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虽然知道明王向来风口流,身边从来不缺美人,但自认无论相貌还是身份都是极好的,与他身边的那些怎么都不同。
在她看来,就算他未必能一眼看上她,但绝不会这样冷淡,心里暗恼。
她想着明王在越国的地位,强忍下这份不愉,自来熟的把车厘子放下,纤纤玉指拿起一粒,递到无颜嘴边。
这个亲密的举动已经不是寻常关系可以做的了,她这么做,暗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无颜瞟眼送到他嘴边的车厘子,摇头一笑,那笑容真是明艳无比较,“我这人没有别的喜好,就喜欢事事完美。这么稀罕的玩意,如果用金盘来装,定是极美。”
素锦在靖王府的时候,看见台上的无颜,就觉得他极好看,但再好看,也只是一个低贱的戏子,她才不会像如故一样,把精力放在这些低贱的戏子身上。
但无颜现在是明王,是要成为她夫郎的人,她现在一门心思全放在他身上,这近距离看着他媚入骨子的笑颜,整颗心都酥了。
见他身边就有一个装着瓜果的金盘,顺手拿起,把里面瓜果取出,放到一边,捧了车厘子筐子就要往金盘里倒。
无颜皱眉,素锦忙停手,向无颜看去。
“车厘子皮薄肉嫩,可经不起这样折腾。”无颜轻声细语,轻嗔薄怒,硬是把责备人的话,说得让人听着说不出的舒服。
如故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做过这些,听无颜这么说,才反应过来,车厘子磕着碰着,肉就会变味,再不能吃了,笑道:“还是明王想得周到,要不这好好的车厘子,可要被我糟蹋得吃不得了。”
说着,伸手去拈了一粒车厘子,想要放进金盘。
无颜手中扇子柄托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素锦抬头,一脸的迷惑,直接倒进去不行,难道一颗一颗的放还不行?
无颜眼角噙了抹媚人笑意,忽地低头,张嘴咬住一粒车厘子把,叼了起来,放进金盘。
他唇色盈润,如凝了水,叼着那粒艳红的车厘子,凑近金盘的那刹间,唇反映上金盘的淡淡金色光泽,忽地斜斜地睨视向素锦,真是风情万种。
素锦看着无颜那双妩媚的脸庞,移不开眼,头一回知道,一个男人竟可以惑人到这地步。
“锦郡主觉得,用这样的方式是不是这样更好?”无颜放了一个车厘子,就仍靠坐回了软榻,笑看着素锦。
素锦虽然不是什么洁身自爱的人,但她一直在靖王府,在父亲和老太太眼皮底下,还是得按着北朝女子的礼数,不敢做出什么越轨的事,哪里经历过这样的挑逗。
被他一问,更是脸色绯红,愣愣地看着他眼角如丝的笑意,心像小鹿一样突突乱跳。
只是一个动作就勾人至此,如果再亲近一些……
素锦呼吸有些乱了。
无颜低声催问,“锦郡主?”他看着素锦痴迷的表情,对她越加的不屑,接着想到如故对他的不屑一顾,眼里笑意却更浓了两分,那女人固然可恶,却想什么就做什么,有意思得很,跟这些披着淑良外衣骨子里淫秽的虚伪贵女完全不同。
素锦哪知道无颜看着她,想的却是如故,以为他也是借机会诱口惑自己。
他有诱口惑她的心思,就说明有想和她结亲的意思。
心里暗暗欢喜。
见他从自己脸上挪开视线,看向放在他身边的金盘。
恍然大悟,他是让她用嘴来叼车厘子放进金盘。
他是歪着身子半躺在香妃榻上的,一条手臂慵懒地搭在靠背上,一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而金盘挨着他腿边放着。
如果她用嘴把车厘子叼进金盘里,头脸几乎就要贴上他的身体,而且还是腿根的位置。
素锦再没亲自经历过男女之间的荒唐事,但也知道这个动作有多暧口昧亲密,呼吸不由地一紧。
无颜低低地‘嗤’了一声,口气里微微透着不悦和轻蔑,“外头的人向来说无颜荒谬,但无颜却觉得他们为了些所谓的道德礼数,许多事,明明想做,却不敢做,整天装出个老夫子的模样,迂腐又假正经。”
素锦忙道:“素锦绝不是那样的人,更不会对明王有那样的想法。”
无颜手中扇子柄,重托了素锦的下巴,歪着头,向她的眼看去。
素锦匈口一紧,气都不敢出了。
无颜笑了一下,眼里没了刚才的媚意,却多了些冷淡,收回扇子,“锦郡主回去吧,郡主和无颜不是同路人。”
素锦吃了一惊,突然惊觉,他是在试探她。
明王的放荡是出了名的,世上人对他众说纷纭,但他从来不加理会,一直都是喜欢怎么就怎么。
从来不会因为别人说三道四,就会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收敛,有时反而故意的连本带利胡来。
他被太上皇和越皇重视,不是因为他会讨好太上皇和越皇,是他本人有过人的本事,能帮那二位排忧解难。
虽然娶皇家女,对他的地位有利,但是并不表示他会为了娶皇家女而约束自己。
“明王与素锦说的话,加起来没有十句,明王以什么来断定素锦与明王不是一路人?”
“世人都说娶妻娶贤,对外要端庄稳沉,但只是世人的观念,而无颜……”无颜脑海里竟浮现出如故那双不怀好意思的笑,“而无颜却喜欢怎么快活,怎么来。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无颜不求别的,只求个随心所欲。锦郡主端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或许是多少人想求,而不可求的,但不是无颜所求。”
素锦脸上红了白,白了红。
她们身为皇家女,不管私下怎么斗,但在人前一定要有个贵人的模样,高贵端庄。
别的大户人家,自然会觉得这样的女人,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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