖地道的活,却熟悉而麻利。
如故站在一边看着,都有些怀疑她们四个这几年受的训练是挖坟训练。
云末也是想到了这招,才会建议如故找小开帮忙,但如故居然大张旗鼓地在无颜屋里动土,仍让他有些意外。
无颜这个人什么都求最好,这里虽然只是越皇的移宫,他不过是暂时小住,但仍收拾得极为讲究,等他回来,看见他的屋子被人掘出个地洞,到处是泥,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
云末甚至能想到无颜气黑脸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你就不怕无颜……”
“你怕吗?”如故不答反问,如果无颜在,如故还有所顾忌,现在无颜不在,她怕个鬼,就算无颜回来,洞已经挖了,人也送走了,无颜生气也是没有用的了。
“我为什么要怕?”
“因为我们是同伙。”
“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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